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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检房院前，早一步回来的巡检张二狗一边盯着手下人做事，一边不时向着远处张望。
“却不知道百花楼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早在姜无衣将人拖出百花楼外时，见势不妙的他就悄悄隐入人群中跑了回来。
至于事后会不会被责罚，那也比被赵家那位小公子记恨上要好。
“大人，城外来了支西域的商队，看架势，车上的东西只怕价值不菲，咱们是不是......”
心腹跑来张二狗身旁，一脸猥琐地搓了搓手指，询问对方意思。
哪料到，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踹翻在地。
“滚你娘的，你他娘钻钱眼里去了是不是，再让主事瞧见，非扒了我这身皮不可！”
张二狗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巡检房与百花楼同在西坊，一来一回不过半个时辰功夫，有了先前教训，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敢去赌那位姜主事会不会看见。
正这么想着，他远远就瞥见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街道上。
“他娘的，怕什么来什么，幸好老子没听你的馊主意。”
“滚回去告诉他们，主事回来了都安分些。”
低声交代几句后，他快步迎上前去。
“姜主事。”
姜无衣看也不看这家伙一眼，直接忽略他绕了过去。
方才在百花楼前，张二狗悄悄溜走的小动作，他可是一清二楚。
当下自然不准备给对方好脸色。
张二狗尴尬地立在原地，跟上去不是，继续站着也不是。
还是同为巡检的王梁放缓了脚步，低声询问道：
“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个溜回来了？”
瞧见姜无衣完好无损的回来，腰间刀鞘上还沾着一层不明显的血迹，张二狗心里已经大致有了猜测，却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老王，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姜大人当着赵世安他爹的面动的手，就差没把他腿给打断。”
王梁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冷冷一笑道：
“这二日你好自为之吧。”
踏入院落中，相比起早些时候的门可罗雀，这会小院里挤满了人。
不少商队主事都在此处排队等候检查，纵使天气燥热，人挤人时挤得满头大汗，也不敢有半分埋怨。
“为何如此多的人在此排队？”
姜无衣皱眉向跟随一旁的王梁询问道。
王梁讪笑一声，解释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些人都是商队的管事，先行一步来城中登记的，登记好了以后，会有人跟他们出城检查货物。”
“若是要出城的，商队就直接停在外边，检查无误后再进来核销进城时的登记，便可出城。”
这一系列繁琐的流程，饶是姜无衣也感到无语。
一来一回之间，不知要浪费多少人力精力，碰上人多时候，兴许商队就要浪费大半日的功夫。
“一直是如此？”
“那倒不是......是后来才改的规矩。”
听到这话，姜无衣明白了，合着就是为了更好的捞取银子。
他没好气道：
“既然规矩能改，明日开始，这规矩给我改了。”
“这......”
王梁面露难色，这种事又怎么可能说改就改，一改了，包括他这样的巡检在内有多少人要少拿一大笔银子？
“我明日给个流程与你，有反对的，让他亲自来和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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