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聊聊?”
“不是很想聊。”
“我们睡二十五年了,我能不知道?”
路知行将头缩回去了,藏在薛宴辞心口处了,这事已经三个月了。
“不相信我?”薛宴辞伸手摸了摸路知行的发尾,“你媳妇儿不仅神经外科学的好,男科学的也很不错的。”
薛宴辞的男科,确实学的不错,尽管她只在天津大学读了一个半学期,可最后的考试成绩确实是有四年的,而且她也是凭借天津大学的本科成绩申到杜克大学硕士的。
在薛宴辞离开天津,离开国内的第二周,路知行用她的身份证号、学号、密码查了她的考试成绩,男科这一门课,她学得确实很好。
那时候路知行看着她的成绩单在家里哭了整整一个周末,薛宴辞不爱读书,她也不想考特别好的成绩,她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就是一个八十分能拿到优秀,绝对不考九十分的人。剩下的那十分,她不愿意花时间去学,她只想用这些时间和他抱在一起,厮混在一起。
这些事,路知行都是知道的。
可薛宴辞大二、大三、大四的成绩,全都是4.0的绩点,那意味着她每一科的考试成绩都在90到100分之间。
薛宴辞究竟是有多想申到远在美国的大学,究竟是有多想离开天津,离开自己,路知行想了一整个周末,都没有想明白。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和我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
“【。。。。。。】。”
“因为你总出差,总不在家,在家的时候还总跟我生气。”路知行可真够委屈的。
“行,都是我的错。”薛宴辞认错态度良好,可话锋一转就变了,“但你今天如果不和我说,我们接下来可都没法儿再进行了。”
“你不满意吗?”路知行吸着鼻子问一句。
“老公,这事不是我满意还是不满意的事儿,是我和你,都得是享受的才可以。如果你不享受,我宁愿没有。”
路知行不再说话,薛宴辞给自己的情爱,从二十二岁开始就是享受的,前些年因为工作太忙,没日没夜的出差,差过一段时间,可那时候她陪在自己身边待了一个月,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但这次不一样,都已经三个月了。
薛宴辞的需求一直都很高,她也是个极度敏感的人,哪怕差一点儿,都是会被她立刻发现的。
就像有时候路知行都不清楚自己胖了一斤,她抱一下,就知道了,更别提这三个月的不合拍了。
【。。。。。。】,很多时候,也都是无济于事。
“老公,你再不说,我可要惩罚你了。”
“那你惩罚我吧。”
薛宴辞摸了床头的手机,翻了老半天,“符高卓不错,我记得她看男科很拿手。”
符高卓这人,路知行也认识。
薛宴辞在天津大学除了和路知行厮混,就是和那帮二代一起玩,当然这些场合她也都是带着他一起的。
符高卓的父亲是天津银行总行的行长,母亲是天津一中的数学老师。按道理她是不够格和薛宴辞一起玩的,但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男科。
薛宴辞痴迷于男科完全是因为路知行,符高卓就不一样了,她就是单纯的喜欢这门课。
毕竟符高卓可是经常磨着薛宴辞开车去体院北,特别喜欢学体育的男生。
路知行还没和薛宴辞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带着他一起玩了,路知行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符高卓。
那时候,符高卓就在调侃薛宴辞,说她带出来的这个男生看着不太行,看着太瘦弱了,太白净了。
后来,路知行和薛宴辞在一起了,符高卓知道这事后,还特意来找过薛宴辞一趟,同她仔仔细细说了很久。不过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话,路知行肯定不行。
理由有两个,一是路知行太瘦弱了,从不运动,胳膊上的肉松松垮垮的,臂力肯定不行,进而说明他全身的肉也必然是松垮的,男科这方面肯定不行。
第二个是路知行是乐队主唱,在天津大学也算是有点儿名气了,那么多漂亮姑娘追了一茬又一茬,他一个都没瞧上,肯定就是他自己有问题,毕竟谁会拒绝送上门的漂亮姑娘呢。
那天符高卓走了以后,薛宴辞还仔细盯着洗过澡、穿着睡衣的路知行打量过两三分钟,就差直接开口问了。
那也是在第一次接吻前,薛宴辞第一次和路知行脸对着脸互相看,就差亲上了。
那一次,她逼得他不仅脸红心热,还逼得他心跳到了一百七,更别提坐在沙发上生硬,咯的她特别痛。
薛宴辞为路知行正名,还是在天津体育馆求婚的当晚。那时候,路知行经过六年的锻炼,身材板正,特别好。
符高卓问薛宴辞,【。。。。。。】。
薛宴辞说【。。。。。。】。
“你疯了吧?薛宴辞!”路知行的气恼不已让薛宴辞深感得意,看来他自己也很在意这件事。
“符高卓对你很了解的,她从大学就开始关注你行不行,关注到咱俩生了嘉盛。所以,找她,肯定没错。”
薛宴辞说的不假,生叶嘉盛那年,路知行三十九岁了,符高卓来给叶嘉盛送周岁礼的时候,还调侃过一句,没成想叶董竟然是当年那群男大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薛宴辞,我讨厌你。”
“知行,你是不是后悔和我结婚了?”
“对,我就不应该和你结婚,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你奚落。”
薛宴辞原本是想拿婚姻这事逼一逼路知行的,没成想却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气得她抬手就给了他屁股一巴掌,特别响。
“不和我结婚?你想和谁结婚?”
“我和谁都不想结婚,我要给你当情人。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出差,也不需要管孩子,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薛宴辞打趣着问一句,“你就不怕我和别人结婚,和别人有孩子?”
这已经不是路知行第一次提出要给薛宴辞当情人了。起初,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可后来说得多了,她还就真信了。
“我都给你当情人了,你还想跟别人结婚?薛宴辞,你真没良心。”
“那我和你生的孩子怎么办?”
“给爸妈养着呗,或者给大哥、二哥养着。”
“那叶家的生意怎么办?”
“那我管不了,我的任务就是给你当情人,剩下的,你都别找我。”
薛宴辞笑了笑,“你还挺会算。”
“好了,老公,我不和你闹了,说说吧。”
路知行沉默良久,才蹦出一句话,“你不许告诉别人。”
“我能告诉谁?”
“陈礼。”路知行说话声音太小了,薛宴辞差一点儿就没听到。
“放心吧,老公。明安和你相比,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就算是他的巅峰时期,也比不上你表演的这三个月。”
路知行有点儿生气了,这三个月,不仅是自己在演戏,薛宴辞也在演戏。
但真被这么直白的说开了,心里总归还挺不是那么一回事的。
“老公,我希望我们可以回到以前的日子。如果不能,我们可以减少频率,减少时长,但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开心的,也是真的享受的。”
“而不是充满了压力,充满了恐惧。”
“媳妇儿……”路知行眼睛又红了,他不是不想开心,也不是不想享受,是做不到。
“没关系的,知行,我会陪着你的。我爱你,也不是只爱你技术好,花样多。除了这些,你还有很多的闪光点,比如你长得很好看、你很聪明、你很有人格魅力……”
“媳妇儿,你至高点的时候,我达不到。”路知行终于有勇气坦白了,“我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达到我的至高点,可这太耗体力了,太疲倦了,我做不到。”
“媳妇儿,我不想难为你陪着我到最后。因为即使到了最后,我也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媳妇儿,其实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过溢出来的感觉了,但我很清楚,这里面都是我的原因。”
“媳妇儿,我也尝试过多休息,少安排些工作,也不再有应酬,也在努力喝丽姐煲的汤了,但就是没有任何效果。”
“我也想过是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场景都太熟悉了,需要点新鲜感,或是怎样。但事实上,我只要看见你,我就想要,但就是做不到了。”
“媳妇儿,对不起。”
路知行说完话,又将头埋回被子里去了,他不想面对这些事儿。
“老公,现在,此时此刻,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了,我好难过。”
薛宴辞没有搭理路知行的话,也没有搭理他的难过。
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人人到了这个年龄,加上这么多年的工作虚耗,都会到这一步的。
薛宴辞是从路知行耳后开始亲他的,一步又一步。
路知行并不是一个可以看开这件事的人,更不是一个可以失去这件事的人。他的欲望,他的想法,他的赤裸,第一晚,薛宴辞就知道。
他和她,都是一样的人。
“【。。。。。。】。”
这场准备有多久?久到薛宴辞真感觉路知行是不是真的出现生理问题了。
“媳妇儿,有一点儿热。”
“现在呢?”
“好姑娘,我想你亲我。”
“亲哪里?”
“心口。”
薛宴辞没有依着路知行的想法去亲她第二喜欢的那颗痣,仍旧继续和他接吻,直至路知行开始微喘,开始不由自主地朝她贴了又贴。
“路老师,我喜欢你。”
薛宴辞说喜欢路知行比说爱他多一千倍、一万倍。就这简单的七个字,让他彻底发疯了。
“媳妇儿,我想要。”
“【。。。。。。】?”
“媳妇儿,别说话,我想你亲我。”
“【。。。。。。】?”
“【。。。。。。】?”
“【。。。。。。】?”
“媳妇儿,我……”路知行紧皱着眉头,却一滴汗水都没有。
“老公,放轻松,别带着目的【。。。。。。】。”
【。。。。。。】。
“【。。。。。。】。”
“【。。。。。。】。”
……
“媳妇儿,我要……”
薛宴辞扣路知行在怀里,任由他小声抽泣,随手摸出枕下的手机看一眼时间,【。。。。。。】。
“老公,别掀被子,会着凉的。”
路知行没事儿,不是生理问题,也不是心理问题,他只是体力不好,进而给自己太多压力了。
“媳妇儿,你累不累?”
“不累,特别开心。”薛宴辞是真诚的,也是真心的,但到了路知行耳朵里就成了调侃,就成了挑逗。
“媳妇儿,你是不是还想要?”
薛宴辞昧着良心说了假话,“不想要了,我觉得你刚刚特别厉害。”
路知行就这么窝着,小声啜泣着睡着了。没有谁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三个月了,第一次这样释放,【。。。。。。】。
【。。。。。。】
路知行想着过去的事,做了一整晚的美梦。
“醒了吗?好姑娘。”
“嗯……”
“媳妇儿,我想试试。”
薛宴辞半睁着眼睛亲他一口,“好。”
……
“叶董,嫂子这是带你做什么新项目了,这俩月,容光焕发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路知行很少拿话呛明安,但只要他这么说了,要么就是明安冒犯了薛宴辞,要么就是明安涉及到了路知行的个人隐私。
明安拿了签完字的文件,将办公室门关的叮当响。
这要是在两个月前,路知行高低得把明安喊回来教训一番,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心情好得很。
已经过去七个月了,这七个月,从艰难到流畅,到今天早晨又和去年一样了,路知行心里美得很。
“知行,看在好兄弟的份上,让大嫂和陈礼讲讲,我也挺想的。”
“你想得还挺美。”
“求你了。”
路知行望向明安,骂他一句,“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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