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君不醉

墨清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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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醋海翻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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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青呢车轿在石板路上碾过,轿内只余轿厢晃动的吱呀声。

景泽斜倚锦垫,那双惯常含着三分笑意的凤眼此刻紧阖,唇线抿成冷硬的直线,眉间凝着霜雪也似的沉郁。

对面的俞瑶攥着帕子的指尖已泛白,银红比甲下的身子微微发颤。今日陈维君和郡主,还有罗赢对她百般刁难羞辱,自家夫君竟只作不闻,一味的赔礼道歉,由着她被众人目光灼得面颊发烫。

此刻轿帘缝隙漏进的日光,将她眼底水光映得明明灭灭,那口郁气堵在心间,化作珠翠环佩间隐忍的轻颤 —— 嫁入林家五载,何曾在人前受这等轻慢?

这满肚委屈,沉甸甸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才跨过林府垂花门的鎏金门槛,俞瑶便蓦然驻足,纤手狠狠攥住林景泽手臂。

她杏眼圆睁,珠翠头饰因动作幅度过大而轻轻晃动,红宝石耳坠扫过绯红脸颊:“好你个林景泽!”

话音带着怒意,惊得廊下雀笼里的画眉扑棱起翅膀,“原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想竟是个畏葸怕硬的孱头!方才罗赢和赵予娴指鼻骂我时,你倒好,反替人家赔礼作揖?这是何道理?难不成我俞家的颜面,就一文不值吗?”

她越说越气,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掐着他袖袍的指尖几乎要嵌进衣料里。

想她在俞家时,何曾受过这等折辱?偏生自家夫君不仅不撑腰,反要低眉顺眼去赔不是,这教她日后如何在京中贵妇圈里抬起头来?

景泽袍袖一振甩开她的手,忽而转身垂眸盯着俞瑶,喉间溢出半声冷嗤:\"俞家?你当今日是在俞府后花园赏景呢?\"

见俞瑶不吱声,接着说道:\"今日原是往陈府赴文安县主满月宴,你却在人后编排陈家小姐是非,污人清白。若传扬出去,旁人只道我林家妇孺不知礼数、不懂规矩,届时御史台的弹章怕要将这门楣戳穿!\"

他忽的欺近半步,周身雪松熏香裹着怒意笼罩过来:\"你当我赔的是笑脸?那是替你俞家攒的体面!往后若再敢在外面失了规矩 ——\"

话音陡然顿住,他转眸瞥见月洞门外往来的仆役,遂将话头压在齿间,声音清冷道:\"仔细你脚上那双凤头鞋,还能否在林家门槛上站得安稳。\"

俞瑶扶着廊柱晃了晃身子:\"林景泽,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还敢休妻不成?你且记着,你这年纪便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少不得我父亲从中周全,如今可是想过河拆桥?\"

林景泽冷冷盯着俞瑶双眸,忽而嗤笑出声:\"俞大人于我有恩不假,那他可曾教过你在他人宴席之上,诋毁主家小姐清誉?\"

喉间笑意未达眼底,反倒凝作冰棱般的锋芒,\"你当户部尚书的乌纱是琉璃盏?容你三番五次捧着俞家恩义来砸?\"

林景泽忽然攥住俞瑶手腕,累丝金镯硌得她腕骨生疼。

他俯身时,墨玉般的发丝拂过她颊边,扫过她惊惶圆睁的杏眼:\"俞瑶,你且记清楚了 —— 我林府的门楣,从来不是靠你俞家的妆奁撑起的。\"

指节轻抚她鬓边凤钗,声音浸着冷意,\"我兄长曾是天子伴读,与圣上自孩童时便有金兰之契。若非先父当年一念之差行差踏错,哪容得你在此作威作福?\"

他忽然拔下她的凤钗:\"即便如此,圣上念及旧情,在先皇面前力保家父,才得以免去死罪、只判流放。我与三弟至今安然立于朝堂,难道都是你俞家的功劳?\"

俞瑶面上泪痕纵横,抽噎声碎在廊下风声里:\"你林家既受圣上这般厚待,当年何必巴巴遣媒人踏破我俞家门槛?\"

她忽而扬高声调,\"无非是看中我父亲官居湖南巡抚一职,能助你林家重整门楣!如今你与林允泽皆在朝堂站稳脚跟,便要将俞家视作敝屣,当真是卸磨杀驴的无情之辈!\"

话音未落便被林景泽扼住下颌,指腹碾过她泪痕未干的颧骨:\"之前我还疑三弟为何甘愿舍弃林府嫡子身份,入陈家做个赘婿。\"

他指尖陡然收紧,逼得她仰起下颌直视那双淬了冰的凤眸,\"如今倒瞧出些缘由了 —— 你这般轻慢陈家几位姑娘,怕是在这府里没少拿舌根碾磨三弟。\"

俞瑶被景泽扼得喉间发紧,却仍扬着沾了泪的脸冷笑:\"二爷倒会拿高枝儿上的话来压人。当年三弟去王家下聘,难道也是我逼着他去的?\"

话音未绝,林景泽已将她推至廊柱上。

景泽指腹碾过她发颤的唇瓣,忽而低笑出声:\"当年三弟欲求娶陈家三小姐时,你当真未曾从中作梗?你数度在我父母面前进谗言构陷陈三小姐,当我全不知晓?家中私议便也罢了,你却跟着不相干的人嚼舌,却不曾想过隔墙有耳?\"

他忽的松手,转身时墨发扫过她鼻尖,清冽的松香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酒气:“往后京中宴饮便免了吧。管不住舌头,便在府里抄百遍《女诫》—— 何时抄得收口了,何时再出来见人。”

\"林景泽,你欺人太甚!\" 俞瑶声嘶力竭的喊声撞在游廊朱漆廊柱上,惊得檐下画眉扑棱着翅膀乱啼。

廊下立着的男子负手而立,他甚至未回头,只对着身侧垂首侍立的从曼淡淡开口:\"还不将二奶奶请回恒芜院?往后二奶奶若再口出妄言,污人清誉,你们做婢女的不加规劝,仔细一并领罚。\"

说罢袍角一扬,那双皂色云头履踩过青砖上的苔痕,竟无半分留恋地往垂花门外去了。

身后俞瑶不断抽泣着,混着从曼低低的劝慰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院中走去。

时已戌末,陈府犹有零星宾客未散。花厅内觥筹交错声混着骨牌碰撞响,戏台处笛管丝弦正拨弄着《醉花阴》,喧嚣声漫过月洞门,在春和院的廊下洇成朦胧雾霭。

陈季昭挑帘入内时,见妻子赵予娴斜倚在湘妃竹榻上,鸦青色鬓发松了两缕,垂在桃红色寝衣肩头。他步至榻前,见她指尖揉着发胀的酥胸,眉尖紧蹙,遂温声劝道:“夫人若觉乏累,便先安歇罢。前堂有母亲与大嫂照看着,少你一人,也不妨事的。”

赵予娴抬眸望他,眼底浮着一抹娇嗔:“从辰时到此刻,已换了三四遭衣裳了。”

说着指尖又往衣襟里探了探,“这奶水涨得像盛了水的皮囊,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地跳。”

季昭执起她微凉的手,语带笑意:“母亲早备下两个乳娘,偏你总怕慢待了欢儿,定要亲力哺喂。如今这般遭罪,可不是自讨的?”

“你这须眉男子懂什么!” 赵予娴嗔怪地瞥他一眼,玉指轻戳他胸口,“唯有亲手哺乳,方能体会和孩儿间的血脉亲情。我二人成婚四载才得此女,她是我心尖上的明珠,便是要摘银河星子与她做项圈也使得。不过是乳胀之苦,岂有受不得的道理。”

话音未落,她忽而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漾起三分娇俏,“左右你若心疼,便替我分忧些也好。”

陈季昭闻言,双眸一亮,抬手挥退侍立的丫鬟,纱幔低垂处唯余二人。

他见妻子寝衣已洇出浅湿痕迹,便轻解罗带替她褪下,掌心触着莹润肌肤时忽而低笑:“往日瞧夫人腰肢不盈一握,不想生了欢儿后,倒似江南新稻入仓般丰腴。”

指尖拂过微颤的肌理,又道:“这般光景,怕不是要将我与欢儿都养得珠圆玉润呢。”

言罢垂首时,帐内银釭忽明忽暗,只余锦被窸窣声与断续的烛花爆响。

檐外夜风掠过芭蕉叶,将窗纸上映着的人影剪得细碎,恰似春和院里那株山茶花,在夜露中落了满地绯红。

赵予娴素知夫君品行端方,婚前房内只有一个侍婢喜鹊,自成婚后,季昭便给了她一笔银子,做主将喜鹊配了小厮庆儿。

她曾念及夫君体面,主动提过若看中哪个丫鬟,便开了脸抬举进房伺候,陈季昭却执起她的手,说道:“此生能娶郡主为妻,已是我陈季昭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往后岁月,只愿与郡主一人,守着春和院的日头过活便够了。”

这番话直说得赵予娴眼眶泛红,珠泪簌簌滚落。此后她对陈府上下愈发恭谨,待婆母妯娌皆尽心周到。

及至有孕十月,季昭每日必回房相伴,或温言软语解闷,或捧书诵读遣怀,夜夜独自拥被而卧,连她所盖被褥都未曾扰过,只道 “怕惊了腹中娇儿”。

待得胎儿安稳落地,赵予娴念及这十月间夫君的体贴,只觉千般情意难表,只待到满月这日,再好生犒劳季昭。

是夜罗衾翻覆间似有兰麝交融。直至更漏三响,方见帐中烛影渐静,两道身影相拥而眠,窗外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锦被上落了半床银霜,恰似两人绵密悠长的岁月,正从这春和院里静静流淌开来。

陆言卿已逾两日未见俞瑶主仆身影,心下生疑,遂唤来半夏问道:“你可晓得近来是何缘故,怎的连俞瑶的影儿都瞧不见了?”

半夏敛声屏气,附耳低语:“前儿个从陈府赴宴归来,听门房的小林子说,二爷与二奶奶在垂花门处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当时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二奶奶是哭着离开的。”

陆言卿蹙眉道:“往常俞瑶一日总要往我房里来两遭,如今这两日却连个动静也无,莫不是被二哥哥禁了足?”

半夏摇头道:“小林子并未提过禁足之事,夫人若放心不下,倒不如往恒芜院走一遭。若是二爷问起,只作不知便是了。”

二人行至恒芜院门前,忽闻院内传来女子怒斥之声,其间还夹杂着另一女子的啜泣低吟。

陆言卿驻足门首,侧耳凝听片刻,忽而嘴角扬起一抹讥诮:“这俞瑶果真是个醋罐子,妙蕊不过是个奴婢,伺候过二哥哥两回,竟被她视若眼中钉。哪有当家主母与通房丫头这般计较的,当真是失了体统,我们且回吧。”

戌时三刻,林景泽一脚踹开俞瑶寝殿的雕花木门,怒喝道:\"妙蕊一个奴婢,究竟哪里碍着你的眼了?竟将她打得那般模样!你若心中有气,何不对着我撒?她腹中孩儿若有半分差池,你便滚回俞家去!\"

俞瑶自锦垫软凳上霍然起身,珠翠环佩叮咚作响,扬声道:\"我身为林府二奶奶,教训个奴婢还要看你脸色?她何时有了身孕我全然不知,再说谁知她腹中是何人的种!\"

林景泽闻言怒极反笑,袍袖一挥扫落妆台上的鎏金镜奁,铜鉴砸在青砖上迸出刺耳声响。\"府中除了我,哪个奴才敢动她?你当这恒芜院的规矩是摆设不成!\"

俞瑶将手中珠串甩在林景泽手背上,划出红痕。\"规矩?\" 她忽然低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泣意却透着狠厉,\"自打这贱婢进府,你夜夜宿在汀兰院,如今她揣了崽倒来兴师问罪?林景泽,你娶我俞家女儿时,可曾想过今日让个奴婢骑在主母头上!\"

林景泽袍角轻扫过案上茶盏,那滚烫茶汤便泼洒在她裙裾之上,瞬间洇出深褐印记。

他沉声道:“妙蕊乃大哥房中奶嬷嬷孙女,想当年大哥落地起,吃的便是万嬷嬷的奶水。若不是大哥骤然离世,万嬷嬷也断不会离开林家。万嬷嬷唯一的儿子早逝,儿媳改嫁,她临终前将妙蕊托付于我,只求能有个吃饭落脚之地,不让她被人欺负了去。可你连这样一个弱女子都容不下……”

俞瑶素手按在鎏金桌沿上前半步,凤目微挑冷嗤道:\"她入府已逾月余,何曾到我院中晨昏定省过?不过是个通房的名分,那举止做派倒似个当家主母般倨傲,难不成我这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室夫人,还教训不得一个下人?\"

林景泽喉头滚动,袖中青筋隐现,沉声道:\"为免夫人心生嫌隙,我至今未纳一妾一婢。留妙蕊在府中,不过念及万嬷嬷对大哥有吃奶的恩情。妙蕊自小在乡野长大,未谙世事,手脚粗笨些也是常情。我不让她到你面前伺候,正是怕她毛手毛脚冲撞了夫人。\"

\"若要安置孤女,何处不可?\" 俞瑶柳眉倒竖道:\"与个小厮配了姻缘也算全了体面,或是置下外宅赠予银钱,何苦非要留在内院,收入房中?\"

林景泽强压怒气说道:\"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若独居外院,万一引来地痞流氓,叫她如何自保?论起出身,她虽是乡野女子,却也是清白良民,岂能随意配与小厮?\"

俞瑶跌坐于湘妃榻上,珠泪簌簌砸在九曲连环的裙裾上:\"说了半日,原是只有收进你房中才算周全!你将我这明媒正娶的夫人置于何地?当日接她入府时,可曾与我商酌过半句?\"

话音陡然拔高,指尖直指窗外竹影,\"她入府不过月余,竟就有了身孕 —— 天晓得那腹中孽种是谁家血脉!\"

林景泽勃然拍案,青玉镇纸震落案几,砸在青砖上裂作两半:\"俞瑶!休得胡言!这林府中哪件事不是你当家作主?我何曾驳过你半分?如今倒教你蹬鼻子上脸了!\"

他袍角扫过博古架,青瓷瓶铎叮咚乱响,\"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情,何况妙蕊与大哥有这层渊源,我不过给她个通房名分,又未行纳妾之礼。且当日她进府时,我分明差人知会过你!\"

他逼近两步,眼中血丝迸现:\"至于这孩儿 ——\" 话音顿住时喉结滚动,\"妙蕊虽长在乡野,却得万嬷嬷教诲,品性端方胜过许多大家闺秀!从今日起,她住的汀兰院,你休要再踏进一步,也不许再寻她麻烦!\"

\"我若偏要去呢?\" 俞瑶突然抬眸,泪痕未干的脸上竟浮起一抹凄厉笑意,\"你又能奈我何?\"

林景泽负手而立,玄色衣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恍若振翅寒鸦。他垂眸望着俞瑶,声音冰冷,一个字一个字砸在空气中:\"—— 那、便、休、妻。\"

\"休我?\" 俞瑶如遭雷击,踉跄着撞翻身后绣墩,鎏金掐丝的锦凳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我自嫁入林府,上侍公婆下理中馈,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竟敢说休就休?\"

\"就凭你 ——\" 林景泽袖中青筋暴起,指向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口出恶言诽谤良善,善妒成性戕害婢妾,更兼苛待族中亲眷!\"

俞瑶猛地扬高下颌,珠翠满头的发髻因激愤而歪斜:\"你当真要做得这般绝情?\" 烛光将她惨白的面容映得如同薄冰。

林景泽背过身去,声音清冷道:\"我林景泽自问你入府以来,府中用度从未短你半分,节庆赏赐也从未薄了你的体面,府中大情小事皆由你说了算,可你呢?\"

他忽然回首,目光如刀刮过她因惊恐而扭曲的脸,\"你给过我半分为人夫的尊严么?\"

他缓缓解开腰间双鱼纹香囊,扔在桌上,那是当年合卺时她亲手绣的并蒂莲,如今丝线已磨得发白。

“此前三弟言及需支五百两纹银采买年礼,以孝敬上峰、宴请同僚,你却令账房回说府中银钱不足五百之数。”

他指节轻叩紫檀桌案,眼眸冰冷,“半载之前,他欲添两匹湖绸制春衫,你却称去年的贡缎袍子还能改改穿。三弟也并未有怨言,待下人将半旧的月白贡缎送来,那料子上分明留着虫蛀的细孔。

前日管家报称三弟书房炭火将尽,你却着人以黑炭搪塞。如今更甚,竟连他房中小厮的月例也要找由头苛扣,我林家当真已穷酸至此了吗?”

言罢忽将茶盏重重一搁,琥珀色茶汤溅出些许:“还要我再细数你这些年所做的事吗?自今日起,着妙蕊升为姨娘,迁居梨云院。她腹中麟儿与新哥一般,同是我林家嫡亲血脉,若有谁敢轻慢半分,便是与我林景泽为敌。”

\"不 ——!\" 俞瑶跌跌撞撞扑上前,指尖刚触到他锦袍下摆,便被他嫌恶地避开。

她瘫软倒地,赤金累丝凤钗自鬓边滑落,砸在青砖上迸出清越脆响,\"林景泽!\" 俞瑶仰起苍白如纸的脸,珠翠散乱间,那双盛气凌人的眼眸,此刻只剩血丝,\"你当年于红烛下执我之手,说过要一生一世待我好,绝不相负 ——\"

林景泽已踏过雕花门槛,锦袍下摆在夜色中划出凛冽弧光。

\"待你不好?\" 他缓缓回首,眼底翻涌的并非怒意,而是死水般的寒彻,\"府中月例你随意支使,四季头面从不断供,便是你娘家兄弟惹了官司,也是我上下打点周旋。可你呢?\"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凿在青石板上:\"你逼得三弟为逃你苛待,宁可入陈家做赘婿;你害得妙蕊有了身孕,却只能躲在偏院不敢声张;昨日在宴会上,你诋毁侯爷家眷,逼得我给人长揖赔罪,颜面扫地 ——\"

夜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鬓角新添的几缕霜白。他望着跌坐尘埃的发妻,最后一丝温情从眼底褪去,化作冬夜寒冰:\"俞瑶,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作下的桩桩件件,可曾给我留过半分体面?给林家留过半分余地?\"

话音落时,他不再回望,任由厚重的月洞门在身后缓缓阖上。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俞瑶的哭嚎渐渐微弱,终被满院梧桐叶的簌簌声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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