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你说有两个选择，那另一个是什么？”
李风心里头暗笑：“第二个选择，你自己把棒梗送进少管所。”
呼——贾东旭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李风，你……你……”他指着李风，手指头直哆嗦，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风，我去报警。”人群中一直闷不作声的许大茂突然站了出来。
易中海瞧见许大茂冒了出来，脸色立马拉了下来。这许大茂每次见自己都是低三下四的，现在居然公然站在李风那边，这不是要跟自己翻脸吗？
“许大茂，这事跟你什么关系？你确定要掺和进来？”
易中海的话带着点儿威胁，但许大茂完全没像易中海想的那样服软求饶，反而是一脸的不屑。
“易中海，你以为你还是咱们院儿的老大吗？瞧瞧现在的形势，时代早变了，老家伙。”
易中海没想到许大茂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样骂自己，一时有点儿懵。
“许大茂，你别后悔今天跟我说的这些话。”
“后悔？你死了我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许大茂态度强硬，对易中海的威胁毫不在意。
易中海见状闭上了嘴，他清楚自己的处境，默默地把今天的账记在了心里。
见到易中海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弱势，许大茂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随后，他又满脸谄媚地跑到李风身旁。
“风哥，我去帮你报警，看你现在这么忙，根本走不开。”
对于许大茂的主动，李风点了点头，送上门的忙，不帮白不帮。
得到李风的许可后，许大茂兴奋得不得了，得意洋洋地瞥了易中海他们一眼，然后离开了食堂。
看到许大茂离去，贾东旭心里有些发慌。
“李风，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大家同住一个院子，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这么狠心呢？”
李风听到这话，转头看向贾东旭。
“你刚才想敲诈我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现在倒装起好人了，赶紧走吧。”
看到两人争吵不休，站在一旁的傻柱有些不耐烦了。他今天已经被杨厂长降为了普通工人，刚才又被警告了一番，现在看到李风还这般不依不挠，心里十分恼火。
“李风，你够了，就不能消停会儿吗？非要逼得人家走投无路才行？棒梗还那么小，你都多大了，跟个小孩子较什么真？再说棒梗还摔断了胳膊，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度量都没有，还好意思报警？”
傻柱觉得李风太小气了，跟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尤其是秦姐的孩子。
听到傻柱如此理直气壮，李风笑了。
“傻柱，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小孩子就可以随便偷东西？就可以随便敲诈别人？照你这么说，大家都不用干活了，让孩子去偷不就得了？”
大家听了傻柱的话都觉得反胃，没想到这家伙长得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居然教孩子偷东西。
“对，李风说得对，傻柱说的每一句话都不着调，什么孩子小就不用管，难道别人家孩子偷我们的东西我们就只能自认倒霉吗？”
“你说得太对了，照那家伙的意思，以后贾东旭只要把他儿子带到工厂来不就行了？想要什么拿什么，这也太离谱了吧，这能是人想出来的理儿吗？”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难道真有人觉得傻柱正常？你们没发现这小子做事说话全凭自己的利益吗？对自己有利的就是对的，不利的就全是错的。这还能算个人吗？”
“我也发现了，不光是他，这几个人都是一个德行，都不是好东西。要不是因为法律管着，不知道他们早死了多少回了。我都快被他们恶心死了，这小子总能想出新花样来招惹我。”
听大伙这么说，傻柱愣住了，心里嘀咕这些人怎么对棒梗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他压根没想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对秦淮茹的儿子有偏见，他自己犯迷糊，就觉得别人也得这样，这哪儿跟哪儿？
南易坐在桌边，实在是憋不住了。他早就看不惯这情形，但因为有杨厂长在这儿，不好插话。
“傻柱，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人话吗？怎么，这棒梗是你亲爹，你要替他出头？就算是亲爹，你也不能让别人也跟着你，把小偷当英雄供着吧？”
南易这话说得可够狠的，傻柱的脸一下子就红得跟猪肝似的。
“你……南易，你说话给我留点口德！这棒梗要是你爹还差不多，我可是你长辈！”
“他不是我爹，我为什么要这么孝顺？听你的意思，他就算骑到你头上拉屎，你都能原谅？不知道你给了他多少钱孝敬呢？”
傻柱本来就嘴笨，被南易这么一说，脸红脖子粗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南易，你是不是想找茬？”
南易一听，哈哈大笑：“你想打我？来，我就站这儿，让你打个够。”
傻柱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当着杨厂长的面，他哪敢动手。上次的教训他还历历在目呢。
南易当然清楚这一点，故意挑衅地看着傻柱。
李风见傻柱被自己一句话就弄得狼狈不堪，可还没打算放过他。这家伙就像个苍蝇一样整天在他耳边嗡嗡叫，能收拾了他最好。
“傻柱，棒梗偷你家东西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还帮他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偷东西是对的？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的品行很成问题，最好送去保卫科好好教育教育。”
一听李风要把自己关起来，傻柱一下子就急了。
“李风，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只是好心劝劝棒梗，这怎么就成了品行问题了？正常人看到小孩，同情一下难道不对吗？怎么到你这儿就成罪大恶极了？我看品行有问题的应该是你才对！”
傻柱一听要被关起来，一下子就慌了，赶紧解释。但李风早就打算对付他了，哪会给他机会反抗。
“小孩？偷东西的小孩也叫小孩？那就是个小偷。再说了，咱们隔壁二号厂的梁拉娣的儿子因为偷东西被抓进少管所了，怎么棒梗就不行了？”
“还有，棒梗可能偷了我一个值三十万的瓷杯，他还真把自己当太子了？做了这种事还想让我给他赔礼道歉？”
傻柱被李风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他这脑袋哪能想到这么多，只觉得自己的错不算什么大事，反而是别人欺负他才该受罚。
旁边的易中海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意识到傻柱这次可能真的摊上大事了，自己也救不了他。这小子说话从来不过脑子，自己要是上去插几句，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
果然，李风的话一出口，大家都跟着响应，一块儿指责起傻柱来。
“李风说得在理，要不是他提醒，咱们还真给忘了。隔壁厂梁拉娣那小子因为偷东西早被抓了，这傻柱还在那儿装无辜，这事能这么轻易揭过去？偷东西当成儿戏呢？”
“这傻柱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难道他不知道偷东西的严重后果？怎么他说得跟没事人一样？难道他还把自己当大爷了？现在这世道，大爷也不好使了，早变了天了。”
“我瞅着这家伙就是在装傻，想混过去。看他们刚才那德行，肯定没少干这事，他们院里的人都被骗习惯了，他刚才还想故技重施呢。”
“没错，我就是他们院的，太清楚了。这群家伙每次都这样，今天我才看清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今儿个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傻柱被骂得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头那个火，真想当场给所有人来一拳。从小到大，院子里的人都护着他，今天这些人却都站李风那边，把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想报警就去报，我走。”
傻柱挥了挥手，生怕自己再待下去真会动手。
“谁说你能走？各位，我觉得傻柱明知道棒梗偷东西还帮他说话，这人品绝对有问题。要么是脑子有问题，现在谁不知道偷东西的下场？”
“傻柱这么大个人了，不可能不明白。要是不明白，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不管是哪种问题，我觉得都得送保卫科好好调教调教。”
傻柱见李风还是不依不饶，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李风，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真以为我傻柱怕你不成？”
要不是打不过李风，傻柱今儿个肯定跟他拼了。
看着傻柱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李风还没开口，旁边的人就一个接一个站出来了。
“哟，傻柱，你这是想动手？我觉得李风说得没错，你这人德行确实不怎么样，说不定还有暴力倾向。瞧瞧你现在这副德行，跟人说不过就想着动手，难道你觉得这世界只能靠拳头说话？”
“傻柱，你要真敢动手试试，咱们单个儿可能打不过你，但这么多人一块儿上，你还能撑住？想在这工厂里撒野，看我们不把你腿打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在院子里天天欺负我们，你今天要是敢动手，就瞧瞧！”
“兄弟们，这傻柱没少欺负咱们，不过他说得对，今天他要敢在这儿动手，咱们非得让他横着出去不可。什么东西，最讨厌这种靠蛮力横行的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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