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位工蜂的工作让雷曼很满意，除了破损处无法修复以外，大殿以往的庄严肃穆的模样出现在雷曼的眼前。
这才像个样子嘛，只是手头没香，雷曼都想磕一个了。
破损掉落的雕刻也全部按顺序重新归位。
望着成序列的雕刻，雷曼突发奇想，把墙上的雕刻全部扫描储存起来。
回去后印成小人书给人们看看，顺便科普一下人类也曾经很强大。
随着世界之石破碎的时间过去得越久，自我觉醒的奈非天会越来越多，正好当成教材，不要到时候弄出啥误会。
又能提振信心，又能当成孩子们的识字工具书，一举两得。
正当雷曼干得起劲的时候，派出去的探测器全部返回了。
以最温和的方式同化屏障进入结界的探测器，保证了结界的稳定性，同时也能拿到雷曼想要的东西。
继续扫描完所有的雕刻，雷曼收起了探测器，嗯，该离开了。
数据分析可以交给AI-7慢慢进行，回头听听报告就行，雷曼猜测大概率会与时间相关。
雷曼可没忘记自己来大教堂是为了啥的。
回到进来的位置，雷曼重新布置了无尽回廊，让这些亡灵在这里继续安息好了。
等到哪一天，待人类能够重新掌控自己的命运的时候，再给他们重新安排地方。
原地默哀片刻，雷曼传送离去。
只是他看不到的是，在离开之后片刻，大殿里，原本雕刻上方不曾亮起的魔法灯隐隐透出微微的光芒。
重新回到走廊，望着走廊那一头向上的阶梯，雷曼觉得自己可能要换一个侦察方式了。
在这建筑物里继续晃荡太浪费时间，这么多房间一个个去找密道嘛。
竖起小拇指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脑子，雷曼定位到教堂主建筑后，距离猩红能量最近的一个隐秘角落。
召唤出相位工蜂就开始挖掘起来，这才是特么最快的。
怕个毛，这里的鸟人就算是发现了自己，顺手弄死就好了。
反正也没人认识自己。
原本用于采矿的机械臂挖起泥土来那叫一个快，松动的泥土则直接装入了后背的资源舱里。
很快，一个1.5米直径的圆形斜向通道就出现在雷曼面前。
雷曼跳进了洞里，随手弄来的一丛灌木往洞口一插，不靠近不怕有人发现了。
深入地下三米，又调了一台相位工蜂，把通道扩大一些，弯着腰行走太累了。
两台工蜂往复工作，不断把挖掘出来的泥土树根之类的倒在走过的通道中，这下，就算有人发现了洞口的灌木也不会知道下面有个通道正在不断斜向延伸着。
探测影像中，下方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四通八达。
结合天空中星穹守望者的地下浅层探测，一张立体状的交通图逐渐完整。
好家伙，这大教堂的地下比地上部分还庞大，这威斯特玛城地下就像个大筛子一样。
直到这时雷曼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了威斯特玛的地下部分。
这建设了几百年的城市果然不是萝格营地那样的临时哨所能比的，就算萝格营地，这会地下不也被自己改造成地下兵工厂了么。
四通八达的通道连接着不同的方向，通道口还有人把守。
这让雷曼想起来自己带路捣毁的恶魔祭坛，这不和那些恶魔爪牙的行为一模一样么。
不同的只是把守通道口的人有所不同而已。
这种四通八达的地下水道，最易滋生罪恶，但是同样的，想要管理这种地方，要投入的精力和时间都是巨量的。
雷曼多少有点明白为啥城卫队对待下水道发生的事情是那种态度了。
就算有心管理这样的地方，去到下水道里面，谁知道哪个角落里会递把刀子过来。
更别提下水道里逼仄的和无处不在的恶臭环境了。
前面开路的相位工蜂停住了，雷曼知道地方到了。
挤到前面，一堵严实的砖墙出现在雷曼面前，看样子这回不是在洞穴里了。
探测显示前方是一个相对于下水道来说比较大的一个方形空间，像是一个地窑。
用手贴在砖墙上，震动探测没发现前面的空间里有东西移动的迹象。
没有直接破墙而入，雷曼召唤了菌毯，变换成钻头样的，开始在砖墙上无声无息地钻起洞来。
很快，沿着砖墙缝隙前进的钻头就在砖墙上形成一个微小的通道。
幽影螨顺着这个通道就钻了进去。
对面确实没人，通过幽影螨的视角，但是雷曼看见了不对劲的东西。
第一时间看见的就是，13根黑色铁链从穹顶垂下，末端挂着半腐烂的乌鸦。
大面积的脱落斑驳羽毛之间暴露出纤细的骨骼，铁链就和它们的骨骼结合在一起。
它们并没有‘死’，时不时同步转动的头颅上，细小的红色光芒在凝视着某个地方。
四周墙上，地板上，密密麻麻刻划着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头晕恶心的符文。
有心灵锁链守护和赫拉迪姆符文“秩序屏障”双重防护的雷曼倒是无惧这些。
随着幽影螨的移动，地面上绘制着的女伯爵高塔里同款，规模更大的逆五芒星魔法阵映入眼帘。
逆五芒星阵的五个顶点上各竖着大块的花岗岩整体雕成的半人高圆形石杯，石杯里盛满了腥红的液体。
石杯微微倾斜，倾斜的方向正对逆五芒星阵的正中心血池，整个房间都被血池映成了血红色。
此刻的血池中满满地全是粘稠的红色液体，说明在不久之前这里还举行过仪式。
血池隔很长时间就会有一个咕嘟的气泡冒出。
伴随着气泡冒出，就会有一缕雾气升起，袅袅飘向穹顶。
沿着墙壁设置的一根根圆柱顶上，蹲着一只只的石像鬼，这应该就是这个房间的警戒力量了。
一个拱形门洞此刻紧紧关闭着，门背后的通道连接着复杂的下水道。
找到了。
雷曼反而纠结了起来，单单捣毁这个房间毫无意义，他要知道的是这里是谁在主持，又是谁建设的。
悄无声息地把菌毯收回，在那之前把更多的幽影螨放了进去。
经受住了恶魔大军考验的幽影螨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无虞。
只能等待下次举行仪式时再来了。
在这之前，先把整个威斯特玛地下的监控系统弄起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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