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全的脸色从会议一开始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作为公司改革的主导者，他原本对林慕言步步为营的策略十分认同。但现在，当他听说林慕言打算暂缓与那些商界巨头的合作时，他内心反而松了口气。
会议结束后，杜全直接找到林慕言。
“慕言，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杜全站在办公室门口，语气虽平静，但明显带着些许压抑的情绪。
林慕言放下手中的文件，朝他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进来说吧。”
杜全坐下后，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老林，实话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和这些商界巨头合作是不是太急了？你知道的，我们公司才刚刚步入正轨，很多规则和流程都还在完善阶段，贸然介入这么大的项目，风险实在太高了。”
林慕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聆听着杜全的分析。他心里清楚，杜全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道理，甚至和他自己的想法完全契合。
“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林慕言点头承认，“这次的合作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机会，但未必是现在的机会。”
杜全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那我们就干脆推了吧，总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把公司推到不可控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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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瑶的顾虑
就在两人讨论的同时，方瑶推门走了进来。她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你们真的打算放弃这些合作机会？”方瑶站在桌前，目光直视着林慕言，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
林慕言看着她，点了点头：“目前来看，这是最稳妥的选择。”
方瑶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急促：“可是这些机会是我爸好不容易帮你争取来的。如果你们突然刹车，不仅会让这些巨头觉得你们不够专业，还可能让他觉得你们辜负了他的好意。”
林慕言明白方瑶的担忧，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他更清楚，公司的长期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杜全接过话头，沉声说道：“方小姐，我们理解方总的好意，也很感激他对公司的支持。但目前的情况是，我们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些合作的准备。如果硬着头皮上，反而可能事倍功半，甚至得不偿失。”
方瑶听后，神色复杂地沉默了片刻。
“你们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和我爸交代？”她的声音低了几分，但却透出一丝不安，“如果只是简单地拒绝，我爸可能会觉得你们在浪费他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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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的难题
林慕言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透过窗外的落地玻璃，似乎在思考。过了片刻，他终于开口：“杜全，方瑶，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是你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杜全一向直爽，率先开口：“我的想法很简单，和对方摊牌。我们把公司现状和顾虑如实相告，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无能，而是有自知之明。”
方瑶皱眉反驳：“这样太过直接了。那些商界大鳄看重的是果断和执行力，如果你们这样说，可能会被他们误以为缺乏魄力。”
林慕言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
方瑶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妨先接触其中一两个项目，挑选那些我们能够驾驭的小范围合作，作为试探。这样既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也能避免全盘接下带来的压力。”
杜全对此显然有所保留：“可如果连小项目都做不好，那不就等于自砸招牌吗？”
林慕言陷入了沉思。两人的意见都有道理，但在这件事上，他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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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方天成的交锋
第二天，林慕言约见了方天成，在一家幽静的茶馆里，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因话题的敏感性而显得更远了一些。
“慕言，看起来，你的公司内部有些意见分歧？”方天成一眼看出了端倪，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洞察一切的威严。
林慕言苦笑：“您说得没错。杜全和我都认为，这次的机会太大了，我们暂时还没有足够的准备接下所有项目。”
方天成放下茶杯，目光沉静：“那你的计划是什么？拒绝？”
“不是拒绝，而是希望先挑选一些我们能够胜任的小项目作为起点。”林慕言坦言，“这样既能避免风险，也能为未来的更深合作奠定基础。”
方天成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端详了林慕言片刻，仿佛在衡量他的想法是否足够成熟。
“你的考虑很周全。”方天成终于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欣赏，“但你知道，这样做会让对方觉得你们在打退堂鼓吗？”
“我明白。”林慕言点头，“但我更希望在对方面前展现我们的诚实和稳重，而不是盲目冒进。”
方天成闻言，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吧，这件事我会替你传达。不过，有些时候，机会只会垂青那些敢于冒险的人。”
其实在方天成内心中已经对林慕言有了更深层次的看法，是一个值得发展的潜力来看待，能进能退，最主要的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想法，不骄不躁是个稳中求进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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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尝试
回到公司后，林慕言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开会，重新梳理了方天成推荐的所有项目，并挑选出两个相对容易切入的小型合作作为突破口。
杜全负责对接其中的技术支持部分，而方瑶则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协助处理客户关系。整个团队紧张而有序地运转起来。
虽然步伐放缓，但在林慕言的领导下，公司展现出强大的执行力和协调能力。这种稳扎稳打的方式不仅得到了方天成的认可，也让那些商界巨头逐渐对林慕言的团队刮目相看。
窗外，阳光洒进办公室，照亮了林慕言办公桌上的文件。他看着一份份进展报告，心中隐隐有了更大的信心。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但每一步都必须走得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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