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捉起来……”
“到时候我一定要狠狠折磨！！！”
嘴里一边断断续续骂着，他一边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走！”许可山确认钱到账后眉飞色舞的，当场就想庆祝一下，“搞点好吃的去？！”
“等等，”
“你先跟我说说虎哥那边的活，我们现在就过去。”林时拒绝，又许诺道:“等虎哥那儿结束了，我请你吃。”
“吃大餐。”林时说道。
许可山略一思索，觉得自己占便宜，原本她就是要去虎哥那再跑一单的，当场爽快答应:“行！”
“那我先跟你说说我知道的，免得你过去两眼一抹黑，”
她边回忆边说道:“虎哥原名李虎，干倒卖发财的，就是富人区贫民区两边倒……”
李虎早些年不知搭上了哪条大船，走大运成了大人物手底下的一条狗。现在负责的是把一些贫民区买不到的东西，比如有身份限制，一般人拿不到手，或者数量稀少只能通过特殊渠道获得，亦或者在富人区比较普遍，但限制外流的东西，将那些东西从富人区偷运出去，高价卖给贫民区的人。
也不要觉得贫民区的人买不起，真正想要的人，不管是卖血卖肉，还是烧杀抢掠，总归是能凑出一笔钱的。
那笔钱可能就买断了他的命，或者许多人的命，但那跟李虎有什么关系？
不妨碍现在认识他的人见了他，都得恭敬叫一声“虎哥”。
“这次的任务，应该是搬运一批货物。”许可山回想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们没说，”
“但我猜，是觉醒药剂。”
“觉醒药剂？”林时有些惊讶，“那东西不是需要适配度，只能一对一私人订制么？”
觉醒药剂，顾名思义是能够提高觉醒率的药剂，也有人说服用药剂有一定可能提高觉醒后的等级。
购买觉醒药剂需要提取使用者的基因，分析数据，才能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觉醒方向配置出药剂。
且觉醒药剂是限额的，每年放出的名额尚且不够有钱人抢的，普通人根本没资格竞争。
“害！”许可山小声说道，“就是实验室做订单的时候出错了的废品，”
“李虎把它从里头运到外面，当个宝贝卖了。”
“买它的人就是为了赌一把，”
“赌喝下去的药剂刚好适配自己，然后觉醒成功重启人生。”
“赌赢了就重生，输了就死，”林时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好胆魄。”
“死的比较多，”许可山挠了挠脑袋，回想了一下才说道:“我记得活下来的才两个人。”
“一个觉醒了高等级向导，被接走了。”
“还有一个好像成了哨兵，上战场没两年就搬去别墅了……”
高三的觉醒仪式失败后，并不是说不能再觉醒，只是高三的那次是免费的，但如果后续还想要举行仪式，那就需要高额的费用了。
林时叹息，有这两个成功的案例在，买的人看到希望只会更加狂热，不顾一切将性命押上赌桌。
两人一路急行，路上一辆公交车从身边开过去，许可山转头看看林时，忽然感慨:“早知道你过得这么惨，我先前就该找你一起去接任务的。”
许可山不坐车是因为她孤儿出身，过惯了没钱的日子，身上有一分钱都得拿在手里舍不得花，但林时以前可是有钱人家大小姐，也是过过好日子的，现在竟然也跟她一起用腿人工赶路，不免唏嘘。
“以前，我也有工作。”林时沉默了一会，如实道:“做家教。”所以就算许可山拉她去捉老鼠，她也大概率不会去。
“多少钱？”许可山眼睛一亮问道。
“一小时两百。”
“……”许可山跟吃了把沙子似的，表情变换不停，半响才说道:“原来知识就是财富，”
“这句话是真的。”
林时成绩排名第一，所以有想提高成绩的人会请她做家教，但许可山的成绩只能说中下游，及格线就是她的水平，注定吃不上家教的饭。
而成绩好，觉醒失败后还能凭借成绩找个好一点的文员工作，比起普通人的体力劳动是要好上不少的。
也正因如此，林时才能付得起自己的学费与生活费。
“……就是这里。”
到了地方，是一处废弃工厂，见她们走过来还有人上前盘查，许可山与其交涉后又给了点钱才被放进去。
进去后又走了好一会，才到达目的地。
一处空地上，就看见一个寸发抖腿男青年，穿着破短袖宽松裤子，抖腿站在那，面带不耐。
身前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显然都是来接任务的。
有些人贼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正经行当的人，也有些看起来惴惴不安，一脸老实样，吓得额角都是汗，让人想磋磨他……
场中竟然还有老头！看着都七老八十了，看着腿都在抖，走路都不利索了也来接活。
“你！”抖腿男朝老头扬起下巴，掏出烟盒，抖手夹住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顿时整个人都安静下来，看着飘飘欲仙，他说道:“走路都要人扶还敢来我这，找死？”
“滚出去！”
老头嘴巴动了动，最后落寞的离开了。
看着怪可怜的，许可山看向林时，怕她会因为看见老头这样心软，没想林时误以为她不明白，便解释道:“他年纪太大了，要是被发现逃不了就算了，担心的应该是他不要老命把东西带走了。”
将死之人用命给小辈换一个希望，也不是不能理解。
虽说林时声音不大，但抖腿男却因此注意到了林时。
草了，长这么吊？！
“你，过来！”他对着林时招手，眼睛发亮。
“……”林时上前一步。
对方二话不说，上来就伸手想摸她的脸！
林时身体后仰，躲了过去。
抖腿男没摸到脸也不生气，收回手，面上笑嘻嘻。
咂了咂嘴，说道:“你长得倒还不错。”说完，又猛抽一口烟，红点明灭，一支烟就被他抽完了。
“就是有点不听话。”
随后他张嘴成圆形，白色烟雾突然从嘴中喷射而出，直奔林时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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