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靠近床边的一个小垫子上看着司念。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伺候侧夫了，到现在这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以侧夫的事情为主。
今日发生的事情，叫他第一次生出了恐慌来。
他不敢想，若是侧夫真的出了事情，他要去哪里？
好在老天开眼，没有真的带走侧夫。
……
回到书房的霍然坐在椅子上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扶手。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话。
“素瓷，去办吧。”
“带回来一根手指。”
平静的语气却让人听的心里发寒。
“是，虞仆明白。”
素瓷知晓轻重，应了声就退下了。
霍然则是开始同系统讨价还价。
原本系统要收1%的进度，但在她的“友好交流”之后，答应只收0.5%的进度。
她觉得很划算，毕竟这件事情只有通过系统去做，才能不留下痕迹。
短短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叫她有些疲惫。
没等到素瓷回来复命，她就在书房里睡下了。
到了要起身去上朝的时候 素瓷也回来了。
“家主！”
她将一个小匣子放在桌面上。
霍然看了一眼，开口问道：“有找到其它的东西吗？”。
“回家主，有两张银票！”
素瓷说着也就将东西拿了出来。
原本她是不准备拿得，但这两张银票实在是和那个破烂的屋子不相匹配。
只是一瞬的犹豫，她就将东西带了回来。
“行，你下去休息吧，今日不用跟着了。”
“多谢家主！”
素瓷行了礼退下，霍然这才用手拿起两张银票看着。
随后，她打开小匣子就看见血淋淋的一根手指。
“系统，早朝时候把这两样东西放到那个暗卫的屋子里。”
“好的！”
这下系统倒是应的非常的快。
“扣除进度0.5%，当前进度29.5%。”
霍然听着这话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却更冷了。
早朝的时候，她还是和之前一样，装作故意打量各位皇女。
却在有意无意之中观察着夏安帝。
只是夏安帝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不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露出什么端倪来。
在霍然有意无意的打量夏安帝时，夏安帝也在暗中观察着霍然。
但两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下了早朝，霍然大步出了大殿，速度那叫一个快。
有几个大臣见状还有些疑惑，小声的问了出来。
“你不知道吧，霍大人的侧夫昨日生了，听说是个女儿。”
“这又是第一个孩子，自然紧张。”
有个大臣边走边回答着这个问题。
她的声音并没有特意压着，因此周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确实情有可原。”
先前问话的大臣哦了一声说着。
这些讨论并没有特意压着声音，因此丞相也是听见的。
只是她板着脸却没有说什么。
有些大臣心里猜出了什么，却只是在心里琢磨着，并没有说出口。
但也有的大臣在这个时候特意去恭喜她。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丞相大人，恭喜啊！”
“您有外孙女了！”
听了这话，丞相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
只是心里却只是算计起了别的事情。
出了皇宫，各自回了府邸。
学士府里，司念原本觉得有闷的慌，就叫紫衣打开窗户透透气。
紫衣犹豫了一下，就听话的打开了。
看着光照在被子上，司念的心情好了很多。
“孩子呢？这会儿醒了没有？”
“抱来我看看！”
他躺着有些无聊，闭上眼睛说着。
赵正君就是在这个时候抱着孩子进来的。
“难为你还能想起来我们！”
只是这话里带着笑意，并没有要生气的迹象。
司念多熟悉赵正君，一下子看想通了其中的变化。
于是他也笑嘻嘻的开口开口答话：“想着呢，一直想着爹爹和孩子。”。
这话说的太顺，赵正君一听就知道是敷衍他的话。
只是他也没有计较这个。
将孩子放在司念身边后，他坐在了床榻边缘。
“叫你爹爹好好看看，看看我们长的多好啊？”
赵正君边说边逗着孩子。
司念自然也是跟着傻乐。
很快，他就听见赵正君问：“孩子的乳名起好了吗？”。
“总不能一直孩子孩子的这么叫着，不成个样子。”
闻言，司念身子一僵。
“等妻主回来吧。”
“孩子的乳名叫妻主来取，我想不出好的名字。”
听了这话，赵正君赞成的点了点头。
“交儿婿来取也好，这样母女之间的牵绊多了，总会多疼孩子几分。”
赵正君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惋惜。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呢，霍然走了进来。
“妻主快来，正说起妻主呢！”
司念见她进来，眼睛亮晶晶的。
“好！”
霍然笑着应话，快步到了床榻前。
“说我什么呢？”
“爹爹问，要给孩子取什么乳名。”
霍然一听，还真有些没反应过来。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
“我还没有选好，等选好了你来定。”
她将这话给含糊过去了，毕竟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司念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吧？
“好，不着急。”
司念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欢欢喜喜的应了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赵正君起了身。
“行了，眼下什么事情都妥帖了，我也就不操心了。”
“丞相府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我回去料理呢，就不多待了。”
霍然也跟着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却被司念抢先一步。
“爹爹，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多待几天不行吗？”
他眼巴巴的看着赵正君，希望他能多留几天。
“这孩子，等过几天爹爹再来看你。”
“你好好养着身子才是要紧的事情，剩下的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
“记住了吗？”
赵正君笑着拍拍他的手，不放心的叮嘱着他。
司念觉得这话好像还有其它的意思在，只是他一时半刻的也想不明白。
“好，念儿知晓的。”
听见这话，赵正君又低头看了看孩子，转身出去了。
只是他转身的时候给了霍然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即便是没有这个眼神，霍然也是要出去的。
毕竟，赵正君昨夜没有回丞相府的原因她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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