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再自傲，也不会认为以自己的实力会是广成子的对手。
自己刚才可是寻思搬空广成仙门的。
不会得罪他了吧。
“不过境界虽然差不多，但我的战力可是不如你，没有生死相搏，我当年也只是压制了释迦，两招败他，我是远远做不到的。”
我去！
果然从我替代广成子开始他就在！
压下心中纷乱的念头，顾凡拱手道：“后世晚辈顾凡，见过前辈。”
“后生可畏……”
广成子连连念叨了三遍，而后微带感叹：“轩辕和我，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境界不如你，你这般境界的时候实力不如你，后世武道莫非兴盛到能诞生你这等妖孽了？”
“前辈谬赞了，前辈曾在武道之上开天辟地，在这个时代，是创时代的武人。我们只是继续前行的一些晚辈，不敢造次。”
顾凡神色严肃：
“至于轩辕前辈，那是确立，归纳武道成体系的存在，古今万年，能和你们二人比肩的，只有达摩一人罢了，三位前辈，是武道历史上的三座丰碑。”
这个时代，是有妖魔的，武道从诞生之初就是为了对抗强大的妖魔，武道是莽荒的，血腥的，散乱不成体系的。
但轩辕黄帝的武道确立，也不是他一人之功，在他之前，就有一代代武道先贤踏平了大部分崎岖，轩辕黄帝才能在他们的肩膀上归纳武道体系。
别的不说，广成子在武道上的丰碑是破碎虚空，开辟武道前路。
但他身为轩辕黄帝的老师，轩辕黄帝确立武道体系绝对有广成子的帮助在其中。
顾凡所在的万年之后，武道先贤已经为武道闯出了一条通天大道，不需要再摸索前行了。
广成子抚须大笑，看顾凡的眼神越发温和：“武道丰碑，不敢当，这名头……哈哈哈哈……”
一句话没说完，他又忍俊不禁笑起来。
拍马屁，从来都是拉近关系最快的方法，无论是谁，都不会拒绝被人拍马屁。
若是有人说自己不喜欢拍马屁，只不过是有人没有拍到受用处罢了。
“万年之后，但凡有追求的武人，最高理想都是破碎虚空，都是由您而起，武道三大丰碑，您当得起。”
顾凡所说的话，也不全是拍马屁，有一部分是发自内心。
“哈哈哈哈哈，别说了，再说我要飞到天上去，再来一次破碎虚空了。”
广成子眉眼中都带着笑，随后问道：
“你说武道历史上有三座丰碑，可否跟我说说达摩？”
“前辈，此时的武道是不是没有明确的境界划分？”
广成子点头道：“不错，只有两个模糊的划分，超凡，成仙。”
“何为超凡？”
广成子手指在空中微微一划，就勾勒出一个人的清晰模样：“他现在刚入超凡。”
顾凡回忆了一下，发现此时约莫是金刚境的实力。
“达摩划分了明确的武道境界，九品至一品，金刚境，指玄境，天象境，陆地神仙境，最后一个境即是前辈所指的成仙。”
划分境界，可不是胡乱把武道分成十三个境界。
要有理有据，合理，且能得到大家的认同。
达摩之前，不是没人做过。
但是从来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同。
紧接着，顾凡又把每个境界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广成子赞赏道：“很合理！”
他话锋一转：“我问了你一个问题，作为交换，你也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见广成子被自己的马屁拍的爽了，顾凡稍稍放松了警惕：“前辈若是愿意说，晚辈洗耳恭听。”
他原本以为，破虚秘境是类似于海市蜃楼，是天地映照的一截历史。
只是每一截历史都有主角。
这处破虚秘境的主角是广成子。
轩辕黄帝破虚秘境的主角是轩辕黄帝。
映照的历史以他们为主。
里面的人物属于智慧Npc。
若是没有外人闯入，他们会按照历史轨迹流转
可现在看来，广成子知道自己处于破虚秘境之中。
“小滑头！”
广成子笑骂，继续说：
“是不是很奇怪我现在的状态，破虚秘境中有两个广成子？”
“的确很奇怪。”
“武道修炼，说到底是精气神的修炼，先精，后气，而后两者并行，有人重精轻气，有人轻精重气，完全丢弃精或者气的不存在。”
广成子一说就停不下来：
“等到精气可以承载神的时候，就可以开始修炼‘神’了。”
“这个时代，超凡之所以是超凡，就是因为‘神’的虚无缥缈，‘神’强大了，可以做到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顾凡点点头，他以武道意志让丁春秋以为自己是狗，让包不同以为自己见鬼，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当然，即便可以修炼‘神’也不能丢弃精气，精气不够强大，是无法承载强大的‘神’。”
“我和您的想法一样，后世有一脉，是主张主修‘神’抛弃精气的，我认为这是属于邪门歪道。”
死在顾凡手里的八思巴，从他的变天击地大法看来，有趋向这一脉的趋势。
广成子苦笑一声：“我要是早就领悟这一点就好了……”
“啊？”
顾凡一怔：“前辈您……”
“我就是你所说的邪门歪道，所以最后破碎虚空的时候只能以‘神’破碎而去，肉体无法携带，破碎虚空的那一刻，我才明悟，精气一定要和‘神’同步而行。你就很好，精气神圆润。”
广成子回到主题：
“随着‘神’的强大，衍生出武道意志，直至武道意志蜕变成实质，通天彻地。”
顾凡了然：“所以您现在的状态是武道意志的形势存在？”
“武道意志无法单独存在，我分割了一缕神，让武道意志寄托。”
顾凡又有一点不解：“前辈您既然已经破碎而去，为何还要分割一缕神以寄托武道意志留存在破虚秘境中？”
广成子神色严肃道：“之前那小家伙跟你说过吧，我以这处破虚秘境加轩辕剑镇压了刑天，以这种状态留存就是为了防止他脱困。”
“您为何不杀了他？”
“杀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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