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仍试图辩解，但显然有所隐瞒。
“嗯……”
梁小柔也不确定面前这个人知道多少内情，几次恐吓后，她犹豫要不要继续审下去。
“你在撒谎！”
“你肯定是在偷窃后想沿水渠逃跑时被楼下的女人发现，所以你才杀了她灭口。
不然怎么解释楼上摔坏的闹钟停在一点半，而楼下那个女人恰好也在同一时段死亡？这一点你应该也没料到吧。”
洪炎丝毫不给小偷喘息的机会，紧抓疑点步步追问。
“绝不是这样……”
“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鬼手语无伦次地辩解。
“若要我们相信你，就把 ** 说出来，否则这次你休想逃脱。”
看到鬼手这副模样，洪炎知道事情已有眉目。
“唉！”
男子无奈叹息。
“好吧，其实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昨晚我沿水渠攀爬到楼上偷东西时，无意间看见楼下房间里有位漂亮的女子，我多看了几眼，才发现她在写信哭泣。
我以为她是失恋了，便继续向上，发现上层没人便开始行窃。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我把能带走的值钱物品都拿了，包括一些名牌包，然后沿水渠返回。
但回去时，却发现刚才那位女子痛苦地躺在床上，口吐白沫。
我当时只想逃，怕她出事会牵连到我，唉……”
鬼手摇了摇头，满脸懊悔。
他没想到自己越不想发生的事，却偏偏发生了！
“先生，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案发现场并没有任何外来入侵的痕迹。
看来是韩丽敏无法接受整容失败的结果才……与罗华健无关。”
洪炎点头赞同小偷的回答。
“嗯，但你也太冷血了，看到那个女人那么痛苦居然不报警。
也许打个电话就能救回一条命啊。”
“即便她并非因你而亡，但从道德上讲，这与你的行为有何不同？夜晚你还能安然入睡吗？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
梁小柔接连向小偷抛出数个问题。
“嗯……”
鬼手低垂着头，语气充满羞愧。
“可是madam，我行窃后若报警，不就等于自揭其短了吗？”
鬼手一脸无奈。
“哼，懒得跟你啰嗦， ** 虽非大事，人命却重如泰山。
像你这般麻木之人怕是不懂，暂且留在这里反思吧。
明日早上我会交由其他同事接手，洪Sir……我们走。”
梁小柔愤然起身离去。
“嘭！”
脚步声渐远。
门外，
“小柔，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们也忙碌一天，该休息了。”
走出审讯室，洪炎关切地提议。
凌心怡仍在室内与鬼手核对口供及签字。
“嗯，大家都累了，确实该回去。
不过既然罗华健是无辜的，我们也该放他走。”
梁小柔回应道。
“madam，都快十点了，我们早已超时，即便要放人，也得明天处理，还要走程序。”
洪炎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你呀，真让人头疼，不过关于那家伙，我赞同你的看法，呵呵……”
梁小柔会心一笑，显然两人意见一致。
次日，西九龙警署。
“罗律师，案件已查明，你可以离开了。”
梁小柔办完手续后告知罗华健调查结果，随即释放了他。
“好的，我早说过我是清白的。
不过也怨不得你们，若非你们尽责查清Vivian的行为，我也不会明白她为何那样做——原来她觉得自己不再完美。”
经过昨夜深思熟虑，罗华健豁然开朗。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还有工作要忙。\"梁小柔淡然回应。
\"嗯，我该回去了。\"罗华健点头致意。
\"madam，你觉得若罗华健知道昨晚我们可以提前放人却故意扣留他一晚，会不会告我们？\"
洪炎看着罗华健离开，凑到梁小柔身旁打趣。
\"这很难说，毕竟他是律师，不过没证据就无济于事，继续工作吧。\"梁小柔胸有成竹。
\"案件已破，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结案报告交给警长即可，你复核就行。
要不要我去你办公室坐会儿？\"
洪炎暧昧地注视着她。
\"不用...\"
\"你以为是陪我？分明是想占便宜！\"
梁小柔毫不客气。
\"...\"
洪炎错愕，虽初衷如此，但没想到梁小柔直言不讳，看来相处久了也被带坏了。
法证部。
罗华健离开重案组并未回家，而是前往法证部。
\"罗律师！\"
\"罗律师！\"
同事们震惊，难以置信他敢来。
\"有事找Yvonne。\"
罗华健略显尴尬。
他必须来找莫淑媛，即便压力巨大。
\"你等等，我去跟Yvonne说。\"
汀汀主动帮忙传话。
十分钟后。
莫淑媛与罗华健在警署外散步。
她答应与罗华健见面，仅因她早已释怀过往。
对他而言，纵使此刻如何不堪，也与她毫无瓜葛，毕竟两人早已形同陌路。
“这半年多，发生太多事了，就像一场噩梦。
但经历Vivian的事后，我懂了不少。
我想重新开始。”
罗华健充满自信地说道。
“哦？没想到你能如此迅速走出Vivian的阴影，祝贺你啊。”
莫淑媛浅笑。
她当时摆脱对罗华健的感情，远非易事。
“不必提这些。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回顾这半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和Vivian在一起不过是冲动之举，我们并不合适。”
罗华健懊悔不已，向莫淑媛恳求谅解。
“够了。
chris，这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
以后我会叫你罗律师了。
你过去的行为……算了，我都释然了。”
她冷眼瞪着他。
“别让我更瞧不起你。
有些事一旦发生便无法抹去，大家各自向前就好。
我不是你可以随意索取或舍弃的物件，懂吗？”
莫淑媛语气冰冷。
“对不起…Yvonne，我真的知错，我能…”
罗华健试图以深情打动她，却被她直接打断。
“抱歉，即便我仍有吸引力，如今对你已无兴趣。
这次见面只是为了表明，今后无需再见，再遇也是陌生人。”
莫淑媛说完便转身离去，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
毕竟她已私下感受过洪炎的力量，怎会怀念曾经的那点微不足道？这选择显而易见。
数日后，油麻地，上水大厦。
“洪Sir、madam……”
“死者为一对母子，正躺在床边还有炭盆，疑为 ** ！”
警长介绍着众人进入现场。
“这位是何老师，既是报案人，也是死者孩子的班主任。”
警长话音刚落，旁边的 ** 便点头示意。
尽管这名女老师样貌尚佳，但与电影里的何敏老师仍有差距，否则洪炎定会尝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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