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飞的舞蹈功底显然很好，几个动作下来跳的非常流畅。
底下也是赞赏声连连，激烈的鼓点伴随着阵阵掌声，李牧飞最后以一个倒立结尾，把全场的氛围引向高潮。
“好!”
“欧欧欧——”
“大家掌声——”
教官带头鼓掌，这边的氛围引得周围的连队都看了过来。
“谢谢大家!”
李牧飞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少年气十足，他还把头发往上撩了撩，露出光洁的额头。
欢呼声结束之后，场子热络了起来，导员在一旁鼓动其他人表演才艺。
“我记得我们班好像有擅长音乐的同学吧……”
“啊——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哦，开学不是让你们填了表，兴趣爱好那栏来自。”
导员笑眯眯的，拿着学生名单开始点兵点将。
“你们要是没人上——我就要开始点人了。”
沉默，还是沉默。
苏瑾寒一如既往地没兴趣，只是在眺望操场上的树，试图找到离韵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一直没看到。
“姚清光。”
“到!”
被叫到的人“蹭”一下站起来，满脸懵地挠头。
“你不是喜欢唱歌吗？给大家唱一个吧。”
导员双手一背，老神在在地在后面坐下。
“啊？——可是我只是喜欢听歌啊，唱的不是很好听。”
有了李牧飞的经验，大家都认为他是谦虚，起哄让他赶紧唱。
“诶——不要谦虚三——唱的好就唱给大家听听哇!”
“对啊对啊!来一个来一个!”
“来一个——”
大家的叫喊声越来越热烈，姚清光不好意思地站到前面去。
“啊，既然大家都这么鼓励我了，我就唱一下吧。”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没有放伴奏。
“这是高手啊。”
底下有人小声讨论，又安静地听他唱。
“啊啊啊啊……啊喂……啊啦……”
……
唱了一分钟，没有一个人听出来唱的是什么。
姚清光逐渐沉醉在自己的歌声里，忘情演唱。
苏瑾寒旁边的李牧飞碰了碰他的手臂，被苏瑾寒不着痕迹地躲开。
“你听出来了吗？”
“没有。”
苏瑾寒摇头，没有多看李牧飞。
“你也没有啊。”
李牧飞很感慨地说了一句，又往苏瑾寒的方向挪了半屁股。
“诶，我叫李牧飞，刚刚介绍过了，以后一起啊。”
“一起什么？”
苏瑾寒不明所以地歪头。
“就搭个伴啊。”
李牧飞很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
“哦，对了，我们还是室友呢，我看那个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但是你好像没来寝室。”
“嗯，我申请了外宿。”
“那个大一申请不了吧？你怎么搞的?”
李牧飞见苏瑾寒理自己，越发熟稔了。
“可以去问老师。”
苏瑾寒不是话多的人，其实他现在心里已经有点焦虑了，能安静地坐在这里听他说话已经压制过的结果。
“哦。”
李牧飞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家里有点势力的人就是这样。
“你家是干什么的啊？”
“不知道。”
苏瑾寒老老实实地回答，姐姐其实不做什么，他也没撒谎。
“你……”
李牧飞有点不想和他交流了，那么高冷干什么，以为很酷吗？
“谢谢大家!”
姚清光终于结束了他的表演，大家立马掌声请他下来。
他露着个大牙坐到苏瑾寒前面，还冲旁边的人乐呵。
“嘿，兄弟，我唱的不错吧？”
“不错不错，非常好。”
姚清光旁边的同学也是非常违心地应和，也不能打击人家自信心啊。
姚清光还不满意，转身来问苏瑾寒的看法。
“兄弟，我唱得怎么样？”
苏瑾寒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张口。
“可以当成爱好发展。”
他的脸上是温和的笑，说出的话让人觉得信服。
其他人都能听出苏瑾寒话里的意思，但是姚清光是个脑回路清奇的。
可以当成爱好发展，等于唱的不错，等于可以继续发展，等于可以当成专业的。
“谢谢你!”
姚清光立马觉得苏瑾寒真是个好人，那么鼓励他，他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待!
等他成为知名歌手，一定不会忘了今天的!
苏瑾寒等他热血完了，又抬头找什么东西，李牧飞很是奇怪，说话又少，还总是走神，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是走后门进来的，再联系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办理了外宿，一切好像变得合情合理了。
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同情来，刚刚还有点嫉妒人家的背景，现在一想，他家人也挺可怜的。
可怜的离韵从办公楼里出来，在空旷的校园里瞎逛，学生都在军训，路上见不到什么人，偶尔有些老师路过。
他们对离韵投以惊艳的目光，纷纷猜测是那个学院的。
“你好。”
一位年轻的男老师自然地走到离韵身边，离韵眼里都是疑惑，人类好喜欢自来熟，她走在天界的时候就没人和她套近乎。
“你好。”
离韵眨眨眼，像是在问他是谁。
“我是文学院的老师，白行简。”
白行简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另一只手还提着公文包，很自然地和离韵攀谈。
“哦。”
离韵并没有打算自我介绍，这显然和白行简想的不一样，但是他很快忽略了空气里的尴尬，既然她不说，他可以自己问。
“不知道您是哪个学院的老师?还是家属?”
“不是。”
离韵没说哪个不是，她慢慢地溜达到了操场，操场上只有整齐的方队和教官，很少看到导员或者老师的身影。
太阳太大了，老师都躲进了休息室。
“是要看军训吗？”
白行简打了伞，把离韵罩在阴影下，就这么站着陪她。
这边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实在是两个人长得都太权威了，而且黑色衬衫和红裙什么的，太搭了。
“全体成员——休息五分钟!”
“啊——就五分钟啊。”
“有我们休息就不错了。”
“诶诶诶，快看那边，是不是两个老师啊？”
“我去，可不是嘛，我们学校的老师颜值都那么高的吗？”
“呜呜呜，讨厌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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