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间阳光温柔洒落，餐厅中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气。
餐桌上，纱夜将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菜肴摆上桌，色香味俱全。
楚佳佳尝了口菜，眼神顿时微微一亮：
“不错。纱夜，你的手艺真是好得惊人。”
纱夜侍立一侧，轻轻颔首：“多谢您的夸奖。”
楚渊为了答谢楚佳佳，提出邀请她来家里用餐。
正好中午了，楚佳佳的研究也告一段落，她就答应了楚渊。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楚渊看着楚佳佳难得放松下来的模样，轻轻笑道：
“难得见你这样，平时研究的压力应该挺大的吧？”
楚佳佳放下筷子，双手叠在下巴处，“还好，主要我乐在其中，所以倒也没有觉得太累。”
“硬要说的话，这应该叫做充实才对。”
两人边吃边聊。
一段时间后，楚渊问：
“对了，说到研究，现在源甲生物化技术那个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
本来还兴致不小的楚佳佳听到楚渊这句话，微微一怔，随后垂眸叹了口气。
“这是......遇到瓶颈了？”
“确实，”楚佳佳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现在研究卡住了。”
楚渊好奇道：“具体是什么问题？”
楚佳佳往后靠了一些，双手抱胸，语气颇为无奈：
“生物化源甲技术原本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可现在面临一个无法解决的困境。”
“一旦源甲生物化体积过大，体内的源能协调系统就会迅速失控，源能无法有效分配，整个系统陷入紊乱，根本无法正常运作。”
“但若把体积缩小，虽然能维持协调，却又彻底失去了实际战斗能力，成了纯粹的玩具，举个例子，就跟会动的玩具兵人一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源甲生物化似乎成了个死局......无法再前进半步了。”
看着楚佳佳气馁的模样。
楚渊沉思了片刻，忽然道：
“那有没有可能，可以使用源能纳米机器人来辅助源能的协调？”
楚佳佳眉头微微一皱，旋即抬头看向楚渊：
“你的意思是？”
楚渊认真地说道：
“既然大规模集中部署源能会导致协调失败，那不如试试通过源能纳米机器人分散协调源能。”
“通过纳米机器人遍布源甲生物全身，将源能分散成极小的单位，由纳米机器人彼此协作，从而实现整体协调，或许就能绕开规模扩大的瓶颈。”
听完楚渊的设想，楚佳佳构想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眉间浮现一抹无奈：
“你的想法虽然很棒，但还有一个难题无法绕开。”
“源能纳米机器人，本质上就是微型的源甲生物。”
“源甲生物其实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它们之间如果融合，是会相互排斥的。”
“将纳米机器人植入大型源甲生物的过程，就是融合的过程，只在这一步就会失败，更不要谈后面的了。”
“不然你看，为什么帝国里面一直没有一项技术，让许多源甲合体成一个更大、更强源甲进行战斗，而都是单兵作战武器？”
楚渊沉着眉头，摸了摸下巴，“说的也是......”
餐厅里，气氛陷入一阵沉寂。
忽然，楚渊脑海中掠过一道光，眼睛微微眯起。
他脑中浮现了纱夜接受治疗的画面。
还有现世当中，纱夜与他接吻后召唤出源甲的画面。
他立即抬起头，盯着楚佳佳：
“或许，你可以换个思路。”
楚佳佳有些疑惑：“怎么说？”
楚渊单手环胸，另一边手向前摊开：
“既然我们的问题是源甲生物之间的相互排斥......那为什么不尝试把源能纳米机器人植入的对象换成另外一种东西呢？”
“不是再去制造单纯的源甲生物，而是反过来，选择一个活体生物为载体，让源能纳米机器人与这个载体结合，让生命本身......变成能够召唤源甲的‘源器’。”
“这样，排斥问题就不存在了，所有的纳米机器人都统一由同一个生命载体掌控与协调。”
楚佳佳听完，眼睛猛地睁大，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让生命本身变成源甲？”
“......你这个想法，简直是天才！”
她拍着桌子直接站起来，已经顾不上再多说一句，整个人迅速进入了疯狂的构思状态，低声喃喃自语起来：
“如果这样的话，就需要先设计一套完美的脑机接口，让意识可以直接控制源能纳米机器人群......”
“血红细胞替换技术也可以考虑，将人体内的血液循环全部由纳米机器人取代，这样源能的运输和协调效率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楚佳佳的声音越来越低，但眼神却越来越明亮，整个人几乎彻底沉浸进自己的技术世界当中。
楚渊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过多久，楚佳佳忽然回过神来，向楚渊匆匆说道：
“不行，我必须马上回实验室，把这个设想做进一步的技术验证。”
看着楚佳佳这迫不及待地样子，楚渊失笑。
她还真是个纯粹的技术人员。
“嗯，去吧。反正也差不多吃完了。”
“多谢款待！”
楚佳佳拿上自己的外衣，急匆匆地向门口走去。
楚渊目送着她离开。
楚佳佳离开后，餐厅内又恢复了安静。
纱夜安静地站在楚渊身后，轻声问道：
“主人，很新奇的角度。您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案的？”
“想知道吗？”楚渊撑着桌子，回头笑着看纱夜。
“不，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主人这样用○液作为脑髓的劣等瑟情生物，能拥有这种程度的思考能力。”
“乐。这么说我有三个大脑是吧——那我应该更聪明才对。这波不行哦，纱夜，攻击力是够了，但是破绽多多。”
“这么说，主人您承认了呢，○液是脑髓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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