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听不懂？”乔蔓青轻笑一声，“那最好是听不懂，因为我肯定会调查清楚。”
她转身走向门口，在离开前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从明天开始，所有孩子的检查我都会在场。包括你取样的每一个步骤。”
方婉清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乔园长这是不信任我的专业能力？”
“恰恰相反。”乔蔓青冷冷地说，“正是因为太信任你的“专业能力”，我才要更加小心。”
接下来的几天，乔蔓青寸步不离地跟着方婉清，甚至连她取血样的过程都全程监督。
奇怪的是，林小虎之后检查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再出现异常。
“难道真是巧合？”邱子舒也开始动摇。
乔蔓青没有回答，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周五下午，幼儿园放学后，乔蔓青借口要整理文件留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悄悄潜入了保健室。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仔细检查着每一个柜子、每一瓶药品。
终于，在垃圾桶最底层，她发现了几张被揉皱的棉签包装，上面沾着些许暗红色痕迹。
乔蔓青小心地将这些证据收好，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迅速闪到门后，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了，方婉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似乎很警惕，左右张望了一下才走进来，径直走向药柜最下层，取出一个小瓶子。
借着月光，乔蔓青看到方婉清将几滴无色液体滴入一瓶生理盐水中，然后轻轻摇晃均匀。
做完这一切，方婉清将小瓶子放回口袋，正准备离开，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转头看向门后。
“乔园长？”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你......你怎么在这里？”
乔蔓青从阴影中走出来，面无表情，“我也想问方医生这个问题。放学了还回来加班？”
方婉清强自镇定，“我......我忘了拿东西。”
“是吗？”乔蔓青的目光落在她的口袋上，“那瓶生理盐水也是你要拿的东西？”
方婉清下意识地捂住口袋，“这是......明天检查要用的。”
“正好。”乔蔓青伸出手，“给我看看。”
方婉清后退一步，“乔园长，你这是干什么？怀疑我下毒吗？”
“我没这么说。”乔蔓青步步紧逼，“但如果方医生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让我检查？”
方婉清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突然，她猛地将口袋里的瓶子掏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保健室里格外刺耳，液体四溅。
“哎呀，不小心打碎了。”方婉清故作惊讶，“看来明天得重新配一瓶了。”
乔蔓青看着地上流淌的液体，眼神冰冷，“方婉清，你以为这样就能毁灭证据？”
“什么证据？”方婉清一脸无辜，“乔园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乔蔓青不再废话，直接拿出刚才找到的棉签包装，“这些沾血的棉签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给孩子抽血了，幼儿园的体检从不包括抽血项目。”
方婉清的表情终于变了，“你......你翻我的垃圾桶？”
“回答我的问题。”乔蔓青的声音像淬了冰，“这些血是哪来的？你对林小虎做了什么？”
方婉清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乔园长这么关心一个普通孩子，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女儿呢？”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插乔蔓青心脏。
她瞳孔骤然收缩，“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方婉清慢条斯理地说，“就是听说小满最近很健康，真是太好了。”
乔蔓青一把抓住方婉清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敢碰我女儿一下，我让你生不如死。”
方婉清疼得脸色发白，却还在笑，“乔园长，你弄疼我了。这样对待同事，不太合适吧？”
乔蔓青猛地松开手，语气冷冽，“如果你继续找死，那我不介意让你去和你的堂姐做伴儿！”
方婉清脸色一沉，“乔蔓青，你终于承认了！你知道我堂姐的下落对不对？”
“那封信是假的，根本不是我堂姐写的对吗？她也根本不是去了南方，对吧？”
她情绪很激动，眼底泛着骇人火光。
乔蔓青不以为意，后退两步，轻轻一笑，“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了什么吗？”
“连汤司令都说方婉玉同志的失踪和我没关系，你这样污蔑我，是不是在质疑汤司令的判断啊？”
方婉清被乔蔓青这一记“汤司令”堵得哑口无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敢再说什么。
“方医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乔蔓青整了整衣领，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明天见。”
走出保健室，乔蔓青深深吸了口气。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否则小满真会有危险。
方婉玉才失踪不久，如果现在把方婉清也关进空间，说不好会惹来大麻烦。
所以暂时还不能用这个办法。
回到家，沈麦冬正在逗小满。
见妻子脸色不对，他立刻迎上来，“青青，怎么了？”
乔蔓青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沈麦冬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我这就去找领导，申请调走她。”
“不用。”乔蔓青摇头，“她既然能调进来，就说明背后有人，我们得想别的办法。”
“我现在还需要抓住她确切的把柄，才好向上级领导反应。”
沈麦冬沉思片刻，“要不我找几个战友轮流盯着她？”
“暂时先这样。”乔蔓青点头，“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夜深人静，乔蔓青确认全家人都睡着后，再次进入空间。
方婉玉正在药田里劳作，见她进来，立刻扑到屏障前，“乔蔓青，我堂妹是不是不再找你麻烦了？”
乔蔓青冷笑，“方婉玉啊方婉玉，你堂妹和你还真是一脉相承，都很执着啊。”
方婉玉一怔，“她......她做了什么？”
她想猜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希望，“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可以劝她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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