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拍了拍秦封的肩膀，走进了办公室，开始查看。
在办公桌旁，他看到了一根被拆掉的香烟。
布鲁斯微微皱眉。
他自己很少抽烟，这根烟显然不是他的。
接着。
他来到那面被炸穿的墙边时，他看到了一个香烟壳。
香烟壳内，还剩下一根被捏变形的香烟。
布鲁斯将香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发现了异常。
他先将香烟的下半部分拆开检查了一遍。
烟丝里面，一切正常。
他撕开了烟嘴。
在烟嘴的棉花里，找到了两颗黑色的珠子。
“这…这是什么？”秦封问道。
“小型炸药，你们之前听的爆炸，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布鲁斯说道。
“这么小？”
“嗯，但是威力很大。他这一整包烟，估计里面每一根里面都有炸弹。”布鲁斯说道。
“竟…竟然把这些东西放烟里……”秦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怕吸烟的时候炸了啊？？”
“这不是他们自己的…”布鲁斯向办公桌的方向指了一下，“刚刚在那里我看到了一根被拆开的香烟，我想，他们也是临时才发现里面有这个东西可以用……”
“临时发现…之前，他们是从疯人院里出来的……这么说……”秦封突然瞪大眼睛，“是，是那个疯子！”
“对，很可能就是他把这些东西给福尔摩斯他们的。”布鲁斯说道。
“这个疯子。”秦封咬紧了牙根。
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间，“秦封，这里先交给你了，我要离开一下。”
“怎么了？接下来的行动……”
“接下来的行动等我回来再说。那个家伙把疯人院里面的病人全放出来了，里面不乏一些恶魔，我今天晚上要控制住局面，尽量减少他们对这个城市的冲击……”
“布鲁斯先生，其…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
秦封看着布鲁斯，认真地说道：
“虽然我们是追捕者。
“在这个虚拟的地方，处理某些事的时候必须把这些人当真的处理。
“但我想说，更多的情况下…
“我们是不是要把精力放在那个家伙身上？
“就像你之前，在城市里传播关于那个家伙和那些疯子的消息一样…
“我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会在乎……”
布鲁斯抬手，打断了秦封，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跟你说…
“我这么做，其实并不是因为他。
“而是因为，人心。”
秦封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秦封先生，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那个家伙的目的是什么，我暂时还不知道。
“只能隐约猜到一点。
“但是我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不能让他这种做法被认可。
“你明白吗？
“你以为我在乎这座虚拟的城市吗？
“不，我一点也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所有看到这个节目的观众的想法。
“如果每个人都觉得他做的是对的，那这个社会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我要让观众们看到，当一个城市里碰到这种角色的时候，作为普通人的他们，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答案很简单，是——
“对抗。
“怀着正义的信念，去对抗。”
听完这番话，秦封沉默了。
“行了，我的时间很紧迫，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商量。”
“好。”
……
凌晨。
天已经蒙蒙亮。
布鲁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经过一整晚的努力，他找到了30多位精神病人，并将他们送到了警局。
但是他对这个效率依然不满意。
他决定，从今天开始，在城市的各个地方放置蝙蝠灯……
当他踏进自己住的那栋房子的客厅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
是福雷德。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福雷德满是沟壑的脸上也显露着疲态。
应该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嗯，是的，晚上情况比较复杂，所以……”
布鲁斯还没说完这句话，太阳穴突然紧了一下。
那该死的画面又出现了。
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凶手，开枪了…
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少爷，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不知道你现在方便吗？”福雷德问道。
“一定要是现在吗？”
“我知道你现在回来都没来得及休息，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挺重要。”福雷德认真地说道。
“那你说吧。”
“我觉得你做的事情是对的，也是有意义的。但最近的事情不太对劲，我想你应该把手中的行动暂停……”
“暂停？！”
“是的，疯人院的影响太大了，外面已经有消息在传，是你和那些专案组的人导致精神病人冲进城市…我已经接到好几个电话…”
“等等，福雷德，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布鲁斯的脑海中又跳出了那张小丑面具。
“是的，我在害怕，不过不是担心公司或者股价之类的事情，我是担心韦恩的名誉，少爷。”
“我不在乎名誉！”
“少爷，这份名誉，也包含你父亲啊……”
“父亲？！”布鲁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如果真的在乎我父亲，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能查到那个戴小丑面具的凶手？！”
“凶手？戴着面具？”福雷德一愣。
“是的，戴着跟那个小丑一样的，面具！”
“可是，我不知道这些情况啊……”
“那你永远都当做不知道就行了！”
感受到布鲁斯的怒火后，福雷德叹息。
“少爷，你今天累了，先休息吧。你知道吗，在你离开哥森市的这几年，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你回来……”
“当然，你当然不希望我不回来！”
“什么？少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
“别说了，我要休息了。另外，我一定会查到那个戴面具的凶手，一定！”
听到这句话，福雷德知道布鲁斯已经被情绪控制了。
他转身离开了。
等福雷德离开之后，布鲁斯的心才平静下来。
他隐约有些后悔。
不过，他也没太当一回事。
因为他们之间太熟悉了，这种情况偶尔也会有。
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
天还没亮，福雷德就孤身一人去了康比利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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