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和监管部门、合作方打交道，都得花不少心思。当然，这些都得靠钱来开路，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许大智在一旁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这还没中标呢，就想着后续捞钱了，胃口可真不小，没完没了了还，真把我们当提款机了。”
他嘟囔翻了个白眼。
声音虽然小，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苏然听到许大智的嘀咕，赶忙瞪了他一眼，带着警告。
然后对许茂说道：
“许副所长放心，该有的礼数，我们肯定不会少，您为我们操了这么多心，我们心里都清楚。您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许茂满意地点点头，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车里的座椅都有些凹陷了，他发动车子，挥挥手离开了。
车子开走的时候，还冒出一股黑烟，发出“突突”的声音。
许大智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忍不住骂了两句：
“这许茂，太贪心了，眼里就只有钱，就知道从我们这儿捞好处，也不知道办点实事。以后这种人，能不打交道就别打交道。”
苏然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不过为了中标，现在也只能顺着他，走吧，咱们回公司，还有不少事儿得接着忙呢。这标书的事儿还没完，不能掉以轻心。希望这次投标能顺利，不然这钱可就白花了。”
两人刚转身要往公司里走，就看见吴正旺火急火燎地跑过来。
“苏少，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头发都乱了，衣服也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
苏然皱着眉头，看着吴正旺，问道：
“吴正旺，你这慌慌张张的，到底咋回事？有话慢慢说，别一惊一乍的。”
他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显得有些不耐烦，心里还惦记着标书的事儿。
吴正旺跑到跟前，累得直喘气，说道：
“苏少，我打听到，诚华建筑那边好像在偷偷修改标书，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搞啥名堂。这两天他们把标书工作捂得严严实实的，我想尽办法打听，就是打听不到具体情况，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都快急死了，到处托人打听，好不容易才知道这么点消息。我找了以前的老同事，还塞了红包，人家才透了点口风。”
苏然一听，脸色立马变了，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吴正旺的衣领，恼火地说道：
“你说啥？诚华建筑修改标书？你咋现在才说？你这几天都干啥去了？关键时候掉链子！你知不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这项目要是丢了，公司得损失多少钱，你担待得起吗？”
他的手紧紧抓着吴正旺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
吴正旺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苏少，我……我也是刚知道，他们太小心了，我真的一直在打听，可他们防得太紧了。我找了好多人，花了不少钱，才得到这么点消息，真的不容易啊。我天天在他们公司附近晃悠，就盼着能发现点蛛丝马迹。”
许大智赶紧上前拉住苏然的胳膊，求情道：
“苏少，您先别着急，吴正旺也是刚知道这事儿，现在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赶紧想想办法应对才是。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说不定诚华建筑就是瞎折腾，咱们的标书扎实，不怕他们。”
他双手用力拉着苏然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
苏然甩开许大智的手，指着吴正旺的鼻子骂道：
“你还有脸让许经理给你求情？你要是早点把这消息带回来，咱们也能早做准备。现在都快开标了，你才说，这不是耽误事儿嘛！你是不是不想在公司干了？我看你最近工作就不上心，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打算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在走廊里回荡。
旁边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动静，有人悄悄打开门看了一眼，又赶紧关上。
三人说着走进公司，来到苏然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东西摆放得有些杂乱，文件堆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些散落的纸张。
苏然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响。
他眉头紧紧皱着，绞尽脑汁思考对策。
许大智站在一旁，开口说道：
“苏少，我觉得诚华建筑修改标书，不一定就是坏事，咱们的标书质量也不差，说不定他们是发现自己的标书有问题，才赶紧修改的，咱们别自己吓自己。”
“咱们的标书准备得这么充分，肯定能扛得住。而且咱们有绿源科创所的支持，这可是大优势。”
吴正旺在一旁赶紧附和：
“是啊，苏少，说不定他们就是瞎改，咱们的标书准备得这么充分，肯定没问题。咱们一直都做得很扎实，肯定能赢。咱们有那么多优势，不怕他们瞎折腾。再说了，他们就算改了，也不一定改得好，说不定还弄巧成拙呢。”
他挤出讨好笑容，心里却有点发虚，毕竟消息没打听全。
苏然瞪了两人一眼，说道：
“你们懂啥？诚华建筑可不是一般的小公司，他们既然修改标书，肯定有他们的打算。吴正旺，你知不知道他们修改后的报价是多少？这可是关键信息。要是不知道这个，咱们根本没法应对。你就不能多打听点有用的？”
他用手敲着桌子。
桌子上的文件都被震得动了一下。
一支笔掉在了地上。
吴正旺低下头，小声说道：
“苏少，我……我没打听到，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我实在查不到。我想尽了办法，可就是打听不出来。我找了好几个内线，都被他们发现了，现在没人敢给我消息了。”
“我连他们的垃圾桶都翻过，就盼着能找到点线索，可啥都没有。”
他用脚在地上蹭来蹭去，显得很心虚。
眼睛不敢直视苏然。
苏然气得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差点掉下来。
他站起来说道：
“你啥都查不到，要你有啥用？走，去会议室，找吴可悦商量商量，看看还有没有啥办法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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