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程意姐一个小时就会了！”吴文姝振臂大喊。
黄小梅跟着出来，笑笑，“你程意姐学这些脑子确实挺灵。”
“妈，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程意从水里钻上来，“我说不用买游泳圈，你还不信。现在它归你了。”
黄小梅还不会游泳，一阵慌张，“我不游。”
吴文姝在旁边起哄，“黄姨，你下来让我妈陪你。”
程意上岸后推着黄小梅去房间换衣服，“妈，南省来都来了，怎么能不游泳？漂在水上的感觉很好的。”
耐不住程意磨她，黄小梅磨叽半天换上泳衣看大腿露在外面，“这不好吧。”
“妈，你思想太保守了，沙滩上人家穿三角裤的就不暴露了？”拽着她胳膊下楼。
黄小梅摸着肚子，“我最近吃胖不少，过完年就减肥。”
王晶泳衣整个后背镂空，身材确实比黄小梅苗条许多，“黄姐，还好我们在酒店泳池，这要是去海边你可咋弄？”
“妈，王姨教你怕什么。我和文殊洗澡去了。”和吴文姝上楼的时候，听到房间里传来吴勇上课声，听起来挺凶。
吴文姝拉她上楼，“姐，我爸平时在家就这样。”
“哦，好。”进房间前，程意来了句，“我等会看书，你带着作业过来我们一起写？”
吴文姝愣了下，点头。边洗澡边想，以为程意姐是玩咖，万万没想到人家是学咖。
把寒假作业装包里，拎起包走到隔壁敲门，“进。”
程意已经坐在桌子前看书了，她指指旁边的椅子，“坐。”
楼下传来欢笑声，两人对视一眼，出门站到阳台朝下一望，王晶和黄小梅两人笑的正开心，“妈，你们声音小点，我们要做作业了。”
两人抬头，“好，我们不吵，你们去吧。”朝她们挥手。
见两颗头消失，黄小梅在水里扑腾两下，别说漂在水里的感觉真挺好。
王晶笑的眼睛快看不见了，她拍拍泳圈，“黄姐，我家那皮孩子不到假期最后几天，死活不肯写作业，我这趟算是来对了。”
出来放松不说，还有人帮忙带吴文姝写作业，这么好的事哪里去找。
黄小梅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露出笑容，“两个有伴，我看程意一个人在家里也是孤零零一个人。诶，小王，你想过再生一个吗？”
王晶撇嘴，“吴勇是老师，我们想生也生不了。”吴文姝一个人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一个？算了吧。
“之前小意说让我再生个妹妹，我还以为她是说说，还和老程商量一番，现在看来她是真希望有。”黄小梅开始踢水。
王晶神色严肃，“我一直觉得小意不像小孩，做事思考方式很成熟，这可能和你们两从小忙也有关系。”
拉着泳圈，“你家条件好，再生几个也养得起。”
黄小梅摇头，“她初中叛逆过一段时间，”想起可能是身边多了马家骏那些人，“养孩子和家庭条件关系不是很大，之前条件一般程意就叛逆，反而现在变得懂事了。”
“黄姐，沪市这边有钱人家的小孩，从小上各种补习班，什么马术、钢琴、礼仪什么的。到了假期就去国外研学，一次好几万。”王晶打了个哈欠，“有钱人家的小孩眼界宽又广，吴文姝怎么也比不过。”
黄小梅点头，“你和吴老师都很优秀，再说文殊很听话又不胡来，你该知足。”
打断她思绪，“好了，再教教我。”
这倒是，文殊虽然调皮，但听话，“哈哈，刚不愿意下水，这就爱上了？”
两人克制的笑笑。
程意看书专注度很高，能做到心无旁骛。
吴文姝盯着她偷看了好久，突然程意抬头看她，“你不想做作业？”
被抓包有些尴尬，“程意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学习？”
程意喝口水放下杯子，伸伸懒腰，想好才开口，“我不是喜欢学习，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做到，我们学校不少同学家里条件不好但学习非常刻苦，为什么我做不到？”
看吴文姝略有所思，“我更想证明凭借我自己，也能上清大或复大这些学校。”
“姐，你是怎么静下心的，我坐不住。”吴文姝叹气。
程意笑笑，“很简单，你把每道题看成是小怪物，做完一张卷子就是通关，和玩游戏一个道理。”
“好了，别光说不练，沉下心。”顺便摸了把她毛茸茸的头。
两人埋头写作业，直到有人敲门。
好几个小时了没声响，王晶耐不住上来看看，“书里有面包，你们吃饱啦？”王晶拍手，“走，吃饭去。”
“我上楼这两埋头写作业呢。”王晶脸笑开了花，从没见文殊这么自觉。
“妈，程意姐教我学习的办法，我问什么她都会。”吴文姝抱住程意胳膊。
黄小梅打断她们，“再夸，程意尾巴要翘天上了。”
晚餐是王晶和黄小梅下午出门寻觅的一家，离酒店不远走路能到。
主卖新鲜的大海鲜，满满一桌菜估计要花不少钱。
王晶给程意捞了半个龙虾，“今天要谢谢程意带文殊，不然这几天她笔都不动。”
“谢谢王姨，文殊也很认真的。”程意擦擦手，拧开龙虾壳，捞出肥美的肉一口吞下去，这种鲜香的味道，之前真没吃过。
“好吃！”太满足了，连着吃了三个龙虾肉，靠在椅子边看着大家。
吴文姝看她吃饱了，剥了个小虾给她，“姐，这个也好吃。”
程意咂吧嘴还是扔进了嘴里，嚼了几下，确实不错。
过了会，又举着一块鸡肉，“姐，这是本地特色「文昌鸡」，你试试看。”
忍耐几秒，还是扔进了嘴里。
好吃，坚决不吃，食物要满到嗓子眼了。
王晶又给她碗里加了块肉，“小意，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程意面露苦色，“好吧，王姨，我吃。”
隔了两个桌子的沈怀明终于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张秀雅不明所以，“怀明，怎么了？”这孩子怎么吃着吃着傻乐？
沈怀明咳嗽一声，“没什么，想起一个好笑的事。”
“奥，什么事这么好像，说来我也乐乐。”张秀雅盯着他。
沈怀明想了想，正色道，“妈，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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