▍恒温泳池·蓝瓷砖与腰线旧疤
室内泳池的穹顶嵌着星空玻璃，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棱镜，在碧蓝池水上碎成流动的银河。沈星河抓着泳池边缘的不锈钢扶手，羊绒浴袍滑到肘弯，露出腰线那道淡粉色的疤痕——高中运动会摔的，此刻被暖风吹得泛着微光，像一条蜷缩的幼蚕。
“下去。”江野靠在泳池边，定制泳裤的墨色布料贴在大腿肌肉上，水珠从他发梢滴落，砸在沈星河脚边的瓷砖上。他手里晃着卡通游泳圈——粉色橡胶圈上印着戴泳帽的小熊，和他系过的厨房围裙是同款。
“我……我不想学。”沈星河的脚趾蜷缩着蹭过瓷砖缝，池水循环系统的嗡鸣让他想起大学时被江野按在实验室水池边的场景，那人当时也是这样挑眉看他，说“不学就亲到你会”。
江野低笑，突然俯身抓住他的脚踝。温热的指尖擦过脚踝骨内侧的软肉，那里有颗极小的痣，是昨夜他吻到凌晨才发现的。“怕什么？”他猛地一拽，沈星河惊呼着跌进水里，羊绒浴袍瞬间湿透，像层半透明的茧裹在身上。
“江野！”他呛了口水，挣扎着去够游泳圈，却被江野从背后环住腰。对方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泳裤布料下的肌肉线条隔着水传来，腰线疤痕处突然被一颗水珠砸中，凉意顺着皮肤渗进脊椎。
“早就该学了，”江野的下巴搁在他肩窝，鼻尖蹭过后颈未消退的吻痕，“高中时你摔断肋骨，要不是我背你去医院，你现在还怕水呢。”
记忆瞬间翻涌——十七岁的秋雨天，沈星河在跑道上绊倒，江野冲过来时，他正蜷缩着咳血。少年把他背在背上，雨水混着他的血渗进校服，一路跑到医院急诊室，吼得嗓子都哑了：“医生！快救他！”
“那是意外……”沈星河的声音被水声吞没，江野的手掌正按在他的疤痕上，指腹隔着湿衣画圈，“现在换我教你，抓住我的手。”
他被迫握住江野的手腕，对方掌心的旧疤硌着他的虎口——那是大二时为了帮他抢图书馆座位，和学长打架留下的。池水漫过锁骨，沈星河能看见自己在水面的倒影：头发凌乱，浴袍领口大开，露出泛红的耳垂和江野搭在他肩上的手臂。
▍水下暗流·氯气味与膝弯摩挲
“腿伸直，”江野的声音在耳边震动，带着泳池特有的氯气味，“对，像我这样。”
他的膝盖顶开沈星河的腿缝，湿热的水流涌进两人交叠的腿间。沈星河的小腿肚蹭过江野的膝弯，那里的肌肉突然收紧，引得他一阵战栗。记忆闪回大学泳池——那时江野刚拿了校游泳冠军，在更衣室把他堵在储物柜前，湿发滴下的水珠砸在他锁骨上，说“要不要试试水下接吻”。
“别分心。”江野的指尖掐了掐他的腰侧，刚好按在疤痕边缘的敏感点上。沈星河的身体猛地一颤，呛了口水，挣扎时手肘撞到江野的胸膛，却被对方抱得更紧，“怕什么？我在。”
池水晃荡着漫过嘴唇，沈星河能尝到江野指尖的氯水味，混杂着他惯用的雪松沐浴露气息。江野的手掌滑到他的大腿内侧，轻轻揉捏：“还记得吗？高三毕业旅行，你在海边差点被浪卷走，也是我把你捞回来的。”
那年夏天，沈星河站在礁石上看日落，一个巨浪打来，他尖叫着被卷入海里。再次睁眼时，江野的嘴唇正覆在他嘴上，带着咸涩的海水味。少年把他抱到沙滩上，红着眼圈吼他：“沈星河！你敢死试试！”
“我没有……”沈星河的声音哽咽，江野的指尖却突然滑到他的膝弯，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血管，被水一泡更显敏感。他忍不住蜷缩起腿，却被江野用膝盖顶住后腰，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别动，”江野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廓，牙齿轻轻咬住耳垂，“再动……就真的沉下去了。”
沈星河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能感觉到江野抵在自己后腰上的坚硬，隔着湿透的泳裤和浴袍，依然滚烫。阳光透过穹顶，在江野发间碎成金箔，那人的眼睛像浸在深海里的黑曜石，牢牢锁住他的视线。
“江野……”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既有对水的恐惧，也有难以言喻的酥麻。
“嗯？”江野低头，吻落在他的喉结上，舌尖舔过滚动的凸起，“怕水，还是怕我？”
▍池边光影·瓷砖冷与浴巾暖
当沈星河被抱出泳池时，浑身都在发抖。江野用大毛巾裹住他，指尖擦过他腰线的疤痕，那里的皮肤被水泡得发白，像一片易碎的贝壳。“看，没事了吧？”他把人按在池边的躺椅上，蹲下来帮他擦脚。
沈星河看着江野低垂的眼睫，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在瓷砖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记忆里的江野总是这样——看似霸道，实则温柔。高中时他发烧，江野翘课去药店买药，被老师抓到后罚站，却在他病好后，把皱巴巴的药方塞给他，说“留着，以后娶你用”。
“脚擦干，不然着凉。”江野的声音打断回忆，他把沈星河的脚趾含进嘴里，温热的舌头卷过趾缝，惊得沈星河猛地抽脚，“江野！你干嘛！”
“帮你取暖。”江野挑眉，松开他的脚，指尖却在他脚心的涌泉穴上按了按，“中医说这里主肾，多按按……”
“闭嘴！”沈星河红着脸踢他，却被江野抓住脚踝，按在躺椅边缘。对方的手掌从脚踝一路向上，经过小腿、膝盖，最终停在他的大腿内侧，那里的皮肤还带着泳池的余温，被毛巾一擦更显粉红。
“别闹……”沈星河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攥紧了浴巾边缘。
江野笑了，直起身，把他打横抱起：“去汗蒸房，帮你祛祛寒气。”
穿过玻璃走廊时，沈星河把脸埋在江野的颈窝，能闻到他皮肤上混合着氯水和雪松的味道。走廊两侧的水族箱里，热带鱼吐着泡泡游过，光影在江野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让他想起大学时在水族馆，江野也是这样抱着他，说“以后我们的家也要有这么大的鱼缸”。
▍汗蒸房·湿毛巾与疤痕泪
汗蒸房的木门被推开时，45度的热气扑面而来，松木墙壁渗出细密的水珠。沈星河被放在红木长椅上，江野用湿毛巾敷在他后颈，凉意让他打了个激灵，腰线的疤痕却被热气烘得发痒。
“还冷吗？”江野坐在他身边，毛巾搭在肩头，水珠从他胸肌滑落，经过人鱼线，消失在泳裤边缘。他拿起另一块毛巾，蘸了温水，轻轻擦拭沈星河的后背。
“不冷了……”沈星河的声音闷在膝盖里，能感觉到毛巾的温热触感，以及江野指尖偶尔擦过皮肤的酥麻。当毛巾滑到腰线疤痕时，江野的动作顿了顿，“当年背你去医院，你趴在我背上哭，鼻涕蹭了我一校服。”
沈星河的脸颊瞬间爆红：“我没有！”
“没有？”江野放下毛巾，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道疤痕，“医生说你骨裂，要卧床三个月，你抱着我哭，说‘江野，我还想参加物理竞赛’。”他的声音突然温柔，“然后我就跟你说，‘没关系，我帮你拿奖’。”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他确实错过了竞赛，江野却在一个月后，把省物理竞赛的一等奖证书拍在他桌上，说“给你的，算补偿”。后来他才知道，江野为了帮他复习，整整一个月没睡过好觉，甚至在考场上晕倒。
“傻瓜……”沈星河的声音带着哽咽，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江野的手背上。
江野愣住了，随即把他抱进怀里，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沈星河摇摇头，把脸埋在江野的肩窝，“是谢谢你……”
江野笑了，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跟我说什么谢谢。”他的手掌滑到沈星河的后腰，指腹揉着那颗熟悉的小痣，“我说过，要护着你一辈子。”
两人在汗蒸房里安静地抱了很久，直到沈星河的眼泪渐渐止住。江野松开他，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好了，不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
他拿起毛巾，帮沈星河擦脸，指尖划过他的眼角：“要不要再蒸蒸？还是出去喝点东西？”
沈星河看着江野温柔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暖意。他摇摇头：“不想蒸了，想出去。”
江野点点头，站起身，伸手拉起沈星河：“好，出去给你喝热牛奶。”
▍走廊水族箱·鱼群游与唇齿缠
穿过玻璃走廊时，沈星河的脚步顿住。水族箱里的珊瑚鱼正成群游过，在江野身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他看着江野的侧脸，突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阳光也是这样洒在那人身上，他偷偷画下他的轮廓，被发现后红着脸撕了画纸。
“看什么呢？”江野低头，看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沈星河的脸颊发烫，刚想转头，就被江野按在水族箱的玻璃上。温热的唇覆下来，带着汗蒸房的余温和一丝牛奶的甜意——那是江野刚才偷偷喝的。
“唔……”沈星河挣扎着推他，却被江野攥住手腕，按在玻璃上。
“别动，”江野的声音在唇齿间震动，“鱼在看我们。”
沈星河被迫看向水族箱，果然看见几条热带鱼停在玻璃前，圆鼓鼓的眼睛像是在围观。他的脸颊更红了，想躲，却被江野加深了吻。舌尖撬开牙关，卷住他的气息，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江野……”他含糊地抗议，声音却被吻得破碎。
江野松开他时，两人的嘴唇之间拉着银丝。沈星河的眼神迷离，看着江野眼底的笑意，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走吧，”江野牵起他的手，指尖擦过他手腕内侧的旧痣，“带你去吃甜点。”
沈星河任由他牵着，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映在水族箱的玻璃上，鱼群从他们手影上游过，像是在祝福。他想起高中时江野背他去医院的那个雨天，想起大学时水族馆里的承诺，想起此刻身边这人温热的手掌。
“江野，”他突然开口，“谢谢你。”
江野回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眼底的笑意加深：“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他停下脚步，捧起沈星河的脸，“要谢，就谢你愿意让我护着。”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水汽的氤氲和彼此的温度。水族箱的光影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流转，鱼群在他们周围游弋，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当两人分开时，沈星河的脸颊依然泛红，眼神却充满了爱意和安定。江野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对了，”江野突然想起什么，挑眉看着他，“刚才在泳池，有没有觉得我很帅？”
沈星河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帅。”
“嗯？”江野佯装生气，捏了捏他的手心。
“好了好了，”沈星河笑着妥协，“很帅，特别帅。”
江野这才满意地笑了，握紧他的手，“这还差不多。”
两人并肩走在玻璃走廊里，阳光透过穹顶洒下来，照亮了他们交握的手和彼此脸上的笑意。泳池的湿身诱和汗蒸房的疤痕吻，都化作了此刻心中的暖意和甜蜜。属于他们的故事，在这个充满水汽和光影的空间里，继续书写着温馨而浪漫的篇章，每一页都浸满了彼此的爱意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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