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姜可可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觉得这个男的看着有点不太正常?
转眸,她看了眼傅城。
男人冷冽的五官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冷冷的,仿佛早就猜到了对面的心思一样。
姜可可愣了下,忽然就明白了。
傅城一直留在m国没有回去,不正是说明他手里有线索吗?
很可能,他早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
想到这里,姜可可心里浮动的那些不安,瞬间都平复了下来。
腰杆都比刚刚挺得更直了一些。
傅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嗤笑了一声,“我来找她,只是为了想搞清楚当年的真相,但你这样阻挠我,让我来猜猜,她应该就在这艘船上对吗?”
“……”
男人眼里的阴沉变得更深了,显然是被傅城说中了,几秒后,他不爽地翻了个白眼,朝傅城走了过来。
傅城一动不动的站着,姜可可也没有移动分毫,而被抱在臂弯里的傅昂此刻小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惊慌。
他甚至立即捂住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做好进攻的准备。
这可是顾伯伯给他的秘密武器之一,能够一秒打晕一头大象的。
不过,在距离他们一步的距离,男人停下了脚步,此时他的表情明显咬牙切齿,但下一秒又开怀地笑了起来。
“你果然和妈妈说的一样,非常聪明。”他伸出手,笑意不达眼底地说:“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季砚书,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傅城并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只说:“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客套。”
季砚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他收回手,再看向傅城时又变了一张面容,阴森森的。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看在妈妈的面上我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走近几分,他又说:“你不要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话音落,视线就像毒蛇一样缓缓地从傅昂还有姜可可身上扫过。
傅城忍不住发笑,“对,你就是不敢!”
“你搞清楚,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季砚书眯起眼睛。
傅城回敬他,“那你试试看!”
“……”季砚书看向傅城的眼神,瞬间更冷了,像是要将他撕碎一样。
虽然早就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但他还真没想到,他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都还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不是说他很爱他老婆孩子吗?
之前被他暗杀了几次,都躲到阴沟里了,结果他老婆一来,他还大摇大摆的出来。
最关键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怕他对他老婆孩子下手吗?
傅城面无表情地和他对峙,淡漠地开口,“你好好考虑一下,等宴会结束后,这件事对我来说也彻底结束了。”
对傅城而言,从他知道母亲还活着开始,就成了他的心结。
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她和父亲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他也想要问问她,这么多年来,她有没有一分一秒想起过他。
但当他看见季砚书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管当年的真相如何,他的母亲都已经背叛了他的父亲。
他执着的,无法释怀的只是过去的那个人。
他从没想过要介入她的生活。
仅此而已。
季砚书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傅城会这样说。
傅城也懒得和他解释,只是低声和姜可可说了句,我们走吧,就牵着她转身往外走。
姜可可握紧了傅城的手,第一次心里生出心疼的感觉,觉得他还是挺可怜的。
“站住!”季砚书在后面喊。
傅城充耳不闻。
季砚书咬唇,烦躁道说:“她要是知道我们两个关系不好,会伤心的,你就不能稍微装一下?”
傅城头也不回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刚刚领他们过来的男人还站在那里,并拦住了傅城他们的去路。
傅城冷冷的看着堵在门口的人,“让开。”
季砚书语气嚣张,“我现在好好和你说话,只是不想让她不开心而已,你拽什么啊?”
姜可可有些听不下去了,将自己的手从傅城手里抽出来,然后把儿子抱了过来。
在傅城疑惑的目光中,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觉得你们两个人还是有必要好好谈一谈吧!”
傅城蹙眉,“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姜可可用下巴点了下他身后的季砚书,“那就揍他一顿吧,反正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不打白不打。”
一副欠揍相。
傅城怔了下,眼中笑意浮动,“嗯,有道理。”
傅城转过身朝季砚书走去,而姜可可对着堵在门口的人,坏坏的笑了下,顺手关上门。
季砚书见傅城往回走,还嘲弄地笑了下,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傅城抓起一旁的装饰花瓶,直接朝他面门砸了过去。
季砚书瞪大了眼睛,飞快地闪身躲开,“喂?你干什么?你……”
话还没说完,傅城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眼前,他赶紧低头躲开,但紧接着傅城就一记鞭腿给他扫了出去。
哐当一声响。
季砚书重重地砸在了雕花实木柜上,柜门咔嚓一声,掉下来一半。
姜可可呜了一声,抱着儿子走远了些。
傅昂前面还有点被吓到,但后面一双眼睛看得炯炯有神。
季砚书这下也是被彻底激怒了,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他对这个素未蒙面,但却抢走了妈妈所有爱的哥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而这家伙竟然还敢对他动手!!
季砚书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擦掉嘴角的鲜血,也是不顾一切朝傅城扑过去。
大有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傅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对他更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因为他很清楚,季砚书的每次暗杀,都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比任何人都想自己死。
十几分钟后,季砚书就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双眼盯着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有些难以置信。
这家伙搞什么啊?都和他说了妈妈不希望看到他们关系不好,他下手还这么狠!
岂有此理!
傅城身上也有不少挂彩的地方,有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不过,下一秒钟,脸颊上就贴上了一个冰袋。
姜可可在房间里找的毛巾,然后用冰箱里的冰块自制的。
傅城在看向姜可可的那一瞬间,眼底的戾气瞬间化作了温柔。
他说:“我没事。”
姜可可嗯了声,“我知道,不过你也敷一敷,脸肿了就不好看了。”
傅城笑了笑,应了声好。
傅昂看了眼傅城,又看向还躺在地上的季砚书,抓起地上的一根手指粗的木棍,噔噔噔地跑到了他面前。
季砚书:“???”
傅昂举起手里的木棍,往季砚书头上一顿猛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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