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默丁格教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伊森呼了口气，鼓起勇气说道。他站在大头黑默丁格面前，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求知的光芒。
“当然可以，小伊森。”大头黑默丁格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与鼓励。他始终对伊森保持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与耐心。
“您知道十年前祖安对皮尔特沃夫发起的‘冲桥事件’吗？”伊森问道，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紧张。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他一直想知道大头黑默丁格对这件事的看法。
大头黑默丁格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摇着自己的大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伊森。可能对于祖安人来说，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有很多人因此死去，许多的家庭支离破碎，无数的孩童因之成为孤儿。那是一场悲剧，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悲剧。”
“但在皮尔特沃夫这边看来，影响真的不大。”大头黑默丁格继续说道，“他们甚至连常规的执法队都没冲过去，更别说后面列好阵势的各家族私兵联队了。皮尔特沃夫的权力者们，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而不是祖安人的死活。”
“至于你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那我要说的是，我是在几年后的一个偶然间察觉到的。”大头黑默丁格那两只尖尖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语气低沉地说道，“我对这些事并不关心，我更喜欢做些能关系到民众生活息息相关的实验。但当我察觉到这件事后，我有去调查。我试图揭开真相，还原事实的本来面目。”
“不过现在看来，连我的那次调查所得到的信息也是被修饰过的。”大头黑默丁格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好像所有人都在陪我演一出盛世太平的戏剧。他们不想让我知道真相，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只想保持现状，继续他们的权力和利益游戏。”
伊森看着这个异常沮丧的三百多岁的大头娃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想要上去摸摸大头的头，安慰一下他。但他知道，现在的大头黑默丁格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理解和支持。
“是不是很神奇？”大头黑默丁格没精打采地说道，“好像所有人都在欺骗我，都在隐瞒真相。而我，却像一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伊森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您不是傻瓜。您是大发明家黑默丁格，是皮尔特沃夫的智慧之光。您只是太善良了，太相信别人了。但这次，他们欺骗了您，也欺骗了所有人。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
他自然对这种情形了如指掌，近有“信息茧房”的束缚，远有金凯瑞饰演的《楚门的世界》作为例证。在那楚门的世界里，欺骗一个楚门所带来的收益，竟能超过一个小国全年的国民总收入。而若是欺骗大发明家黑默丁格，其潜在收益无疑更为巨大。
最为讽刺的是，即便谎言被揭穿，那些既定的受益者往往也能全身而退。楚门逃离了那个虚构的世界，看似重获自由，但那些曾欺骗他的人，又何曾受到过应有的惩罚？黑默丁格发现周遭之人皆在欺瞒他，可他又能奈何？
“因此，我必须离开皮尔特沃夫。我不知何时起，它已变得如此陌生，让我再也无法相认。”大头苦着脸，语气沉重地说道，“当我察觉到所有人都在欺骗我时，我私下展开了一番调查。而调查结果，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你刚才还跟我说，这里只有学徒工和包身工，至少没有奴工和童工，还算差强人意。”大头低下头，缓缓说道，“但你难道没发现，这座城市缺少了一类人，或者说一种职业吗？”
伊森低头沉思，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尽管心情沉重，但不可否认，从表面上看，皮尔特沃夫确实无愧于自由与进步之都的美誉。
“这里竟然一个流浪汉都没有，连一个乞丐也见不着。”大头低声喃喃道。
流浪汉或乞丐，在很多国度中，确实是社会底层一道不易忽视的风景线，他们或因生活所迫，或因命运弄人，流离失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而伊森，或许是因为曾幸运地生活在蓝星上那个对底层民众关怀备至、生活条件极为舒适的国度，竟未曾意识到这一点。
“在皮尔特沃夫大学，我一直努力倡导和推动与民众生活息息相关的发明实验，力求让科技的力量惠及每一个人。那些危险的武器实验、炼金实验，以及人体机械改造实验，都在我的力主下被叫停了。”大头波比继续说道，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然而，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并未就此罢休，而是找到了别的地方，继续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实验。”
伊森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大头波比的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皮尔特沃夫，这个拥有将近150万常驻人口、30万流动人口的城市，每年吸引着至少十万外来者的目光。然而，十年过去了，常驻人口数字上涨到了160万，而流动人口增加到了40万。”大头波比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困惑，“那么，那些曾经来过这里，却又消失无踪的人呢？他们去了哪里？那些少掉的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大头波比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解，伊森也陷入了沉思，他明白，大头波比提出的问题，绝非轻易能够解答。这背后，或许隐藏着皮尔特沃夫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关乎着无数人的命运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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