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铁木真崛起与大元帝国前传

天狼峰的古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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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商队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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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铃血案(上)

1209年深冬,撒马尔罕的雪落在蒙古商队的貂皮帽上,像撒了把碎盐。

为首的驼队首领巴合剌裹紧狐皮披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银刀——刀柄上刻着的狼头图腾,与铁木真赐给他的断刀疤令牌一模一样。七年前,他还是个在克烈部大营外卖马奶酒的少年,直到大汗的怯薛军撞开他的毡帐,用黄金换走了他藏在奶酪里的花剌子模语译本。

\"前面就是讹答剌城。\"副手忽毡指着远处的土黄色城墙,城楼上飘扬的狮子旗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听说海尔汗新得了匹阿拉伯种马,咱们的汗血宝马正好...\"

话音未落,弓弦破空声撕裂风雪。忽毡的话戛然而止,一支羽箭贯穿他咽喉,血珠溅在巴合剌脸上,瞬间冻成冰晶。商队的骆驼受惊后退,踩碎了路边的冰棱,发出刺耳的咔嚓声。

\"放下武器!\"五十名花剌子模骑兵从沙丘后杀出,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巴合剌抬手按住腰间的羊皮袋,里面装着给铁木真的密信——三天前他在撒马尔罕酒馆听到消息,苏丹摩诃末正与西辽密谋夹击蒙古。

\"我们是和平商队!\"巴合剌扬起双手,露出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缰绳磨出的,\"奉成吉思汗之命,来与海尔汗大人通商...\"

\"通商?\"为首的百夫长冷笑,他的弯刀上还沾着未干的血,\"你们蒙古人去年抢了蔑儿乞部的商队,当我们不知道?\"他抬手示意,两名士兵冲上前扯开骆驼的驮鞍,成箱的金银锭子滚落在雪地上,映出巴合剌煞白的脸。

巴合剌突然想起铁木真的叮嘱:\"如果花剌子模人见钱眼开,就把最值钱的骆驼送给他们。\"他正要开口,却见百夫长用刀尖挑起他的披风,露出里面暗袋——那里藏着给海尔汗的翡翠腰带,以及给摩诃末的琥珀蜜蜡。

\"私藏宝物!\"百夫长的刀尖抵住他咽喉,\"海尔汗大人有令,蒙古人一律当间谍处置。\"他挥手示意,士兵们抽出骆驼皮鞭,鞭梢上的铜刺在风雪中闪着寒光。

第一鞭抽在巴合剌背上时,他闻到了自己的血混着雪的味道。这让他想起十三岁那年,泰赤乌部的贵族用马靴碾断他三根手指,只因他偷喝了一勺马奶酒。此刻皮鞭撕裂毛皮袄的声响,竟与当年靴底碾碎指骨的声音惊人相似。

\"说!\"百夫长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结冰的金锭上,\"铁木真派了多少探子进城?\"

巴合剌的鼻子贴着冰冷的黄金,忽然看见自己的血滴在金锭上,竟像极了铁木真掌心的刀疤形状。他想笑,却咳出一口血沫:\"我们...只是商人...\"

回答他的是第七鞭。皮鞭卷着铜刺划过他的脸,右耳瞬间撕裂。巴合剌眼前一黑,昏死前最后看见的,是商队的少年学徒被按在骆驼蹄下,那双惊恐的眼睛里映着自己滴血的耳朵,像两枚坠落的红宝石。

驼铃血案(下)

三日后,巴合剌被扔在讹答剌城门外。

他的胡须被剃得干干净净,头皮上留着几处刀伤,那是反抗时被弯刀割的。身上的蒙古袍只剩碎布条,露出的皮肤上布满鞭痕,右耳缺了半片,血痂冻成暗红色的硬壳。

\"滚回去告诉铁木真,\"海尔汗的亲卫用靴尖踢开他怀里的羊皮袋,\"这是给你们的'通商礼'。\"

羊皮袋滚落在雪地里,露出里面浸透血水的金锭——每块金锭上都嵌着枚断指,正是商队500人的\"礼物\"。巴合剌的手指抠进雪地,指甲缝里渗进的血很快冻住,他忽然想起七年前铁木真被泰赤乌部绑在木轮上示众时,也是这样用冻僵的手指抠进泥土里。

\"还有这个。\"亲卫扔下颗血淋淋的头颅,马尾辫上还缠着蒙古式的红蓝头绳,\"你们的小崽子说要见大汗,我就帮他把头送去了。\"

那是商队里最机灵的少年,三天前还缠着巴合剌学蒙语儿歌。此刻少年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映着讹答剌城的塔楼,像两座插向苍天的墓碑。巴合剌伸手合上他的眼皮,指尖触到睫毛上的冰晶,忽然想起少年说过,长大了要给铁木真当怯薛军。

\"驾!\"花剌子模骑兵扬尘而去,马蹄溅起的雪粒扑在巴合剌脸上,却盖不住空气中的甜腥——那是商队尸体被抛进护城河的味道。他拖着断指的手爬向骆驼群,却发现所有骆驼都被割开了喉咙,温热的血在雪地上画出蜿蜒的河,尽头是九匹踏雪乌骓的尸体——那是铁木真特意让他带给海尔汗的见面礼。

巴合剌扯下腰间的断刀疤令牌,用凝血在令牌背面写下花剌子模文:\"血债要用血来还\"。他把令牌塞进少年手里,用冻僵的手指合上那双眼睛,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狼嚎——那是草原对血案的回应,像极了铁木真发怒时的低吼。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时,巴合剌爬上了最高的沙丘。他望着讹答剌城的方向,撕裂的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吟唱——那是蒙古人送葬时的歌谣,此刻被他改了词:\"长生天在上,看你的子民被屠杀;苍狼在哀嚎,它的牙齿要咬断狮子的喉管。\"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千里之外的斡难河金帐内,铁木真正对着他送来的商路地图皱眉。地图边缘用朱砂笔圈着撒马尔罕,旁边注着:\"花剌子模的粮仓,守军三万。\"而他腰间的苏鲁锭长枪,枪尖正挑着块刚送来的貂皮——上面用花剌子模文绣着\"蒙古人滚回草原\"。

金帐震吼

铁木真的拳头砸在羊皮地图上时,克烈部降臣阿怜帖木儿正在用银刀切割烤羊腿。刀刃一颤,羊油溅在他刚换的丝质长袍上,烫出个焦黄的斑点。

\"500人!\"大汗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帐顶,\"比我称汗时的全部部众还多!\"他抬手抓起案几上的金锭,那是巴合剌用最后力气塞进骆驼鞍的,上面还沾着暗红的血迹。\"海尔汗把我们的人当牲口宰,摩诃末却装聋作哑!\"

帐内死寂。者勒蔑的手指捏着酒杯,指节发白,杯中马奶酒晃出涟漪,倒映着他脸上的刀疤——那是七年前为保护商队被蔑儿乞人砍的。\"当年王罕的商队被劫,他派十车金银去求和。\"他忽然冷笑,\"结果换来的是克烈部的草场被瓜分。\"

孛儿帖掀开帐幕的手顿在半空。她的金冠上新缀了狼首宝石,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冠衬里的联姻名册上,花剌子模的图腾被朱砂画了个大大的叉。\"巴合剌被剃了胡须。\"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冰碴,\"在蒙古,这比杀头还耻辱。\"

铁木真抬头,看见妻子眼中跳动的火光,与二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那时她被蔑儿乞人掳走,却在获救时亲手用匕首割开了敌人的喉咙。他忽然想起她常说的话:\"草原上的母狼不介意等,但一旦开口,就要咬断咽喉。\"

\"派使者。\"铁木真突然开口,声音冷得让帐内温度骤降,\"术赤,你亲自去撒马尔罕,带三倍的金银。\"他转向长子,目光扫过术赤铠甲上的狼首徽章,\"告诉摩诃末,我要海尔汗的人头,和讹答剌城的粮仓。\"

术赤单膝跪地,手按在胸前的伤疤上——那是替察合台挡的箭。\"若他们不答应?\"

\"那就让哲别的箭答应。\"铁木真抽出苏鲁锭长枪,枪尖挑起帐帘,寒风卷着雪花扑进来,惊得火盆里的炭灰四溅。\"七年前,我在帖儿古捏山吃了七天雪,现在有人想让我再吃一次?\"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失吉忽秃忽冲进帐,断刀上还滴着血,身后跟着几个浑身是伤的牧民——他们的衣服上都染着花剌子模的沙土色。

\"大汗!\"少年断事官的声音带着破音,\"花剌子模的商队在怯绿连河劫杀牧民,说...说我们的牛羊踩了他们的草场。\"

铁木真盯着牧民们身上的刀伤,其中一人的右耳被割掉,伤口形状与巴合剌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巴合剌密信里的话:\"花剌子模的苏丹以为草原是他的牧场,蒙古人是待宰的羔羊。\"

\"失吉忽秃忽,\"大汗的声音低哑,\"修订札撒,增加一条:凡杀蒙古一人者,灭其族;劫蒙古一驼者,屠其城。\"他转身走向地图,手指重重按在讹答剌城,\"告诉木华黎,把中原的投石机图纸送来,我要让花剌子模人知道,狼的牙齿长在哪里。\"

孛儿帖在此时走到他身边,伸手抚过他掌心的旧疤。那里的皮肤比别处粗糙,是常年握枪磨出的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劫金国商队吗?\"她轻声说,\"你用断刀割开他们的粮车,说'以后谁挡我们的路,就把谁变成路'。\"

铁木真转头看她,金冠上的狼首图腾与她眼中的火光重叠。远处,哲别的箭队正在练习夜射,羽箭破空声像极了当年蔑儿乞大营被焚时的呼啸。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帐内众人想起七年前的冬战——当他骑着踏雪乌骓冲进敌营时,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通知各千户,\"他抬手扯下帐内的花剌子模挂毯,扔进水盆,\"三个月后,草长马肥时,我要看见九斿白纛插在讹答剌城头。\"

狮狼之会(上)

撒马尔罕的宫殿里,檀香混着血腥味。

术赤盯着坐在黄金王座上的摩诃末,忽然想起七岁时在斡难河边见过的雄师——那是王罕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却在第二天咬断了驯兽师的喉咙。眼前的苏丹穿着绣满狮子的长袍,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比他的箭头还大,却在接过蒙古商队名录时,指尖微微发抖。

\"铁木真...真是这么说的?\"摩诃末的花剌子模语带着浓重的呼罗珊口音,王冠上的红宝石随他的动作晃出光斑,照在术赤铠甲的狼首吞口上。

\"用海尔汗的人头,换讹答剌城的粮仓。\"术赤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外加每年十万头羊的通商税。\"他故意忽略铁木真密令里\"若不降,屠城\"的后半句,目光扫过殿内的大理石柱——上面刻着花剌子模历代苏丹的战功,却没有一个敢与草原部族正面交锋。

苏丹身旁的维齐尔突然开口:\"贵国大汗难道不知道,撒马尔罕的城墙比铁木真的脸皮还厚?\"他的胡子上涂着玫瑰油,每根都卷成精致的弧度,\"当年西辽十万大军围城,我们...\"

\"西辽?\"术赤冷笑,\"他们的皇帝现在跪在我父亲帐前,用金碗盛马奶酒赔罪。\"他向前半步,甲胄上的狼首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而你们的海尔汗,屠杀手无寸铁的商人时,可曾想过自己的城墙?\"

摩诃末的脸瞬间涨红。他想起去年冬天,海尔汗送来的战利品里,有个蒙古少年的木雕狼头哨子——当时他随手扔给了宠妃,此刻却觉得那狼眼似乎正盯着自己。

\"我们需要时间商议。\"苏丹抬手示意,殿内忽然响起弦乐声,舞女们戴着面纱鱼贯而入,薄纱下隐约可见肩头的狮子刺青。\"术赤王子远道而来,先欣赏下撒马尔罕的歌舞吧。\"

术赤的手指按在刀柄上,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蒙语歌声。那是个金发舞女,面纱滑落时,他看见对方眼角的泪痣——与孛儿帖的一模一样。

\"她叫古丽。\"摩诃末捻着胡须笑了,\"听说贵国可敦也有颗泪痣?真是巧了。\"

舞女古丽的指尖掠过术赤铠甲,在狼首吞口处停顿。她的指甲涂着鲜艳的丹蔻,却在接触金属时微微发抖——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习惯。术赤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扯开衣袖,只见小臂上有道陈旧的刀疤,形状像极了斡难河的支流。

\"蒙古人?\"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古丽的瞳孔骤缩,却在瞬间恢复笑意:\"王子说笑了,我是撒马尔罕的夜莺。\"她转身时,发丝扫过术赤脸颊,用只有蒙古人能听懂的方言轻声说:\"海尔汗的粮仓在城西地窖,入口藏在狮子喷泉下。\"

狮狼之会(下)

子夜时分,术赤被引进苏丹的私人书房。

墙上挂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撒马尔罕位于中心,用金线绣着\"宇宙的肚脐\"。摩诃末指着地图上的蒙古高原,红宝石戒指敲在羊皮纸上:\"听说你们的大汗想当草原的主人?\"

\"草原的主人不是自称的。\"术赤盯着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花剌子模王室的\"狮子之戒\",传说戴着它的人能听懂野兽的语言。\"是长生天用马蹄铁刻在大地上的。\"

苏丹忽然大笑,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嗡嗡作响:\"长生天?我每年向麦加朝圣,捐的黄金能填满阿姆河,却从没见过什么苍狼白鹿。\"他伸手拨弄桌上的星盘,铜制指针划过蒙古高原,\"你们不过是群在马背上拉屎的野蛮人,也敢...\"

\"野蛮人?\"术赤的刀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得摩诃末后退半步,\"七年前,蔑儿乞人也这么叫我父亲,现在他们的头骨被串在九斿白纛上。\"他向前逼近,甲胄上的狼首几乎碰到苏丹的狮子纹章,\"你以为撒马尔罕的城墙能挡住草原的风?等我父亲的箭射穿你的宫殿,你就会知道,野蛮人是怎么在你金子做的地板上拉屎的。\"

摩诃末的喉结滚动,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狼嚎。那声音穿透宫殿的大理石墙,惊得星盘上的铜铃作响。他想起幼年时乳母讲的故事:草原上的狼会吃掉傲慢的苏丹,用他们的骨头做马鞭。

\"给你三天时间。\"术赤收起刀,\"要么交出海尔汗,要么准备好迎接苍狼的利爪。\"他转身走向门口,披风扫过摩诃末的王座,绣着狼头的边缘拂过苏丹的膝盖,像条冰冷的蛇。

走出宫殿时,古丽突然从阴影里闪出。她塞给术赤个羊皮袋,里面装着块发霉的奶豆腐——正是蒙古人长途跋涉的干粮。\"沿着城北的商道走,\"她低声说,面纱下的眼睛映着月光,\"那里有我的人,会带你们抄近路。\"

术赤盯着她小臂的伤疤:\"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母亲临死前说,\"古丽的声音带着颤音,\"总有一天,会有戴着狼首徽章的人来,把我们从狮子的利爪下救出来。\"她忽然掀开面纱,露出左耳后淡淡的胎记——与术赤的一模一样,像朵盛开的狼毒花。

远处,撒马尔罕的钟楼敲响了子时的钟声。术赤握紧羊皮袋,奶豆腐的霉味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忽然让他想起七岁那年,孛儿帖用冻硬的奶豆腐哄他吃药的场景。他抬头望向星空,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草原方向,那里的九斿白纛下,父亲的苏鲁锭长枪正在等待饮血。

断须之辱

巴合剌回到斡难河时,正是草原最美的五月。

他的断刀疤令牌被磨得发亮,背面的血字已经褪色,却在阳光下依然清晰。铁木真盯着他右耳的缺口,忽然想起九岁时,自己被泰赤乌部用木轮碾过的脚背——那种骨头断裂的剧痛,此刻正从巴合剌的眼神里透出来。

\"他们剃刀的味道,\"使者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混着玫瑰香水,比鲜血还难闻。\"

金帐内静得能听见火盆里松脂爆裂的声响。孛儿帖抬手按住巴合剌颤抖的肩膀,触到他皮袍下嶙峋的骨头——这三个月他瘦得脱了形,肩胛骨凸起如刀,硌得她掌心生疼。

\"说下去。\"铁木真的声音像块冷铁,苏鲁锭长枪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巴合剌忽然跪下,额头触地时,几根新生的胡须落在地毯上——那是他被剃刀刮伤后新长的,带着淡红的血痂。\"术赤王子被驱逐时,\"他的声音闷在羊毛毯里,\"海尔汗的士兵用马粪抹在他的狼首徽章上...\"

帐内响起压抑的抽气声。别勒古台的拳头砸在桌案上,震得酒盏里的马奶酒溅出:\"他们敢辱没黄金家族?!\"

\"不止如此。\"巴合剌抬起头,左脸有道新的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他们在王子的坐骑屁股上烙了狮子印,然后...然后让它驮着装满羊血的皮囊,追着我们跑出十里地。\"

铁木真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孛儿帖想起二十年前,他们在斡难河边遇到熊瞎子时,他眼里跳动的火光。\"狮子印?\"大汗抬手摸向自己的胡须,指尖掠过唇畔的旧伤,\"花剌子模人以为,剃了我的胡子,就能拔掉我的獠牙?\"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哲别骑着术赤的踏雪乌骓掠过,马鞍上挂着块染血的绸缎——正是花剌子模人用来抹马粪的王帐帷幔。马背上的少年怯薛军挺直脊背,胸前的狼首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七年前铁木真第一次组建怯薛军时的模样。

\"大汗,\"木华黎掀开毡帘,铁甲上凝着新的血渍,\"术赤王子已到怯绿连河,他的亲卫杀了三个嘲笑狼首徽章的花剌子模商队护卫。\"

\"杀得好。\"铁木真起身走向帐外,虎皮披风扫过巴合剌的头顶,\"带使者去见失吉忽秃忽,让断事官给他刻块新令牌——上面要刻满花剌子模人的血债。\"

草原的风掀起九斿白纛,旒苏上的骷髅珠子互相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铁木真望着西方天际的阴云,忽然想起术赤出生时,孛儿帖曾说过:\"这孩子的眼睛里有片海,迟早会淹没他所有的敌人。\"

申时三刻,术赤的队伍抵达金帐前。

他的铠甲裂了道口子,露出肩头新结的血痂,那是用花剌子模人的弯刀划的。踏雪乌骓的鬃毛被剪得参差不齐,马背上驮着个金丝笼,里面装着只被拔了羽毛的孔雀——那是摩诃末送给铁木真的\"礼物\"。

\"父亲。\"术赤单膝跪地,狼首徽章磕在青石板上,\"他们说,蒙古人不配看孔雀开屏。\"

铁木真盯着那只瑟瑟发抖的鸟,忽然想起王罕曾送给他一只中原鹦鹉,却在他被泰赤乌部追杀时,被砍成肉泥喂了鹰。\"花剌子模的苏丹喜欢鸟?\"他抬手抽出腰间短刀,刀刃划过鸟笼的金丝,\"那我就送他一群秃鹫。\"

刀刃落下时,孔雀发出凄厉的叫声。术赤抬头,看见父亲眼中的火光比自己胸中的更盛,忽然想起七年前,自己在雪地里迷路,是铁木真用狼皮袄裹着他走了三天三夜,胸口的体温至今记得。

\"把这笼子熔了,\"铁木真将断刀递给术赤,\"用金子铸箭镞,箭头刻上狮子纹。\"他转身指向西方,那里的云层正翻涌如怒海,\"告诉哲别,先用它们射穿讹答剌城的狮子旗。\"

孛儿帖在此时走出帐,金冠上的狼首图腾映着夕阳,像在俯瞰即将开始的屠杀。她抬手抚过术赤的头发,指尖掠过他耳后新生的绒毛:\"可敦的帐里备了奶酒,你父亲想听听,花剌子模的宫殿有多高。\"

术赤点头,忽然注意到母亲金冠边缘的银线——那是新绣的狼首,比往日多了三道獠牙。远处,失吉忽秃忽正在处决几个私藏花剌子模金币的牧民,断刀起落间,他忽然觉得那些飞溅的血珠,像极了撒马尔罕宫殿里的琉璃灯。

戌时,金帐内的气氛像凝固的牛油。

铁木真盯着术赤肩头的刀伤,那道伤口斜穿过狼首刺青,像条狰狞的疤。\"他们用什么刀?\"他的手指按在伤口边缘,触感像被火炭烫过。

\"是种弯刀,\"术赤灌下一碗马奶酒,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刀刃上刻着《古兰经》经文,却用来割开老人的喉咙。\"

帐内响起者勒蔑的啐声:\"伪信者!先知会让他们下火狱!\"

\"火狱?\"铁木真忽然笑了,他抓起案几上的金丝笼残片,用力捏碎,\"我会让他们知道,草原的地狱比火狱更可怕。\"他转头看向木华黎,\"中原的投石机多久能运到?\"

\"十五日。\"木华黎的铁手套撞在胸甲上,\"同时有三千工匠已到,他们说能改良回回炮,射程增加三里。\"

\"不够。\"铁木真将碎金片扔进水盆,溅起的水花映着他的脸,\"我要让讹答剌城的城墙,在第一箭射中时就开始崩裂。\"他忽然起身,走向帐外的兵器架,\"把我的'忽雷'箭拿来。\"

那是哲别用花剌子模使者的骨头磨成的箭镞,尾羽上染着三种颜色的血——蒙古、花剌子模、还有无辜牧民的。铁木真搭弓射箭的瞬间,孛儿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打猎的模样:九岁的少年手抖得厉害,却在箭离弦时,眼里燃起永不熄灭的火。

羽箭破空声惊飞了帐顶的乌鸦。远处,箭杆深深没入靶心,狼首标记的箭尾在风中颤动,像极了花剌子模使者被割掉的耳朵。

\"明日起,\"铁木真转身,披风扫过满地碎金,\"各千户每十日演练一次屠城阵。失吉忽秃忽,重新修订札撒:凡西征士兵,斩敌首者赐金碗,夺城者授千户。\"

\"那降卒呢?\"失吉忽秃忽握紧断刀。

\"男人充军,女人为奴,孩童...\"铁木真的声音顿了顿,目光落在术赤肩头的伤上,\"教他们吹狼哨。\"

帐外,暮色浸透草原,九斿白纛的阴影投射在金帐上,像头蓄势待发的巨狼。孛儿帖抬手按住铁木真的后背,触到他铠甲下凸起的旧伤——那是为救自己中过的箭。此刻,那些伤疤在夕阳下泛着古铜色的光,像极了草原上永不褪色的狼图腾。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千户吗?\"她轻声说,\"那时你说,要让草原上的孩子都有奶喝。\"

铁木真转头看她,金冠上的宝石映着她眼角的泪痣。远处传来怯薛军训练的呼号,狼嚎与号角交织成网,他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趴在斡难河边喝水的自己,以及木华黎说过的话:\"这团火不会灭,除非草原先死。\"

\"现在我要让花剌子模的孩子,\"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锁骨的疤痕,\"听见狼嚎就发抖。\"

孛儿帖点头,目光落在他掌心的碎金上。那些金片混着他的血,在夕阳下拼成细小的狼首形状,正朝着西方的落日龇牙。帐外,哲别的箭队开始齐射,羽箭划破暮色的声响,像极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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