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东海之畔
海浪拍打着礁石，咸湿的海风卷起沈幼楚的衣角。她望着远处海天交界处若隐若现的旋涡，那是归墟的入口。
“终于到了。”她轻声说。
林诗音站在她身侧，霜天刃悬在腰间，神色平静：“北海龙王的诅咒，必须在这里解决。”
沈幼楚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天痕刀的刀柄。自从融合了月华遗蜕，她的灵力暴涨，但北海龙王的诅咒也愈发强烈，时不时让她浑身灼痛，甚至意识模糊。
应龙化作人形，落在她们身旁：“归墟深处有‘混沌泉眼’，能净化一切邪祟，包括龙魂诅咒。”
沈幼楚挑眉：“你这次没骗我们？”
应龙哼了一声：“本龙从不撒谎。”
林诗音面无表情地补充：“除了在玄冥谷、黑曜城，还有上次的‘灵力共振网络’实验。”
应龙：“……”
2
归墟试炼
踏入归墟的瞬间，周围的景象骤然变化。
海水倒悬，星辰坠地，脚下不再是实体，而是一片虚无的混沌。沈幼楚的左眼微微发烫，月瞳自动映照出隐藏在混沌中的路径。
“跟紧我。”她低声说。
林诗音握住她的手，霜天刃的寒气在周围形成一道屏障，抵御混沌的侵蚀。
然而，没走多久，前方的混沌突然扭曲，化作一道人影——
玄霄子。
“师尊？”林诗音脚步一顿。
“幻象。”沈幼楚冷声道，“归墟会映射内心最深的执念。”
“诗音。”幻象玄霄子叹息，“你当真要为了她，背叛师门，背叛正道？”
林诗音沉默片刻，摇头：“我从未背叛正道，我只是……选择了自己的道。”
霜天刃出鞘，剑气横扫，幻象破碎。
沈幼楚侧目看她：“这么干脆？”
林诗音淡淡地：“真的玄霄子比这啰嗦多了。”
沈幼楚：“……”
3
混沌泉眼
穿过重重幻境，两人终于抵达归墟最深处——混沌泉眼。
那是一汪不过丈许的池水，水面平静如镜，却映照不出任何倒影。
“跳进去？”沈幼楚狐疑，“不会融化吧？”
应龙翻了个白眼：“你是月华转世，混沌泉眼伤不了你。”
林诗音二话不说，直接拉着沈幼楚踏入泉眼。
——然后沈幼楚就后悔了。
“烫烫烫烫烫——！！！”
混沌泉水并非冰冷，而是如同沸腾的岩浆，灼烧着每一寸皮肤。北海龙王的诅咒被强行抽离，化作赤红的纹路从她体内渗出，又被泉水吞噬。
林诗音也没好到哪去，霜天刃的寒气与泉水对冲，让她浑身颤抖，唇色发白。
“坚持住。”她咬牙道，“很快就结束了。”
沈幼楚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叫‘很快’？！这比丹炉炸了还疼——嗷！！！”
林诗音：“……闭嘴。”
4
诅咒净化
不知过了多久，灼烧感终于消退。
沈幼楚瘫在泉水边缘，浑身湿透，像一条被煮熟的鱼。林诗音勉强撑着霜天刃站起来，伸手拉她。
“还活着？”
“勉强……”沈幼楚虚弱地举手，“但我的左腿好像不发光了。”
林诗音：“……这是好事。”
北海龙王的诅咒彻底消散，两人的灵力也因混沌泉眼的淬炼而更加纯粹。沈幼楚尝试运转天痕刀，刀身不再有滞涩感，如臂使指。
“总算解决了。”她长舒一口气。
应龙在一旁幽幽道：“别高兴太早，混沌泉眼只是净化了诅咒，但北海龙王的龙魂还未彻底消灭。”
沈幼楚：“……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5
新的旅程
离开归墟时，夕阳已沉入海平面。
沈幼楚伸了个懒腰，忽然笑道：“接下来去哪？继续追杀北海龙王？”
林诗音摇头：“先回一趟清玄门。”
“回去？”沈幼楚愣住，“可玄霄子……”
“不是报仇。”林诗音看向远方，“只是……有些事该了结了。”
沈幼楚沉默片刻，点头：“好。”
她伸手，林诗音自然而然地握住。
两人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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