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晚上，林凡站在山脚下，微微闭着双眼。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空气里有丝丝灵气在波动。在方圆百步之内的每一株植物，就好像一个个发着微光的小灯笼似的。那些灵气比较充沛的野草呢，更像是明亮的灯塔，把他的感知都给吸引过去了。他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啥杂草都盲目地去吞噬了，而是有选择性地去找那些灵气稍微浓一点的野草，就好像在挑最好吃的饭菜一样。
“还真是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啊！”林凡在不断地实践当中，总结出了几条特别宝贵的经验。第一条就是，同一种植物的灵气纯度基本上是一样的，但是成熟度不一样的话，灵气的含量就有差别。那些刚刚冒芽的幼苗呢，虽然灵气很纯正，可是含量特别少；成熟的植株呢，灵气就浓郁多了。第二条就是，把不同种类的植物混在一起吞噬，效果常常要比只吞噬一种植物好。不同植物的灵气搅和在一块儿啊，就会弄出些很奇妙的事儿来，这样林凡能吸收到的灵力就更多样了。还有啊，月亮越亮的晚上，植物里的灵气就越欢腾。在那明晃晃的月光下，那些野草就跟被注入了灵魂似的，灵气晃悠得可厉害了，就像在兴高采烈地跳舞呢，就盼着林凡去把它们给吸收了。
到了第五天夜里，林凡正一门心思地采集一片野菊花呢，冷不丁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过来。他反应可快了，一下子就把身子压低，像只机灵的小豹子一样，哧溜一下就躲进一丛灌木里了。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就看到两个年轻弟子的身影在不远处冒出来了。
“师兄啊，咱真有必要巡逻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一个年轻弟子嘟囔着，那不耐烦的劲儿都写在脸上了。
“宗规就是这么定的，可不能偷懒。”另一个声音传过来，听着可严肃了，“再说了，这几天后山有点怪，草木枯得太快了，长老都怀疑有什么邪乎东西在捣鬼呢。”
林凡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冷汗刷的一下就把后背给湿透了。他心里明白，自己这几天在后山可劲儿地吸收草木，肯定是被宗门给盯上了。
“邪乎东西？不能够吧，青云宗周围有护山大阵呢，邪乎东西咋能跑进来啊？”年轻弟子的声音里满是疑惑，明显不太相信。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山里的野兽在捣乱。反正啊，咱们把巡逻的活儿干好就行了。”师兄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不过也能听出有点警惕的意思。
等这两人的说话声慢慢远了，林凡这才松了口气，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以后可得更加小心才行。他寻思着得换个法子了，不能再可着一个地方猛吃草木了，得散开来采集。他一边这么干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躲着宗门的眼睛，生怕被瞅见了，再惹出更多麻烦事儿。
回了杂役房，林凡就开始运起《清风诀》来。随着灵力一点点积攒，他就感觉自个儿身体好像有点变化了。以前瘦巴巴的肉啊，就跟让春风一吹的小嫩芽似的，慢慢变得瓷实了，喘气也更匀乎、更有劲儿了。李强他们打那天被林凡收拾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明着欺负林凡了，就只能在背地里放几句狠话。林凡可没把这当回事儿，他心里就一个想法——突破。
到了第七天早上，林凡一爬起来就习惯地瞅瞅丹田。这一看，差点高兴得蹦起来。原本就那么一滴灵力，这时候已经聚成一小团儿了，在丹田里头转啊转的，就像个小漩涡似的。
“难道我要突破了？”林凡心里一乐，眼睛里直冒光。按照宗门那些书上写的，炼气期第一个小境界要是想突破，就得把零散的灵力弄成个稳稳当当的灵力漩涡，这样才能给后面的修炼打基础呢。这时候，林凡就好像瞅见自己修炼的路有亮儿了。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以前可从没想过自己能有突破的一天，可再一寻思，要是突然就显出修为进步了，宗门肯定得怀疑啊，那不得给自己找一堆麻烦？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就把自己的秘密给暴露了。“现在还是接着忍一忍吧，等灵力攒得更足了，再找机会一下子惊艳所有人！”林凡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把这份喜悦深深地藏在心里头。
天慢慢黑下来了，林凡像平常一样，等着找个机会从杂役房溜出去。这一回啊，他打算冒个险，往后山的更深处去。那儿的植物种类可多了，灵气也更浓呢。林凡小心地避开那些巡逻的弟子，就像个影子似的在树林里穿来穿去。他的动作又轻又快，就好像跟这片山林变成一体了似的。
山上的月光就像水一样洒下来，照在林凡身上，就像给他披了一层银色的薄纱。林凡看着漫山遍野的杂草，嘴角忍不住就往上翘了翘。这些野草啊，看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到处都是，还长得特别顽强。它们不需要多肥沃的地，也不用人精心照顾，可就是能长得好好的。林凡感觉自己就跟这些野草差不多，虽然出身普普通通的，还被别人当成是没什么用的废柴。
“野草看着不起眼，可到处都是；我林凡就算是个废柴，只要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也能像野火一样猛地烧起来，一下子就崛起了！”林凡小声地对自己说着，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拔起一棵青草，放到嘴里嚼了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这个少年的身影看起来特别坚定，就像一座怎么也倒不了的山。
林凡不知道的是，就在山的另一头，有一双特别犀利的眼睛，正透过一层一层的树影，好像在想什么事儿似的看着他这一切呢。
这夜晚啊，黑得就像墨一样，就像一大块黑色的绸缎，把整个青云宗都给罩在里面了。星星啊，一颗一颗的，就像被人镶在黑夜这块大布上的钻石似的，一闪一闪地发着贼亮的光。青云宗呢，在这安安静静的夜里，慢慢就被一片平和的安静给笼罩住了。时不时地，有几声虫子叫从草丛里传出来，这一叫呢，倒是把原来的安静给打破了，可这么一来，反而让山门显得更静、更空落落的了。
杂役房里头啊，呼噜声是一阵接着一阵，这个刚停那个又响起来了，就好像在演奏一首特别的夜曲似的。在这乱糟糟的“曲子”里，李强那呼噜声特别大，大得都能当他的标志了，震得整个屋子都有点颤悠。
林凡把眼睛睁开了，眼睛里突然就有一道光闪了一下。他轻轻把耳朵侧过去听了听，确定所有人都睡得死死的了，就蹑手蹑脚地从草席上起来了。他这动作啊，轻得就跟一片羽毛落下来似的，连一根稻草都没碰动。他小心地把鞋子穿上，也没点灯，就借着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的那点微弱的光，摸着黑走到门口。那月光啊，就像一层薄薄的纱，模模糊糊的，但是也够他看清脚底下的路了。
那木门“吱呀”了一小声。林凡赶紧屏住呼吸，回头看了一圈，看到没人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闪出门去。自从他开始夜里的“吃草”活动之后啊，这潜行的本事是越来越熟练了。他就像一只夜里出来活动的狸猫一样，静悄悄地在黑暗里穿来穿去。
夜里的青云宗也不是完全没人看着的。每隔一个时辰呢，就有负责执勤的弟子在山门和各个重要的地方巡逻。林凡就蹲在一堵矮墙后面，耐心地等着一队巡逻的弟子走过去。那几个弟子手里拿着灵灯，灯光暗暗的，在夜里晃来晃去，就像几只飘来飘去的萤火虫似的。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唠着今儿宗门里发生的那些有意思的事儿，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头了。
“你听说没啊？今儿个大师兄又把一道剑诀难关给攻克了，那些长老们都说呢，大师兄在五年之内肯定能结成金丹！”有个弟子说话的时候，那声音里满满都是羡慕和崇拜。
“嗯，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大师兄那肯定就是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啊。”另一个弟子跟着应和了一句，那语气里还带着点无奈和自嘲的感觉呢。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些个普通弟子啊，能进内门就该谢天谢地喽。”第三个弟子叹了口气，那语气里透着几分失落。
等他们走得没影了，林凡这才悄悄地顺着小路往后山那边摸过去。他早就把巡逻的路线规律摸得透透的了，知道哪条小道儿能躲开那些弟子的视线。他就像个在黑暗里穿梭的鬼魂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地往前挪着。快到后山的时候，巡逻的人也变得不那么上心了。毕竟啊，谁会去在意一片长满杂草的荒山呢？那地方既没有啥珍贵的灵植，也没有重要的建筑，就是个被人遗忘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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