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成坐在书房里，目光沉静如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桌上摊开着一份机密文件，文件上的内容简明扼要，却透露出极为关键的信息——赵正堂，彻底消失了。
书房内的灯光柔和，映照在他那张淡然自若的脸上。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文件，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果然。”他低声喃喃道。
赵正堂的“消失”，对于外界而言，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变局，是无法预测的意外。但对方天成来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一多半的概率会消失，一小半的可能会被背后力量处理掉。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已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他早在林慕言对赵正堂发起釜底抽薪、将赵正堂的部分资源与背后关系转化为己用的时候，就已经推测到赵正堂的结局。只是，他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之快。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桌面轻轻叩击，思索着整个局势的走向。
赵正堂的背后力量，涉及甚广，军政、金融、地下势力皆有牵连。若是赵正堂依旧牢牢掌控这些资源，他或许还有能力在困境中找到一条出路。但林慕言的策略却极其精准，他不是单纯地摧毁赵正堂，而是用更隐蔽的方式，让赵正堂的根基彻底松动，让他在没有意识到危险之前，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不是直接扼杀，而是让他失去立足之地。
“林慕言……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还要敏锐。”方天成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欣赏。
他一向喜欢看聪明人之间的较量，赵正堂的落败，并不是因为他个人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他所处的局势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掌控权力。
——但问题在于，赵正堂并不是“该死”而消失，而是“超出掌控”而消失。
这就让事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方天成缓缓站起身，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窗外的车水马龙依旧不曾停歇，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转头看向房间角落的一部加密电话，缓缓拿起，拨通了一个号码。
“查一下赵正堂最后的行踪，看看他消失之前的所有记录。”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且迅速：“明白，方总，我们已经在调查。”
“嗯。”方天成点了点头，目光微微眯起，“另外，告诉我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赵正堂是个聪明人，既然他能消失，就代表他有自己的退路。我们只需要确认，他现在是‘彻底’消失，还是在暗处等待时机。”
“明白。”电话那头的人应声，随即挂断。
方天成放下电话，嘴角微微勾起。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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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的变化
与此同时，林慕言也收到了赵正堂消失的消息。
他坐在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情淡然，但眼底却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赵正堂，居然真的消失了？”他低声呢喃，随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来，他还有些真正的底牌。”
“慕言。”苏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你听说了吗？赵正堂的行踪彻底断了，我们的人找不到他，连官方渠道也没有任何记录。”
林慕言接过报告，快速翻阅了一遍，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这并不意外。”他淡淡道。
苏沐皱了皱眉：“你早就预料到了？”
林慕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报告放回桌上，叹了口气道：“赵正堂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地消失，除非——他得到了某些足以让他彻底‘隐身’的帮助。”
苏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说，他背后还有其他的势力？”
“不止是势力。”林慕言眼神微微一沉，语气坚定道，“而是他隐藏最深的一张牌。”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
“我原本以为，他的底牌已经在最近的交锋中被逐渐蚕食，但现在看来，我错了。”他低声道，“他还有退路……而这个退路，并不是我们之前调查到的那些势力，而是更隐秘的关系。”
苏沐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你是说，赵正堂的关系网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甚至，他的某些盟友，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救他？”
“很有可能。”林慕言点头道，“否则，他不会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消失。”
苏沐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慕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暂时不动。”
苏沐一愣：“为什么？”
“赵正堂的消失，是‘他们’希望的结果。”林慕言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峻，“但问题是，他们希望的‘消失’，并不是这种无法掌控的消失。”
苏沐猛然明白过来，瞳孔微微一缩：“你是说……那些高层，也没有掌控赵正堂的去向？”
“正是。”林慕言点头，“他们原本的计划，或许是让赵正堂在他们的掌控之下消失，比如被送往某个秘密基地，或者被安置在一个特定的地方，或者是直接把她处理掉，避免他的存在继续成为威胁。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他完全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
苏沐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凝重：“这意味着……哪怕是他们，也无法确定赵正堂会不会有朝一日重新出现？”
“没错。”林慕言目光幽深，缓缓说道：“而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邃，城市的霓虹闪烁不定，而在这些光影交错之间，隐藏着无数未解的谜团。
赵正堂，到底去了哪里？
他，究竟会不会回来？
没人知道答案，但林慕言知道，这个局，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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