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杰瑞在路边挥手打车。
拉着怀疑人生的萧宴上了机械狂野风的公交车。
没有轮子，浮空行驶。
萧宴刚出来时观察过，这并不是地球上的磁悬浮技术，也不是地球科学能解释的。
他尝试过询问杰瑞一些好奇的事物。
但杰瑞就像没听见似的，完全不搭理。
不用想，这是老尼特的授意。
“妈妈，那个大哥哥问的话好笨啊，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
“宝贝乖，我们不能嘲笑智力残缺的人，他们天生脑袋受过伤，很可怜的。”
车内一对母女的对话，让萧宴彻底破防。
他真想甩出尼特院长开的出院证明。
老子智力正常！老子没有精神病！
但他怕这么做，会被热心群众再次送进精神病院。
他干脆屏蔽周围声音，闭上眼睛，面对时空沙漏，仔细回味一整个上午获得的信息。
这个世界存在类似地球的非凡力量。
他所知晓的有：
靠生死刺激，小概率觉醒天命序列，完全看运气的【天命者】。
看名字就知道是靠后天修行的【古修者】。
通过特殊魔药催动基因变异的【异变者】。
还有谜语人老尼特自诩很牛逼的那条“路”。
想到这里，他突然抓住一个被忽略掉的细节！
“我靠我靠！细思极恐！”
“奶奶滴，老尼特从头到尾的穿着与当时的我一毛一样！蓝色上衣，蓝色裤子！”
“这特么不是‘错乱’的精神病人穿的吗？！”
“那老子前不久加入他……”
萧宴有种想哭的冲动。
停船！
我要下船！
这特么是上了贼船！
老尼特是要把我培养成下一代精神病院的院长吗？
所谓院长，就是要以身入局，成为真正的精神病，才能统领其他病人，成为精神病王？
能产生这个想法，我大抵是真病了……
他的思绪越来越乱，都没注意已经到达目的地。
眯眯眼杰瑞看着很瘦，目测120斤，结果力量大的出奇，轻而易举提溜着他下了车。
“今天下午，银月城魔药师协会招募学徒考核，院长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萧宴眸光一亮，旋即黯淡。
“其他人寒窗十年争取那一丝渺茫机会，你却让我走后门？！岂可修？”
心里：走后门好啊，我爱走后门，谁闲着没事喜欢增加难度？
杰瑞斜了他一眼，“想什么呢，给你安排的是报名资格。”
萧宴上一秒有多装，现在表情就有多僵硬。
尼玛不是安排黑幕，“报名还用得着安排？我真谢谢尼特院长了。”
杰瑞摇摇头：“你原本的人格没有任何学习魔药的经历，也没有参与过任何魔药师协会的青少年活动，更没有什么人脉关系和特长证书，压根不符合学徒考核报名标准。”
“况且报名费也是一笔不菲的金额，院长能够临时给你安排免费名额，已经很不错了。”
萧宴默默点头。
这么看来，确实没啥可抱怨的。
只不过又让他想起原身的悲惨经历，有点感慨。
在精神病院换衣间，杰瑞和他聊了几分钟。
原身是雨夜垃圾桶开局，被一个老光棍拾荒者约翰·威尔逊收养。
原身从十岁开始，就跟着约翰去城外拾荒。
穷的上不起学，维持温饱都很勉强。
前段时间，约翰拼着性命危险深入魔兽洞穴，偷到一窝红眼魔鸡蛋，为此他断了一条胳膊。
约翰放弃用宝物换取治疗机会，而是给原身买了一瓶劣等异变魔药。
约翰希望原身成为拥有非凡力量的异变者，从此能够有尊严的活着，也能娶个大屁股老婆，延续香火。
奈何上帝专挑苦命人戏弄。
原身没异变成功，反而精神严重失控。
失控波动被尼特院长感应到，就被抓进精神病院关押了。
约翰为了给原身换取能稳定精神的镇定魔药，伤还没好就再次进入荒野了。
先不提一条胳膊是否能自保，就算真换到魔药了，对严重错乱者压根没有卵用。
以上，部分存在杰瑞的添油加醋，恶意煽情……
但萧宴还是立了目标，让约翰成为异变者，再给对方安排一个媳妇儿，老光棍也不容易…
他属于鸠占鹊巢，道义上要满足原身对亲人的遗愿，这是穿越者不成文的规矩。
当然也有对原身遭遇的惺惺相惜。
“那个杰瑞哥，能不能给点……”
“给点钱……”
萧宴刚转过身想要点生活费，却只看到一片寂寞。
人呢？
人呢？我靠！
奶奶滴，你们这藏头不露尾的风格，谁教的？
他骂骂咧咧进入银月城魔药师协会大楼。
这是一栋集恢宏壮观艺术于一体的摩天大楼。
或许在异世界中，第一次见到会震撼到无以复加。
但他没有太多感触，只能说比预想中还要差一点。
在地球上，他见过的“魔都陆家嘴三件套”，特别是六百多米高的魔都中心大厦，远比这个震撼的多。
“您好先生，请问是来参加学徒考核的吗？”
刚进门，就有一名黑色长袍的男人，礼貌鞠躬询问，语气中满是尊敬。
萧宴微微点头。
他一身贵族打扮，对方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那名服务人员拿出一本册子和羽毛笔，微笑说道：
“冒昧问询先生您的名字，考核人员的名单，待会儿要交由主管核对。”
“伯恩·安德森。”
羽毛笔辗转腾挪，男人很快就写好，眼神明显冷淡了许多。
“先生，第一轮考核还有不久便开始了，预祝您顺利通过，考核区在大厅前台右转，上到二楼。”
虽然场面话依旧礼貌，但少了刚开始的尊敬。
萧宴边走，边感叹：
还真势利哈，知道我名字不是那些大家族的人，变脸比火影都快。
他掏出金色怀表看了一眼。
下午1点02分，距离考核开始还有二十多分。
他并不着急去二楼，先在一楼四处溜达。
大厅右侧墙壁上贴有几十张画像，下方做了文字介绍。
【埃阿斯·佩恩，银月城魔药师协会高级会员，42岁，白银级高阶魔药师，擅长调配高品质的增强体魄类魔药，副作用极小，口碑极佳，每次上架魔药，都瞬间被天命者、古修者、异变者抢售一空。曾被银月城主聘请为首席魔药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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