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质问的声音，云果恼火的说：“吴晓波你在干什么？他们是顾客，你跟顾客动手？你疯了吧！”
“顾客会为你出头？”吴晓波用看奸夫的眼神看傅凛成，“这小白脸究竟是干什么的。”
傅凛成：“？”
我？小白脸？
傅凛成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放你妈的屁，老子是纯爷们！
云果也生气了：“吴晓波你别胡说八道，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好好想一想，店都开快不下去了，还想守着那点底线，底线能让你赚钱吗？”
云果怒道：“滚！”
吴晓波从后厨出来，经过用餐区，川川嫌弃的“噫” 了一声，捂着鼻子故意说：“好臭的人渣味，哪里来的垃圾，呕呕呕。”
“……”吴晓波脸都气歪了。
川川做了个鬼脸，跑到傅凛成身边去了，看到云果揉着手腕，他问：“果果阿姨，你没事吧。”
云果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阿姨没事，谢谢你为阿姨出头，真是个小英雄。”
川川骄傲的说：“小意思啦，我妈说男人要保护女人。”
云果笑：“你妈妈把你教育的很好。”
“yes，我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傅凛成没好气把他拽过来，“那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世上脾气最不好的爸爸？下次再横冲直撞，我让你妈揍你。”
川川把胳膊抽出来，“你脾气不好为什么要让妈妈揍我？分明是你想揍我吧，你想揍就揍呗，扯我妈干嘛，我妈才舍不得揍我，我可是她的心肝大宝贝。”
傅凛成：“……”
云果“噗嗤”笑出声：“川川你怎么这么可爱。”
川川说：“随我妈，我妈更可爱哦。”
云果乐的不行，很快就乐极生悲，手腕一阵钻心的疼，川川连忙让她到用餐区的椅子里坐下，看到她掌根处有小伤口，就说：“阿姨你流血了，我有创口贴，要不要给你贴上？”
其实就是摔倒的时候，手掌在地上磨了一下，弄破皮了，问题并不大。
云果没有拒绝川川的好意。
川川在椅子里坐下，对傅凛成说：“爸爸你坐着等我一下，我帮云果阿姨处理伤口，还有我书包里的创口贴和那个一次性的碘伏棉棒，你都给我找出来。”
儿子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傅凛成能怎么办，老实找东西呗。
云果看着川川认真仔细的帮自己处理小伤口，心想一个小孩都知道男人不能打女人，吴晓波那个王八蛋却对她动手。
安静中，云果开口说：“那个男的叫吴晓波，是我男朋友。”
川川很嫌弃的说：“是你老公还打你，简直不是人。我爸就从来不欺负我妈。”
傅凛成莫名有点心虚，他以前也欺负过的。
要不是他运气好，现在早就妻离子散了。
“咳。”傅凛成清了清嗓子，“处理伤口就好好处理，不要说话，专心做自己的事。”
云果扯了扯嘴角，“他只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我的老公，我们大学就在一起了，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创业开奶茶店，我主要负责做奶茶，他负责处理店里的生意，我们的运气很不错，开的第一家店生意就很好，接下来的两年，又相继开了四家分店。”
“我的愿望是一直开下去，让更多的人喝到我做的奶茶，可是生意却越来越不好，五家店已经关了三家，只剩下这家总店，还有另外一家分店了。”
傅凛成挑眉，生意这么不好，还想招他做店长？
不过生意要是好，也不会想着去融资了。
傅凛成开口：“我记得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还有三家分店。”
云果点头：“没错，也就这个把月的时间，已经只有两家店了。除了这家总店，另外一家店的生意也很不好，我想着再支撑一下，马上就要过年了嘛，说不定生意会好起来，所以就算每天亏本，也一直开着。”
傅凛成：“生意差成这样，还好意思请我来你店里做事？我要是真的来了，你开的出工资吗？”
云果窘迫道：“就是因为生意差，才想请个厉害的人……”
傅凛成拍拍大腿，“我都坐轮椅了，厉害个屁。”
“反正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在咖啡店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懂。”
“……”
那是因为你蠢。
傅凛成积了口德，没说出来。
沉吟片刻后，他开口：“照理说能开这么多分店，只要大方向不出错，生意不会突然差成这样，你找过原因吗？”
云果点头：“找过找过，吴晓波今天过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事，他认为我们店的奶茶卖的价格偏高，对大多数顾客来说都太贵了，所以生意一天比一天差。”
傅凛成若有所思：“两三年之内能开这么多分店，就证明大多数目标群体是能消费得起的，怎么可能会嫌贵？”
云果愣了一下，“是不是目标群体以前能消费的起，现在消费不起了？”
傅凛成笑起来，“要是连一杯奶茶都消费不起了，那这个大环境得差成什么样子了。”
“也是。”云果说，“就这条街上，这个月相继开了两家饮品店，我观察了一下，那两家店生意都没我家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店都相继关门了。”
傅凛成：“你男朋友没做过调研？”
云果突然拔高了声音：“怎么没做！他非说是我们价格高，让我降低成本，重新定价，可我已经把成本压到最低了，在降低只能亏本，他就让我在原材料上动手脚，我当然不答应，这是我的底线，为这事和他吵了不知道多少回。”
傅凛成没说话。
川川看了她一眼。
云果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情绪有点激动，不是冲你们。”
又看看自己的手，“川川好棒，这创口贴贴的真好。你们是不是要回去了，感谢你们今天帮我，我再做几杯奶茶你们带回去喝吧。”
傅凛成说不用。
云果已经过去开始操作了，“要的，再做两杯带回去给川川的妈妈尝一尝。”
傅凛成给傅子川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走。
川川就跟没看到一样，还和做奶茶的云果唠起嗑来，“果果阿姨，我妈妈也很喜欢喝你做的奶茶，她喝过一次一直恋恋不忘呢。”
云果笑道：“真的吗？那你以后有空就带你妈妈过来，阿姨做给你们喝。”
川川：“好哒~”
傅凛成简直无语了，“明明是你想喝，扯你妈干嘛？”
川川叹气：“我妈可真惨，喝杯奶茶都不行，找的什么破老公，一点都不知道疼人。”
傅凛成磨牙：“……傅子川，我看你屁股是又痒了！”
川川一扭头，屁股对着他，懒得跟他说。
云果乐不可支，看着川川帅气的小气说：“我都不敢想象你妈妈在家每天有多快乐。”
川川一脸臭屁的说：“我的责任就是让妈妈快开！”
云果又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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