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却是冷静地说道：“母亲，小灵死的太干脆了，显然她是早有准备，我怀疑，她给您下毒，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有人利用她。”
谢慧兰停药后，脑子已经逐渐恢复冷静，她沉思道：“此事确实是没这么简单。
小灵和你哥的事情，把你哥叫过来一问便知。
而她怀着孕还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见心中确实是存在对我们母子的怨恨。”
此时她们都在想，这背后之人是谁。
沈娇说道；“沈薇和沈禾都被我控制在如兰院，她们应该没机会做手脚。”
谢慧兰双眸微眯，说道：“所以，文姨娘？”
沈娇沉默。
谢慧兰又说道：“我看丽姨娘没这个脑子。”
丽姨娘的表现实在是愚蠢，完全是一个草包美人。
沈娇想到今日的事情，说道：“或许是沈姝也不一定。”
想到沈姝，谢慧兰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沈姝这个贱人，我早晚不会放过她的。”
沈娇其实心中更倾向于是沈姝谋划的这件事情。
她不轻敌，但依旧是觉得文姨娘应该没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文姨娘寻常虽然表现的安分，但实际谁又知道呢。
就好比她那好二婶，在沈妤的事情发生之前，她都还一直觉得她软弱好欺。
此事必定是沈姝和文姨娘其中一个。
谢慧兰说道：“我若死了，其实对沈姝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文姨娘肯定是希望我死的。
现在虽然是你掌家，但你早晚要出嫁。
大房的掌家权落在她手里，她更好为她的儿子谋划。”
沈娇继续沉默。
她知道，谢慧兰则更怀疑是文姨娘的手笔。
或许是她对沈姝太过于是怨恨了，所以便觉得肯定是她做的。
她需要冷静一下。
谢慧兰说的没错，是文姨娘更大嫌疑。
母女俩思索间。
沈科由下人抬着进了屋。
他一进屋，便有一股浓烈的酒气充斥着屋内。
谢慧兰脸色难看地说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你伤都还没好呢，你可真有闲情雅致，你可知我差点让人毒死了。”
沈科不甚在意地说道：“母亲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谢慧兰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来气。
沈娇以帕子掩唇，嫌弃地撇了撇嘴。
其实她是不理解的，那小灵都三十来岁了，比沈科大了十来岁。
不过那小灵身材窈窕，皮肤白皙，长的也清秀，看起来倒像是二十来岁。
谢慧兰忍着气询问道：“你和小灵怎么回事？”
沈科微醺的眼神清醒了几分，他心虚的不敢直视谢慧兰的眼睛，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
谢慧兰眉眼凌厉，颇有几分威慑力。
“在我面前还装傻？小灵已经死了，你如实说来。”
沈科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他震惊地说道：“小灵？？小灵死了？”
谢慧兰睨着他，冷声说道：“嗯，你如实说，你们之间怎么回事？”
“母亲你将她打死了？”
沈科满脸不悦，他很不喜欢谢慧兰干预过多。
他愿意和小灵，就是因为喜欢这种偷摸的刺激，现在小灵死了，她只觉得可惜。
谢慧兰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茶杯砸了过去，但却没舍得真砸到沈科，杯子只是在他脚边摔碎了。
谢慧兰骂道：“给我下毒的就是小灵，她对我们母子怨气冲天，都是你做的孽。”
沈科一时无言。
小灵的死让他很震惊。
更没想到，她居然还给谢慧兰下毒了。
谢慧兰说道：“我这段时间压根不是生病，是被下毒了，若不是及时发现，我现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
沈科愤恨的骂道：“这个小灵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恶毒。”
谢慧兰脸色稍缓，觉得沈科还算是有些良心。
她问道：“所以你和小灵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我们从她屋里搜出这些东西，还不知道她为何要给我下毒。”
沈科这才看见桌上放着的东西，现在也瞒不过了，人也死了，他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还问我。”
如此，小灵说的就是真的了。
她被沈科强迫，导致怀恨在心。
于是她便被利用这份怨恨，对她下毒。
只是怎么想都有些牵强，她都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她这么做，不也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这其中，还有她们不知的隐情。
小灵怀孕的事情，谢慧兰并未告诉沈科。
她打发了沈科离开。
沈科很快便将这些事情抛到了脑后。
谢慧兰和沈娇商讨过后，一致认为，此事是文姨娘的可能性更大。
但现在小灵已经死了，她们没有任何证据。
而此事让谢慧兰忽然意识到，她不能只顾和二房三房的争斗，还得处理大房中的内斗。
说来说去要不是顾承恩纳这么多妾，生下这么多庶出，她的日子能有这么艰难吗？
这点她还是嫉妒二房和三房的。
沈承云和沈承权都未纳妾。
甚至是元氏都死了这么久了，沈承权都还未娶妻。
文姨娘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沈煜做打算，要是沈煜没了，那她的科儿和凌儿就无人能威胁了。
所以，沈煜不能留了。
文姨娘和沈煜回去后。
沈煜的表情虽然冷淡，但身体已经在轻轻颤抖。
“姨娘，小灵她.....”
文姨娘拉住他的手，说道：“小灵是个好姑娘，只是可惜她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然给你收入房中照顾你，姨娘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本来姨娘也不让她去冒险，但她已经不想活了。”
沈煜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只问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沈科的？”
他和小灵从未做过那种事情。
小灵随着谢慧兰陪嫁过来的时候才十一岁。
她比沈煜大很多，但她是个很善良的人。
沈煜记得自己小时候被谢慧兰故意刁难的时候，在一众幸灾乐祸的眼神里，只有她于心不忍。
后来是怎么接触起来的他也不记得了，甚至是什么时候生了情愫都不知道。
文姨娘叹息，说道：“本来我不知你们之间的事情，那日，天很热，大家都躲在屋里头不愿出去，我心里烦闷便出去散步，结果就在院里看见了小灵。
她欲投湖自尽，被我让人救了，我发现了她怀孕了，我要将此事告诉夫人，她这才与我说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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