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秽土尘埃如同萤火般缓缓汇聚。
千手柱间的身躯在尘埃中逐渐重塑，先是骨骼，再是筋肉，最后是那标志性的红色战甲。
“咳咳...”柱间轻咳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他低头看着自己正在复原的双手，苦笑道：“真是可怕的招式啊...”
他环顾四周，看着这片被彻底改变的地形，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那个西瓜皮年轻人...迈特凯是吗？他怎么样了？”
扉间沉默了片刻：“他牺牲了。不过我们会复活他的。”
柱间点点头，表情肃穆：“他值得最高的荣誉。那一脚...连我都感到恐惧。”他顿了顿，“斑呢？”
“被彻底消灭了。”
“……嗯。知道了。”不算高兴的语气。
“大哥。”千手扉间转过头，说道，“抱歉了。这次计划没告诉你。”
此为先斩后奏。
大家都是火影，投票初代也投不过我们234代。
不过，事情已经结束，宇智波斑被击杀，现在该给大哥一个解释了。
千手扉间将他与猴子商议的完整计划说出。
以初代的名义约战宇智波斑是为了让战场在无人区。
而，只要初代与斑的战斗开启。千手扉间确认战机后，迈特凯就会使用八门遁甲击杀宇智波斑。
说到最后，千手扉间感慨道：“我没预料到的是，迈特凯这年轻人，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我原以为会更艰难许多的。”
千手柱间无奈摇头，有些自嘲：“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会成为诱饵。”
“抱歉，大哥。”千手扉间再次道歉。然后开始找理由。“这次是不得不这样做,宇智波斑实在太危险了。”
在木叶稀里糊涂的听了一通，最后只搞明白了要和斑单挑。
但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么，从头开始听吧。
而且。
柱间回忆了与挚友最后的对话。
‘斑的目的不是摧毁木叶。而是收集尾兽进入什么六道形态来抵抗什么恶魔军团……’
千手柱间盘腿坐下，表情严肃：“扉间，这次说慢点。忍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千手扉间默默走到千手柱间对面，也盘腿坐下。
“这个说来话长了……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被秽土出来，猴子和我们说过什么隔壁片场异世界之类的事情吗？”
柱间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我这次比你复苏的早一些，去过一次异世界出任务，相当神奇与有趣的经历。仅仅一次任务就获得了无数资源。那些飞行忍具就是我带回来的。”
说到这里，千手扉间顿了顿。
“等到回来的时候……发现忍界被一个灭世恶魔军团盯上了。”
柱间忍不住插嘴：“斑也是这样说的，他也是为了对抗这个恶魔军团啊。我觉得其实可以先谈一谈的！”
宇智波斑此人，匹夫竖子，不相以谋！
扉间心里是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得非常委婉：“大哥，我们得考虑一下尾兽们的想法，它们虽然是小动物，但也有感情有思想的，它们都加入木叶了。我们怎么可以出卖这些善良聪明有力气的精灵呀。”
嗯？
尾兽不是没有痛觉的吗？
扉间换了个话题，开始介绍九喇嘛与悟空。
……
更远处，最外围的观战方。
完了！
黑绝目瞪口呆。
宇智波斑被木叶西瓜皮一脚踢死了！
忍界哪来的这种高手？黑绝的思维几乎停滞。在他的千年谋划中，宇智波斑就算是输，也顶多是惜败于千手柱间之手。
结果...就这么被一脚踢死？这完全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料和计算。
最关键是轮回眼也被爆了！都灰飞烟灭了！
黑绝感觉自己的存在意义正在崩塌。那双轮回眼——母亲辉夜力量的象征，他等待了千年的关键道具，就这样在一记体术下无厘头的化为乌有。
这怎么办？
我妈怎么办！
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绝望神色。千年来，他策划了无数阴谋，引导了无数次战争，就为了复活大筒木辉夜。而现在，他或许没办法等到下一双轮回眼的出现了。
时代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燃烧军团的入侵，忍界正在朝着他完全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
这一代的阿修罗与因陀罗最不孝了，第一批跑路。
黑绝双腿一软，以鸭子坐跪在地上。
千年来，眼泪第一次从眼眶中落下。
娘啊……孩儿不孝。
他像被抛弃的孩子般无助。
“爱卿为何行此大礼？”
一个嘶哑的声音打断了黑绝的崩溃。蝙蝠怪安纳克正蹲在一旁，手中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刚才战斗的数据。看到黑绝突然跪地哭泣，他诧异地放下羽毛笔，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黑绝没有回答，他只是哭泣。
蝙蝠怪放下笔记本，皱眉想道：人不可貌相，这黑绝竟还是个忠义之士？旧主之死竟然让他如此哀恸？
这种事倒不是第一次见，有些人类明明背叛了旧主，却依旧会为旧主之死而哀痛欲绝。
身为恐惧魔王倒是很难理解这种事
不过蝙蝠怪还是拍了拍黑绝黏稠的肩膀，声音中带着难得的温和：“黑绝，勿要伤感。宇智波斑死于光明正大的决斗，此乃武士之死。”
黑绝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蝙蝠怪一脸我懂你的表情。这个误解让他差点气笑出来——武士之死？一点也不武士好吧！
而且他根本不在乎斑怎么死的好吗！他在乎的是轮回眼，是母亲的复活计划！
但蝙蝠怪显然沉浸在自己的理解中：“汝之忠义，吾心甚慰。然战场之上，生死有命，汝当节哀。”
黑绝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能说什么？难道告诉这个燃烧军团的怪物，自己哭不是因为斑死了，而是因为千年计划泡汤了？
蝙蝠怪见黑绝仍然情绪低落，思索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制酒壶：“来一口？燃烧军团特制，恶魔之血酿造，可解千愁。”
黑绝看着递到眼前的酒壶。
酒……只会麻痹我的意志。
“不必了。”黑绝勉强站起身，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擦去脸上的泪痕，“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蝙蝠怪理解地点点头，收回酒壶：“也好。待汝情绪平复，我们再商讨后续计划。燃烧军团欣赏忠义之士，汝之才能必有大用。”
黑绝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转身，融入地面的阴影中。他需要重新思考，需要重新谋划。
母亲还在月亮上等着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绝不能放弃！
也许……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随着黑绝的离去，蝙蝠怪挠了挠头，在笔记本上写下新的观察记录：“本土生物情感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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