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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睢王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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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礼把手机往萧翊嘴边又凑了凑,故意用激将法:“说话啊,跟你大哥说你不要学书。方才不是还挺横的?”

萧翊把脸往萧恪礼怀里埋了埋,小手攥着他的衣襟不肯松,闷声闷气地说:“恪礼哥哥说。”

萧恪礼低笑一声,对着听筒扬了扬眉:“哥,你听听,他跟你这亲大哥都不熟似的,怕不是表的吧?连‘不想学书’这几个字都不敢跟你说。”

听筒那头的萧尊曜没接话,只传来一阵轻缓的呼吸声,显然是在耐心等着。过了片刻,才听见他慢悠悠开口:“笑够了?既然这么闲,去把你今日没批完的奏折处理了,再抄十遍《资治通鉴》,就当给你找点事做。”

萧恪礼立刻收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行啊,臣弟领罚。不过——”他拖长了尾音,余光瞥见萧程乾正饶有兴致地听着,故意提高了音量,“那只九尾银狐,好像翻到太子殿下藏的私房钱了,就在……”

“打住打住!”萧尊曜的声音瞬间变了调,透着几分慌乱,“别抄了别抄了!你去帮哥再藏藏,钱现在在皇爷爷寝殿床头的枕头里,快被发现了!”

萧恪礼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故意逗他:“我看那狐狸刚又跑去扒龙涎宫的花瓶,说不定早就把你藏在瓶底的钱叼出来了……”

“停!”萧尊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哥给你发几个新位置,你帮哥重新藏一遍,藏严实点。”

萧恪礼慢悠悠地应着:“行倒是行,不过——”他低头看了眼正趴在旁边九尾银狐背上晃悠的萧翊,小家伙被狐狸毛茸茸的尾巴扫得咯咯直笑,“翊儿正趴狐狸背上玩得欢呢。再说了,我帮你藏私房钱,总该有点奖励吧?”

“给你哥藏钱还要奖励?”萧尊曜的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大嘴巴子吃不吃?”

萧恪礼挑眉,故意往慈安宫深处瞟了眼,语气慢悠悠的:“那我叫母后了啊?就说太子殿下私藏了好多私房钱,还让弟弟帮忙藏……”

“你敢!”听筒里传来萧尊曜气急败坏的低喝,紧接着又软了下来,“算你狠。说吧,想要什么?只要别太过分。”

萧恪礼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低头对怀里的萧翊挤了挤眼——看来,拿捏住大哥的软肋,比什么都管用。

萧恪礼对着听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慢悠悠讨价还价:“太子殿下藏的那些钱,分本王一半就成。三七分太欺负人,显得本王不懂事,五五分,公平公道。”

听筒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萧尊曜冷飕飕的声音:“行啊。”

萧恪礼刚要欢呼,就听萧尊曜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不过孤得告诉你,方才的话孤都录音了。顺便提一句,孤的钱压根没往别的宫殿藏,全在东宫库房锁着呢——哦对了,半个时辰前,已经一五一十上交给父皇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砸过来:“睢王殿下,洗好脖子等死吧。”

“嘟嘟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萧恪礼举着手机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嘴角抽搐着,活像被雷劈过的稻草人,在原地风中凌乱。

萧程乾看得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恪礼啊,你哥这小子,阴的一批,跟他斗你还嫩了点。”

萧恪礼哭丧着脸转头,怀里的萧翊还在好奇地盯着他,他垮着肩膀哀嚎:“翊儿,你说说,这真是咱们亲哥?哪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怕不是来索命的吧?”他抓了抓头发,满脸绝望,“这下倒好,别说套钱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保不齐还得挨父皇一顿好打。”

萧翊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小手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补刀:“恪礼哥哥,你跟曜哥哥真的是双生子吗?怎么你们俩的智商差这么多呀?”他掰着小胖手指点数,“翊儿自打会说话,就见曜哥哥变着法儿欺负你,从来没见过你欺负他。说真的,怎么感觉曜哥哥玩你,跟逗小狗似的?”

萧恪礼抬手扶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摊上这么个腹黑又阴损的双生哥哥,他这辈子怕是都别想翻身了。他瞪了萧翊一眼,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好了好了,别说了,句句都往心窝子里扎,真够疼的。”

萧翊却还没说完,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上次你偷偷藏了太傅的戒尺,想嫁祸给曜哥哥,结果被他反过来诬陷你偷了母后宫里的珍珠,最后你被罚抄了十遍《论语》呢……”

“闭嘴!”萧恪礼捂着他的嘴,满脸生无可恋。这小屁孩,记什么不好,净记这些黑历史。

萧程乾看着萧恪礼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哥啊,八成是逗你玩呢,哪能真跟你计较这点事。”

萧恪礼却苦着一张脸,连连摇头:“皇爷爷您是不知道,他对底下那几个弟弟或许还会逗弄着玩,对孙儿向来是重拳出击。”他想起过往种种,简直一把辛酸泪,“说坑就坑,半点不含糊,还贼记仇。偏生他生来就腹黑,最爱的就是变着法儿整蛊孙儿,我这十几年算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一旁的萧翊听得眼睛发亮,小手扒着萧恪礼的胳膊,凑到萧程乾跟前爆料:“皇爷爷,恪礼哥哥有次把曜哥哥气坏了,曜哥哥一脚就把他踹下床了!好像是冬天的时候,他趁曜哥哥睡着,往人家被子上泼冰水呢。”他顿了顿,又想起一桩,“对了!有次下雨,他跟曜哥哥衣服湿了去父皇那儿换衣裳,穿衣服的时候恪礼哥哥偷偷踩了曜哥哥一脚,结果被曜哥哥怼了一路,说他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还说父皇发怒时跟太液池旁的大鹅一样,脖子一梗一梗的,逗得旁边太监都不敢笑。”

萧程乾听得眉飞色舞,饶有兴致地追问:“哟,还有这等事?还有吗?”

萧恪礼听得脸都绿了,伸手想去捂萧翊的嘴:“你这小屁孩,怎么净记你哥我的黑历史?就没点别的可说了?”

萧翊灵活地躲开,掰着小胖手指继续数:“恪礼哥哥那次泼冰水,后来还泼了第二次呢!还有还有,他小时候最喜欢给宫里的猫狗剃毛,把御花园的牡丹花整根拔出来再插回去,害得花匠爷爷哭了好几回。哦对了,他还总爱拆顾修寒叔叔的怀表,拆完就拼不回去,每次都得顾叔叔重新修!”

萧恪礼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干脆一把将萧翊拎了起来,像拎着只肥嘟嘟的小团子,咬牙切齿地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跟你说的?”

萧翊在空中晃了晃,理直气壮地答:“念棠姐姐说的呀!她说恪礼哥哥小时候是宫里的混世魔王,比翊儿还能惹事呢!”

萧恪礼顿时泄了气,单手托着萧翊往椅子上一放,有气无力地揉着眉心。得,又是萧念棠那个小叛徒,合着满宫就他的黑料最多,还代代相传了不成?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江陌残一身玄色劲装走进来,神色严肃得像要宣读什么圣旨。他先是朝萧程乾行了个礼,随即转向萧恪礼,语气平铺直叙却带着几分憋不住的笑意:“睢王殿下,陛下请您去趟养心殿。”

萧恪礼心里“咯噔”一下,眼皮直跳——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江陌残顿了顿,又补充道:“陛下还让属下捎句话,说皇后娘娘这会儿睡得正香,希望您待会儿挨揍的时候能小点声。若是吵醒了娘娘,陛下说,今日怕是要请太子殿下来‘亲自’治您的罪了。”

萧恪礼嘴角抽了抽,合着连父皇都知道他要挨揍了?还特意点名让大哥来补刀,这是生怕他死得不够惨?

“您请吧。”江陌残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又转向椅子上的萧翊,语气缓和了些,“翊王爷也走一趟,陛下说,皇后娘娘醒了念叨您呢,让您过去陪陪。”

萧翊一听“母后想他了”,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小短腿迈得飞快:“好!”他跑到萧恪礼跟前,还不忘补一刀,“恪礼哥哥,你可得忍着点疼,别叫太大声哦,不然曜哥哥来了,说不定会把你绑在太液池边喂大鹅呢。”

萧恪礼被他说得脸都绿了,抬手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就你话多。”

萧翊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跟着江陌残往外走,路过萧恪礼身边时,还特意放慢脚步,小声嘀咕:“上次你被曜哥哥绑在柱子上,还是我偷偷给你松的绳子呢,这次你要是喊疼,我可不帮你了。”

“闭嘴!”萧恪礼压低声音吼了句,看着那小家伙欢快的背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陌残憋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睢王殿下,走吧?”

萧恪礼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耷拉着脑袋往外挪,心里把萧尊曜骂了千百遍——这腹黑的双生哥哥,怕是真要把他往绝路上逼了。

萧恪礼望着萧程乾,那张平日里带笑的脸此刻写满了哀怨,拖长了调子喊:“皇爷爷——”那语气里的委屈,活像被人抢了糖的孩子。

萧程乾捻着胡须,慢悠悠地晃着脑袋:“你父皇那脾气,对着你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下不了重手的,安心去吧。”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对了,完事之后记得把你弟弟萧景晟从养心殿抱过来,那小家伙肉嘟嘟的,皇爷爷正稀罕着呢。”

萧恪礼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天塌了——挨罚还不够,还得给他那刚满周岁的小弟弟当劳力?他索性心一横,单手拎起椅子上的萧翊,小家伙像只被拎住后颈的小猫,悬空晃了晃。“孙儿告退。”他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萧翊被拎得双脚离地,倒也不恼,只挥着小胖手朝萧程乾喊:“皇爷爷拜拜!”

萧程乾摆了摆手:“嗯,去吧。”

刚走到养心殿外,就见八岁的萧尊曜一身锦蓝太子常服,手里竟拎着根马鞭,正倚在廊柱旁等着。那马鞭乌黑油亮,鞭梢轻晃,看得萧恪礼眼皮直跳。

被萧恪礼拎在半空的萧翊这会儿才有功夫抱怨,小手扒拉着勒在腋下的胳膊:“恪礼哥哥,脖子疼!你勒到我脖子啦!”

萧尊曜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单手稳稳地将萧翊接了过去,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萧恪礼!”

萧恪礼被这声低喝惊得一激灵,下意识应道:“欸!”

萧尊曜没再看他,只扬手甩了甩马鞭,“啪”一声轻响在廊下回荡。他腾出另一只手,轻轻帮萧翊揉着脖子,语气瞬间软了八度:“还疼吗?”

萧翊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奶音带着委屈:“疼,想要母后抱。”

“母后还睡着呢,”萧尊曜耐心哄着,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颈间的红痕,“曜哥哥抱你好不好?或者让父皇抱你?”

萧翊把脑袋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奶声奶气地说:“要大哥抱。”

萧尊曜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抬眼看向萧恪礼时,眼神又冷了下来:“江陌残说的,你都听清了吧?”

萧恪礼缩了缩脖子,小声应:“对。”

“听清了就好。”萧尊曜抱着萧翊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养心殿受完罚,就滚去校场等着。孤先带翊儿去跑两圈马。”

萧翊趴在萧尊曜肩头,还不忘回头冲萧恪礼做了个鬼脸,小短腿在半空蹬了蹬,像是在为他“饯行”。

萧恪礼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后颈发凉——校场等着?听这意思,父皇那儿的罚还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呢。他磨磨蹭蹭地挪向养心殿大门,心里把萧尊曜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偏生又没胆子真跟这位腹黑大哥叫板,只能认命地叹口气,抬脚迈了进去。

寝殿内静悄悄的,窗棂上糊着层薄如蝉翼的鲛绡,将外头的日光滤得柔和温润。澹台凝霜侧卧在铺着云锦软垫的拔步床上,青丝如瀑般散在枕间,颊边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呼吸轻浅均匀,显然睡得正沉。

萧夙朝一身玄色常服,领口袖缘绣着暗金龙纹,他端坐在窗边的紫檀木椅上,手里捧着本线装古籍,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只时不时往床榻方向瞟一眼,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温柔。

“吱呀”一声轻响,殿门被推开,萧尊曜抱着萧翊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刚迈过门槛,怀里的小家伙就挣扎着要往下滑,小奶音脆生生地喊:“母后!母后!”

萧夙朝立刻抬眼,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压得极低:“你母后睡得多香,闭嘴,别吵醒她。”

萧尊曜顺势屈膝行礼,动作轻缓得没带起半分声响:“儿臣见过父皇。”

萧夙朝“嗯”了一声,视线转向门口,眉峰微挑:“萧恪礼人呢?磨磨蹭蹭的,是等着朕亲自去请?”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萧恪礼吊儿郎当地晃了进来,衣袍下摆扫过门槛时还带起阵风,他双手插在袖袋里,脸上挂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这儿呢这儿呢,父皇您喊魂呢?”

萧夙朝放下书卷,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听不出喜怒:“尊曜,把翊儿给朕。”

萧尊曜刚将萧翊递过去,小家伙就搂着萧夙朝的脖子蹭了蹭,奶声奶气地汇报:“父皇抱,皇爷爷方才说想景晟了,让恪礼哥哥一会儿把弟弟抱过去呢。”

“知道了。”萧夙朝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目光却冷不丁射向萧恪礼,“一会儿让落霜抱过去就行。”他顿了顿,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倒是睢王殿下,如今本事越发大了,连朕的太子爷都敢威胁,方才在慈安宫那番威风,真是让朕开了眼。”

萧恪礼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挠了挠头想辩解:“父皇您听谁说的?那不是威胁,是……是兄弟间的友好协商……”

“友好协商?”萧夙朝挑眉,随手将萧翊放在腿上,慢悠悠地翻了页书,“用母后做要挟,逼你大哥答应你的条件,这就是你说的友好协商?”他抬眼扫过去,眼神陡然沉了几分,“看来前几日罚你抄的《论语》,是半点没进脑子。”

萧恪礼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犟嘴,只能垂头丧气地站在原地——得,看来今日这顿罚,是躲不掉了。

萧夙朝正低头逗着怀里的萧翊,指尖挠着他软乎乎的下巴,余光抽空往萧尊曜那边瞥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示意。

萧尊曜接收到父皇的目光,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无奈:“合着什么得罪人的事都让我来做。”话虽这么说,他却毫不犹豫地从萧恪礼手里接过戒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尺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看得萧恪礼后颈直冒凉气。

“历练历练总是好的。”萧夙朝慢悠悠地开口,指尖捏了捏萧翊的耳垂,“你是太子,也是长子,管束弟弟妹妹本就是你应尽的义务。”

这话像是给萧尊曜注入了强心剂,他瞬间来了精神,扬了扬手里的戒尺,冲地上的萧恪礼挑了挑眉:“来吧,孤的好弟弟,好好尝尝这戒尺的滋味。”

“啪!”

一声闷响,不是戒尺落手的声音,而是个软枕精准地砸在了萧尊曜脸上。

萧尊曜吃痛地捂着脑袋,疼倒是不疼,就是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愣了愣——他母后这准头,怕是偷偷练过吧?

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软枕砸落时,里面掉出个浓妖紫的玉镯,莹润的光泽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一看就价值不菲。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看向床榻。

帐幔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澹台凝霜坐起身,青丝有些凌乱,睡眼惺忪地扫了眼地上的镯子,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吵死了,大清早的闹什么?这谁的镯子?”

“母后母后!”萧翊一听她的声音,立刻从萧夙朝怀里挣出来,小短腿蹬蹬蹬跑到床边,扒着床沿仰着小脸看她。

萧夙朝一把将他捞了回来,按在怀里拍了拍:“闭嘴,你母后刚醒,只能朕来抱。”说着,他抬眼看向萧尊曜,眼神带着审视,“太子殿下,这镯子是送谁的?”

萧尊曜挠了挠头,硬着头皮道:“是……是给定国公的荣乐郡主准备的。她才六岁,儿臣想着先攒攒聘礼,将来好娶她。”

澹台凝霜听得直扶额,这孩子才多大,就开始惦记人家小姑娘了?她没好气地白了萧尊曜一眼。

“栀意,”萧夙朝扬声喊了句,“把那镯子捡过来。”

殿外的侍女应声而入,刚要弯腰,萧翊已经像只小炮弹似的挣脱萧夙朝的怀抱,扑到澹台凝霜床前,手脚并用地爬上床,一把抱住她的脖子,在她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大口,奶声奶气地撒娇:“母后,我好想你呀!二哥刚才欺负我,大哥还拿戒尺要打他,父皇说我跳起来够不着马镫……”

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脑袋在澹台凝霜怀里蹭来蹭去,把方才的委屈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澹台凝霜听着萧翊的哭诉,又瞥了眼地上跪着的萧恪礼,眼底泛起几分无奈的笑意。她没说话,只抬眼给了萧夙朝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又藏着几分敲打之意。

萧夙朝立刻会意,悄悄伸手拉了拉萧尊曜的衣角。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大事不妙”四个字。下一秒,“扑通”两声闷响,萧夙朝竟也跟着萧尊曜一起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厚重的声响,两人脊背挺得笔直,膝盖以上半点不敢松懈,那模样比刚才萧恪礼跪着时还要规矩几分。

萧恪礼本还缩着脖子,见父皇和大哥竟齐齐跪下,顿时来了底气,梗着脖子嘚瑟起来:“哎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方才不是还要拿戒尺打本王手心?怎么这会儿也跪下了?”他故意扬高了声音,带着几分小人得志的得意。

澹台凝霜斜睨他一眼,语气淡淡:“看来睢王殿下是觉得跪得不够舒坦,要不要本宫叫暗卫来‘招呼’你一下?”

萧恪礼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母后饶命,儿臣知错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萧夙朝和萧尊曜却异口同声道:“他用。”

父子俩一唱一和,倒把萧恪礼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妈咪,”萧翊在澹台凝霜怀里蹭了蹭,小手扒着她的衣襟,委屈巴巴地仰起脸,“你看看翊儿的脖子,二哥勒的!他就那么拎着我,从慈安宫一直走到养心殿,走了好长好长一路呢!”

澹台凝霜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颈间的红痕,眉头微蹙。她将左手小臂随意搭在身侧的软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缎的纹路,慢悠悠开口:“现在是午后,正是歇午觉的时辰。陛下扰了本宫清净,太子在本宫面前动戒尺想行私刑,睢王殿下呢,竟敢拎着本宫的小儿子耍威风。”

她每说一句,目光便扫过一人,语气平静无波,却让跪在地上的三人都莫名心头一紧。

萧恪礼眼珠一转,趁机补刀:“母后,还有呢!大哥不光拿戒尺吓人,他还偷偷攒聘礼呢!那浓妖紫的镯子一看就价值连城,保不齐是冲着定国公府的权势去的,哪是真心想娶人家小姑娘?”

这话一出,萧尊曜顿时急了,刚想辩解,却被澹台凝霜一个眼神制止了。她看着萧尊曜,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哦?攒聘礼?太子殿下倒是说说,这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萧尊曜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自己是觉得国公府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看着比宫里的点心还讨喜吧?

萧夙朝见状,赶紧打圆场:“小孩子家家不懂事,随口胡说的,霜儿你别当真。”

“陛下也觉得是胡说?”澹台凝霜挑眉,目光转向他,“那方才是谁说‘历练历练’,还让太子管束弟弟妹妹?如今他连自己的心思都管不住,陛下倒来替他圆谎了?”

萧夙朝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陪着笑:“是朕考虑不周,该罚,该罚。”

一旁的萧翊看得津津有味,小手还在澹台凝霜怀里拍着,像是在给这场“家庭审案”叫好。殿内跪着的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心虚,偏生做主的这位还没发话,谁也不敢先起来——看来今日这养心殿,是注定要热闹一阵子了。

澹台凝霜指尖漫不经心地梳理着萧翊柔软的发丝,忽然抬眼看向萧尊曜,语气平静地喊了声:“萧尊曜。”

萧尊曜脊背一挺,应声如雷:“欸!”那架势,比在朝堂上应答还要恭敬几分。

澹台凝霜慢悠悠地开口,目光却冷了几分:“昨日那位节度使之女,你是怎么处理的?本宫倒是不知,何时睢王殿下已有了王妃,还是个敢在宫外锦绣庄对锦瑟帝姬、锦华公主出言不逊的主儿。”

萧尊曜闻言,脸上不见半分慌乱,条理清晰地回禀:“回母后,念棠与锦年受的委屈,儿臣已让她加倍还回来了。那节度使之女竟敢自称为恪礼的王妃,儿臣已下令,罚她一个月内日日掌嘴三十下,省得她再满嘴胡吣。”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厉色,“至于她藐视帝姬、公主之罪,儿臣已奏请父皇,将节度使从正五品降为庶七品巡抚,其府中女眷每日受淋水之刑一个时辰,为期半年,以儆效尤。”

澹台凝霜听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殿内:“念棠、锦年擅闯养心殿,惊扰本宫歇息,各写一千字检讨,明日卯时前交到本宫这儿。”

两个小姑娘在地上乖乖应了声:“儿臣遵旨。”

“萧恪礼,”澹台凝霜看向地上的人,“拎着翊儿胡闹,还敢威胁太子,罚抄三千字《礼记》。”她又转向萧尊曜,“你动用私刑,虽事出有因,但规矩不能废,罚抄五千字《贞观政要》。”

最后,她侧了侧身,对着萧夙朝柔声道:“夙朝,起来给本宫揉揉腰,方才被你们吵得,这腰都快疼死了。”

萧夙朝如蒙大赦,连忙应声:“来了来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替澹台凝霜按揉着腰侧,力道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萧恪礼一听罚抄字数,顿时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喊:“这不公平!您的大儿子方才还要用戒尺要打我手心呢,怎么没算上?”

澹台凝霜掀起眼皮看他,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原则上来说,确实不太公平。”她顿了顿,指尖在萧翊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可原则这东西,向来是握在本宫手里的。怎么,睢王殿下打算以下犯上?”

萧恪礼瞬间蔫了,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

澹台凝霜却没打算放过他,转头对萧尊曜扬了扬下巴:“太子爷,方才恪礼不说,本宫倒忘了。戒尺,补上。”

萧尊曜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脆生生应道:“好嘞!”他弯腰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戒尺,走到萧恪礼面前,扬手就作势要打。

“别别别!”萧恪礼吓得赶紧闭眼,却半天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他偷偷睁眼,见萧尊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戒尺悬在半空没落下。

“母后只是说补上,没说现在就得打。”萧尊曜慢悠悠地收回戒尺,“校场还等着呢,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萧恪礼一听“校场”二字,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看来今日这罪,是注定要受全了。

澹台凝霜看着兄弟俩这副模样,又瞥了眼正专心替她揉腰的萧夙朝,眼底泛起一丝笑意。她拍了拍萧翊的背:“好了,都起来吧,杵在这儿碍眼。”

地上跪着的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萧念棠和萧锦年互相搀扶着起身,萧尊曜揣着戒尺站到一旁,萧恪礼则慢吞吞地爬起来,揉着发麻的膝盖,心里把这一家子都念叨了个遍。

唯有萧翊还赖在澹台凝霜怀里,小手揪着她的衣襟,好奇地问:“母后,什么是淋水之刑呀?”

澹台凝霜捏了捏他的脸颊,柔声道:“是不听话的人该受的罚。翊儿要乖乖的,就不用知道啦。”

萧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很快又被窗外飞过的鸽子吸引了注意力,叽叽喳喳地指给她看。殿内的气氛,总算从方才的凝重,渐渐回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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