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伸手指了指身旁装着蛇的笼子，说道：“这玩意儿是放在肚子上，再拿盆子盖住，你们自个儿琢磨琢磨，那滋味，哎哟，常人可受不了！”
瞧见两人拼命点头，陈学文冲黄旭宁摆了摆手，示意他把两人嘴里的布团摘掉。
“魔鬼！魔鬼！……”
“魔鬼！……”
两人嘴里不停地叫骂着，陈学文站起身，冷冷道：“别让我再回来！”说完，他瞧了瞧黄旭宁和萧鸿志，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陈学文在院子里一坐就是将近一个小时，随后，黄旭宁的手下陆陆续续从地下室出来，汇聚到院子里。
“死了！就是那家伙动的手！”黄旭宁笑着说道，边说边看向站在一旁的肖克。
陈学文目光投向肖克时，肖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够狠啊！不错！”
萧鸿志递上审讯笔录，陈学文却没接，而是朝肖克招了招手，肖克小碎步跑到离陈学文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我有那么可怕？这两份审讯笔录，你带回去交给你叔叔，我想，你们应该清楚该怎么做！”
肖克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笑着保证：“您放心！这上边提到的所有好处，我一准儿都给您搜罗齐，一分不少给您送过去！”
当晚，陈学文便带着人离开了北平城，在城外小树林休息时，萧鸿志忍不住开口问道：“班长！为啥把东西交给那个肖克啊？”
“北平特务处想利用咱们，咱们离开后，李三阳会透露是咱们29军的人进了城，干了这些事儿，但他也会放消息说，咱们是配合特务处行动，李三阳的话或许有人不信，可肖国志是北平的地头蛇，肯定有人会去打听消息，而且这些扫尾的活儿，还非得肖国志来做不可，把功劳分摊给他一些，也是给了他好处，省得他被宁城那边问责，这样，咱们既能安然无恙，也不会给29军招来麻烦，另外，肖克给咱们送来的可不只是钱，还有武器！”陈学文耐心解释道。
“要是那个肖国志把钱独吞了咋办？”黄旭宁也提出心中疑惑。
“他不敢！肖克会把今天看到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见识过我审讯的手段，肖国志绝不敢轻举妄动，除非他想被灭门！”陈学文笑着回应。
见萧鸿志和黄旭宁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陈学文明白两人误会了，便笑着解释：“想哪儿去了！要灭门也用不着咱们动手，要是肖国志不识好歹，就把这两人是肖克弄死的事儿放出去，到时候，就成了肖国志因贪财起了内斗，别说宁城特务处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就是北平警备司令部和城防团也不会放过肖国志！”
“那个……有件事我特好奇，您刚才就说了一通，他们就吓得尿了裤子，是用了心理暗示吗？”萧鸿志问道。
“不是！因为我真用那些手段审讯过日本间谍，在沪城的时候，李三阳拿枪指着我……慢慢地就习惯了，哦，对了，你们有没有被逼着杀过人？我可有过这种经历！”
陈学文说着突然停住，发现四周的人都盯着自己，便接着说：“审讯鬼子、杀鬼子也就罢了，就当他们是畜生，可当时两把枪抵在我脑袋上，逼我杀地下党，还是个女同志，我实在下不去手，结果，那个地下党双手握住我的枪，自杀了，她临死前的笑容……”
陈学文说完沉默了几分钟，随后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走吧！这些事儿都过去了，往后，兄弟们一起杀鬼子！”说完，他大步向前走去，萧鸿志等人也纷纷站起身，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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