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而然地并肩往楼梯口走去。
他们身后的包高飞、李鑫、齐文昊三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不是，柏哥就这么抛弃了我们？一秒都不犹豫？”
“看谢同学那样子，刚刚不会是在等柏神吧？”
“我要拼命！我要努力！上了大学我也要找个女神当学习搭子！”
……
卫柏和谢木蔓正在一科一科地比成绩。
“数学，137。”
“我也137。”
“你英语呢？我135。”
“135.5”
暂时落后0.5分，该上杀手锏了！
“生物，96.5！”
谢木蔓声音里含了笑：“生物，95。”
暂时领先1分，卫柏松了口气。
他们明明能直接说出总分，但就要这样一点一点地比。
这个过程很奇异，又刺激又爽，赢了输了都爽。
就这样，一直走到校门口，两人终于得到了结论。
卫柏，以0.5分的微弱差距，在这次二模大战中大获全胜！
“怎么办？我还没想好那个要求，”卫柏叹气，“你说说，我怎么就赢了呢？”
谢木蔓嘴角扬起：“那要不你就当没赢？”
卫柏拒绝：“那怎么能行呢，做人要言而有信呐！”
谢木蔓笑得梨涡深深：“嗯，我愿赌服输。”
这天晚上，卫柏心情很好。
一直到家，他还哼着曲儿呢。
吴如馨乐呵着：“怎么这么高兴？二模出成绩了？考了年级第一？”
她儿子喊了好久“要考年级第一”的口号，她其实没往心里去，这会儿就是打趣儿子呢。
卫柏摇头晃脑：“总分682.5，排名还没出呢。”
吴如馨真被惊喜到了：“682.5？比一模高好几分呢！”
别问高几分，她记不清白白一模考了六百七十几了。
以为儿子是为这分数高兴，吴如馨没再问什么。
卫柏回到房间。
拿出《卫柏翻身记》，在待办事项“继续跟谢同学做朋友”“二模进步”后都打了“√”。
虽然年级排名还没出，但二模确实已经进步了。
看着两个“√”，满足感油然而生。
有点分不清这种满足感是来自“继续跟谢同学做朋友”的成功，还是来自“二模进步”的成功。
或许两者都有？
他又想到他跟谢同学之间的那个赌约。
现在，他可以向谢同学提一个要求了。
其实他已经想好，但又怕这个要求会让谢同学觉得为难。
眼神落到面前，画着小乌龟的物理错题本上，卫柏笑了起来。
他在这里提前设想有什么用？为难或不为难，当然应该由谢同学来做决定。
大不了被拒绝，再换一个其他的小要求嘛。
想通后，卫柏继续研究谢木蔓的错题本。
这些笔记和错题本是谢同学几年的智慧结晶，对卫柏来说，比海城十七中的题都要珍贵。
三模之前，必须要把所有笔记和错题本全部看完。
高考前，要把海城十七中的42套卷子全都做完研究透。
除了学校的复习任务外，卫柏还要完成这些自己给自己定的硬性任务。
时间宝贵，他迅速集中精神，伏案学习。
……
周三一早，徐雅到学校去拿成绩。
以前她对一中归心似箭，现在却如同要闯刀山火海。
好闺蜜武聪聪在校门口碰见了徐雅。
“雅雅！”她开心道，“你回来啦！”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语气又踌躇起来：“那个……你之前跟我说，二模考进年级前十才能回学校，是真的吗？”
徐雅难堪得抬不起头：“是真的。”
武聪聪前一天晚上就看到了徐雅的各科成绩，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排名还没出……也都不一定呢，”她犹豫着，“说不定，说不定……”
徐雅猛地抬起头，眼眶又红又肿：“不用说了，我知道我没考好。”
武聪聪神情尴尬：“考前知道了那样的消息，没考好也正常，下次你肯定能考好！”
徐雅当然知道，这次的成绩不是她的真实水平。
尤其是语文，她看到公告上甄鸿轩被开除的消息，回到考场，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怎么可能考好？
她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可是……妈妈只看成绩，她要怎么跟妈妈交代？
而且，她回不到学校，就只能放任卫柏和谢木蔓越走越近，看着卫柏离她越来越远。
紧紧咬着下唇，好多个心思在心里轮流浮现……
武聪聪跟她一起进了教室。
“雅雅，你的卷子都在这儿了。”她从桌子上拿起一叠卷子，递给徐雅。
徐雅先抽出语文卷子来看，刺目的118让她隐忍着的泪水哗一下泄下。
选择题丢了三道，作文完全跑题……
泪水越来越汹涌，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
这瞬间，她觉得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甚至能猜出他们在想什么——
“徐雅怎么能考那么差？她可是一中品学兼优的校花女神啊。”
“对啊，一模说发挥不好就算了，二模又没发挥好，她比五班谢木蔓差远了。”
“怪不得卫柏不跟她玩了呢，人家学习好的都跟学习好的一起玩。”
她被那些议论那些声音压得抬不起头，攥着卷子匆匆跑出教室。
她走后，班里才逐渐议论起来。
“徐雅怎么了？看样子又没考好。”
“唉！早就劝过她别跟甄鸿轩一起玩了，她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甄鸿轩真是害人不浅，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连累徐雅考不好。”
教室里， 武聪聪听着这些话，无力极了。
以前，徐雅在班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男生女生都捧着她，她做什么都是一片赞美。
但自从卫柏和徐雅闹掰后，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的徐雅在七班人眼里已经没有了“女神”的光环，大家议论起她，总是带着惋惜的语气。
武聪聪不是感觉不到这种变化，她心里甚至跟那些议论想得一样。
要是卫柏没跟徐雅闹掰，徐雅成绩不会一落再落吧？
甚至就连甄鸿轩，也不会干出炸街飙车吃兴奋剂那种事吧？
以前觉得卫柏做的那些都是应该的，毕竟他是徐雅最好的朋友。
现在想想，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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