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选项都不是她愿意面对的结果。
反复权衡后，她终于想到一条出路：毁掉陈杨的名声，这样就能继续留在四合院。
谁有能力毁掉陈杨的名声？经过一番思考，贾张氏将目光投向了秦淮茹，希望她能设计陷害陈杨。
寡妇门前常有闲言碎语，何雨柱为人木讷，没人会怀疑他的品行，倒是陈杨年轻冲动，而秦淮茹是寡妇身份，或许能借此给他制造麻烦。
于是，贾张氏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秦淮茹。
得知此事后，秦淮茹内心满是苦楚。她和婆婆为了孙子竟要牺牲自己的名誉！
在重视名声胜过一切的时代，贾张氏的要求让她几近绝望。
但这念头稍纵即逝。
秦淮茹同样果断地拒绝了贾张氏：“绝对不行！我不会这样做。”
“你为何不能答应？秦淮茹，你应该为这个家考虑一下。”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坚决拒绝感到愤怒，厉声说道：“你想过我吗？想过棒梗吗？我们回乡下去能过得好吗？棒梗在那里能适应吗？淮茹，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妈，您得讲道理，是我心狠，还是这件事本身就不该做？”
秦淮茹万万没想到，贾张氏竟将责任归咎于她，觉得自己清白被玷污的她愤然回应：“不过是让棒梗道个歉而已，何至于如此纠缠？为了棒梗能留在城里，你竟要牺牲我的名誉，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就不能替我想想吗？”
“我怎么没替你考虑？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这难道不是为你好吗？”
贾张氏义正言辞，接着说，“我虽年迈无用，但还能帮你照看孩子。要是把我们赶回乡下，你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这个家呢？”
秦淮茹哑口无言，这是什么逻辑？明明只是让棒梗认个错的事，何必扯到我的名誉上？
“秦淮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推三阻四？”
贾张氏越说越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晚上找陈杨帮忙，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行了吧？”
“妈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信我？”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贾张氏，“妈，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你到底懂不懂？”
“我什么都不明白，就你会明白吗？”
贾张氏突然情绪激动，转向秦淮茹质问道：“你是想让我带着棒梗走，自己在外面找个更好的？”
“妈，你怎么能这样想？”
秦淮茹焦急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这完全不是我的想法。”
“那你倒是帮我一下啊，别只顾着自己的事！”
贾张氏抓住话柄，语气中带着讽刺，“让棒梗道歉是不可能的，他还小，他的问题我们不解决，谁来解决？”
帮助孩子解决问题本是理所当然，为何不帮？
贾张氏似乎站在道德高地，说话时愈发自信，挺胸抬头的模样显得格外笃定。
看秦淮茹还有什么话说！
不帮忙的话，分明是秦淮茹另有打算，根本无意让他们继续住在一起。
若是帮忙，也是应当的，毕竟你是棒梗的母亲。
如此蛮横无理却说得头头是道，大概只有贾张氏这样的角色才能做到。
即便毁掉儿媳的名声，也要确保大孙子留在城里，也许多年后这个机会意义重大，但眼下……并不那么重要。
她的动机只有一个：贾张氏想留在城里，哀求秦淮茹并非全为棒梗，她也不想回乡下生活。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留在城里。
至于秦淮茹的清白，贾张氏毫不在意，或许在她眼里，这只是已故儿子的媳妇罢了，让她留下并照顾自己再正常不过。
秦淮茹与贾张氏之间并无亲情可言，两人不过是简单的相识罢了。
贾张氏眼中，秦淮茹不过是个保姆。提供住处已属恩惠，不必再有其他想法。
至于秦淮茹如今的工作，贾张氏认为是因自己儿子去世后才有的机会，这份工作是对她儿子的某种补偿，秦淮茹所做的任何事都合该如此。
贾张氏从不过问其他，只要秦淮茹能在城里居住便好，其余概不重要，包括秦淮茹的名声。
见秦淮茹仍坚决拒绝，贾张氏愤怒至极：“秦淮茹，你是不是想逼死我，让棒梗改姓？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逃离，哪怕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秦淮茹沉默无言，万万没想到婆婆如此咄咄逼人，让她感到极度不安，甚至后悔当初成为儿媳。
一旁棒梗也意识到，若回乡下生活定不如城中舒适，于是跑到秦淮茹身旁哀求：“妈，帮帮我，我不想回去，我想留在城里，这里才是我的家，我还想考大学。”
棒梗深知，提到考大学最能打动秦淮茹，毕竟陈杨的例子摆在眼前，考上大学就能改变命运，为何不尝试？
秦淮茹希望棒梗能考上大学，但眼下情况不明朗，只能听凭棒梗的意愿，至于具体怎么做，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即便再不情愿，有些事还是得去做。
秦淮茹深感无奈。
若仅因贾张氏的要求，秦淮茹未必会这样做，但现在多了一个棒梗呢？
有了棒梗，秦淮茹即使再不愿意，也必须面对。
至于其他复杂的事，暂且不论。秦淮茹打算找陈杨，请他辅导棒梗。
从小培养孩子认真学习很重要。陈杨是大院里唯一的大学生，在轧钢厂几乎无人能及，让他带棒梗学习，还能让棒梗认个师父。
这年代，师徒关系相当稳固，仅次于亲情。
想到这里，秦淮茹顿时下定决心。
让棒梗拜陈杨为师，将来棒梗岂不是要孝顺他？
这样既不用操心未来，又白得个帮手，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妈，我们可以换种方式。”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我去求陈杨收棒梗为徒，他们成了师徒，是不是就能……”
“行啊，当然可以！怎么不行！”
贾张氏连声附和，好像完全赞同秦淮茹的想法。
但实际上，对贾张氏来说，这事根本不值一提，她压根没当回事。
陈杨是否收棒梗为徒，在贾张氏眼中并不重要。像陈杨这般人物，想要收学生恐怕比求婚者还多。况且陈杨心胸狭隘，会轻易放过棒梗吗？
绝无可能。
然而，这与贾张氏的计划有何关联？
贾张氏认为，无论陈杨收不收棒梗为徒都没关系，只要秦淮茹与陈杨有所接触便好。
一旦接触，便有了机会。到时候给陈杨泼脏水，对付他就易如反掌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里平静了许多。
只要秦淮茹与陈杨见面就行，只要把握得好，日后他们家就能多一个依靠。
至于棒梗拜师陈杨？呵！
贾张氏打心底觉得这不可能。
拜师与否无关紧要，只要秦淮茹过去，事情便算成功。
至于拜师？
让棒梗服侍陈杨，总比陈杨服侍他们解气。
贾张氏打算一箭双雕，彻底解决陈杨。至于秦淮茹的名声，她根本不在意，更别说毫无价值的名声。
秦淮茹见贾张氏同意她的计划，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贾张氏认可就好，其他不必多虑。
只要秦淮茹前去，之后的事还能由她掌控吗？
绝不可能。
贾张氏觉得，只要秦淮茹出面，后续事情便与她无关。
左盼右等，陈杨仍未归家。贾张氏按自己的想法揣测陈杨：“哼，这么晚还不回来，八成是出去寻欢作乐了，真不成样子。”
训斥过后，贾张氏仍在嘀咕，陈杨仗着权势欺压她们孤儿寡母，自己却享用佳肴美酒。
秦淮茹满心想着一会儿见到陈杨时如何开口，根本没留意贾张氏的话。
唠叨一阵，终于，贾张氏瞧见门外陈杨的身影，顿时振作起来，朝秦淮茹高呼：“秦淮茹，陈杨回来了！”
连叫两声，无人应答。
贾张氏转头发现秦淮茹木然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便上前踢了她一脚。秦淮茹醒过神后，贾张氏急躁地说：“愣着干嘛？陈杨都来了，快过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都到这会儿了，还在拖延？
最讨厌秦淮茹遇到难题时优柔寡断的模样，早解决不就好了，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啊？哦。”
秦淮茹回过神，略显平静地对贾张氏说：“妈，我俩商量好，这次我去请求陈杨收棒梗为徒。若不成，咱们要想留城，就得向他赔罪。别的事，您就别想了。”
“懂了，知道了。”
贾张氏愈发不耐烦，这种时候还说这些干什么？
有必要吗？
只要秦淮茹参与，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大半。至于后果，无非是皆大欢喜，即便最糟，她和棒梗也能留在城里。贾张氏从未考虑过更坏的情况，也无暇顾及那些超出她想象的结局。
陈杨虽饮了酒，却未失理智，反而更为清醒，尤其见到秦淮茹后更是如此。“深更半夜登门，不是居心叵测便是别有用心。”
他心中暗忖。
“陈主任，有些事我能否与您商议？”
秦淮茹急切道。陈杨几乎本能地拒绝：“不行！”
不容靠近！他对执意接近的秦淮茹严辞回绝：“夜已深，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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