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之看了看资料，很快发现了问题。
“都是应届毕业生？”
胡文静说：“没错。”
“怎么回事？”
“老板你今年也不算太大，如果找年纪大的，我怕他耍心眼。而应届生呢，正是社会经验并不太丰富的年纪，可以随便使唤他们。”胡文静向方奇之解释道。
“说得好像我是个黑心资本家一样。”方奇之不由得摇头。
胡文静歪歪头：“目前老板你没有表现出黑心的样子。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得！”方奇之也不跟她争辩。
“什么时候面试？”
胡文静看了看腕表说：“约的时间是十点半。现在差不多了。另外，我们可能需要一个前台接待。”
“招！四千五一个月。其他待遇你懂得。”
“好的。另外，今天还有应聘人事的。以及管城那边一个应聘财务的。”
“这些你自己看着办。薪资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好的。这些我记下来。”
胡文静说着，用笔在文件夹的空白纸张上写下了方奇之的意见。
“对了，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早？武伯松他们还在华亭呢。”
胡文静说：“他们要在那边考察，我就没有那个必要留在那里了。所以到了你推荐的那家店做完衣服，我就回来了。啊，对了，那家店的老板娘，姓叶的那位美女说，她给咱们保安设计的服装小样会和你的西装一起邮过来，或者让田总监带回来。”
“那个不重要。”
大厅里面摆着几个沙发，供人休息用的。
现在沙发上坐着四个头脑清澈，才为世出的应届毕业生，一个个都在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到了办公楼前的停车场上，田牧歌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几个装衣服的提包走了过来。
提前回来的事情，田牧歌告知了她的临时助理董琪。因此，董琪很早就从办公室出来等候田牧歌了。
见田牧歌过来，她赶紧上去接过田牧歌手里的包。
田牧歌依旧是之前的打扮。
她戴着一副飞行墨镜，大波浪长发遮住左半边脸，不过云纹半袖换成了更显沉稳的棕色。
“方总人呢？”
“他在办公室里。”
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田牧歌一边问董琪，董琪也赶紧回答她。
“财务都到齐了没有？”
“全部到齐。方总开会的时候要我们拟定个财务制度，大家刚才在讨论呢。”
“我已经做好了，回头发给你们。”
转入到财务办公室，刘媛媛和许谷都在工位上。
田牧歌摘下墨镜，对他们说道：“大家之前都认识了，我也就不多做介绍。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做好手中的工作。财务制度我一会儿发给你们，你们讨论下，如果有问题反馈给我，我们大家再行讨论。”
她的独眼扫过办公室。
“方总对员工是不错的，他是个好人。所以，我也不希望大家在账目上做什么手脚。大家都是财务，假账是骗不了同行的。方总是个好人，他也许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我不一样。我手下出了这种人，我是不会饶过他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田牧歌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
但随即，她却又笑了起来：“好了，大家工作吧。”
说着，她拐杖点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哒哒”的声音，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底。
“董助理。”田牧歌头也没回，叫了一声呆在原地的董琪。
董琪赶紧跟上去。
“衣服拿上，你帮我给方总送一下。蓝色的袋子里是他订制的衣服，黑色袋子是保安服的小样。顺便提醒他，别忘了给人把设计费打过去。”
“总感觉她跟方总有点关系。”许谷等人走远了，悄咪咪对刘媛媛说。
刘媛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嘴。
田牧歌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赶上方奇之和胡文静走下来。
“唉？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看到田牧歌，方奇之还挺惊讶。
“是啊，那边事情办完了，我提前回来上班。董助理。”
董琪听到田牧歌的召唤，立刻把装衣服的袋子交给方奇之。
“这是你的衣服，和保安服的小样。”田牧歌的目光移到胡文静身上，“这位是人事部胡经理？”
胡文静伸出手去：“你好田总监。人事部，胡文静。”
“大厅的人是做什么的？”
和胡文静握了握手，田牧歌问道。
“他们是我给老板找的助理人选。”胡文静说。
“都是男的？”
“是。助理和老板待的时间比较长，我怕如果是异性，可能会给老板带来不必要的风险。而且……”
“介意我一起面试吗？”田牧歌问。
“那就一起吧。”方奇之说。
胡文静见方奇之都同意了，她自然也没有话说。
到了接待室，四位助理人选挨个到方奇之面前过堂。
方奇之也没有过找助理的经验，帮田牧歌招助理他也只是打个辅助而已。
田牧歌在侧倒是帮了方奇之一个大忙。
在方奇之不知道问什么的时候，她替方奇之提出了几个问题。
四位助理候选的面试，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之后，便是方奇之和自己手下两位总部领导的闭门会议了。
“我感觉每个人都挺不错的。”方奇之首先提出自己的观点。
“那么，老板，留下哪个人呢？”胡文静问。
“你看哈，现在招人不容易，找工作也不容易。干脆都留下吧。”
田牧歌对此有不同意见：“我代表财务部，向你提出质疑。”
“请讲。”
“你只需要一个助理，最多最多两人也就够了。为什么要留下来四个？这根本毫无效率可言，而且增加了公司的支出。”田牧歌将目光移到胡文静身上，“胡经理怎么看？”
胡文静沉默了一秒，就做出了自己的回答：“天无二日，公司只有一个太阳。我听老板的。”
田牧歌不住地摇头。
方奇之向她解释：“我不是要找四个助理，只是留下其中三人，把他们分布到其他的公司里面。你看，咱们的人力资源公司现在还是个空壳子呢。可以让他们担任其中的职务。”
“他们有工作经验吗？你给他们这么大的担子，他们挑的起来吗？”田牧歌反驳道。
“别急嘛。还有咱们总部，这不也需要人吗？后勤部得有个吧，让他们负责一些东西的采买。”
田牧歌深吸一口气：“好吧，反正是你的公司，我何必替你着想呢？”
“安心啦！”方奇之笑着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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