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拿起那块闪烁着红光的菱形晶体，叹了口气。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罗德岛，缓缓开口
“普瑞塞斯，不请我进去聊聊？”
那菱形的晶体闪烁了片刻，而后传出声音。
“我不希望现在就和你见面，‘指挥官’。”
苏言笑了一下，而后开口
“那么，你和预言家背着我成立的计划，还有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我都可以默认为是你做的？”
晶体沉默了，苏言也没有等它的回答，继续道
“我从那时就和你们说过，我不允许变数存在，所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苏言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言喻的重量。他指间那块菱形晶体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垂死挣扎的心跳。
晶体再次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苏言话中的某种威胁。最终，一个冷漠而机械的声音从中传来：“计划已经开始，‘指挥官’，不需要你的批准。”
苏言的目光微微一沉，他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疲惫与隐忍的怒火：“你不需要我的批准？普瑞塞斯，你似乎忘了，在这盘棋局里，是谁将你们推到了今天的位置。”
晶体微微一颤，像是在回应苏言的话，但声音依旧冷漠：“如果没有变数，苏言，那我们就没有机会走到这里。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失控，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以自己的方式去重塑它？”
苏言缓缓攥紧手中的晶体，冷声道：“重塑？以牺牲无辜者为代价？如今的处境，全是你所谓‘变数’的后果。星球的动荡，沉默的巨兽，混乱的大地。告诉我，这就是你的‘计划’？”
晶体的红光闪烁了一下，声音中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动：“牺牲是必要的，苏言……没有牺牲，就没有新生。”
“必要的？”苏言的声音陡然提高，他松开手，晶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地上。晶体没有破裂，但红光明显黯淡了几分。
“普瑞塞斯，从一开始，我以为你比预言家更冷静，更理智。可现在看来，你们不过是两个疯子，一个靠谎言蛊惑人心，另一个用所谓的‘逻辑’掩饰自己的野心。”
晶体沉默了，但苏言并没有停下。他低头俯视那块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晶体，声音越发低沉：“你们做的一切都在将未来推向深渊。而我——我曾想过，只要你们能带来哪怕一点希望，我可以容忍这些‘变数’的存在。但现在，我看错了。”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寒冷，风卷起灰尘与残破的纸片，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无形的界线。
晶体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苏言，你不能否认，没有我的计划，峘形山根本无法在这数万年的岁月中存活下去。甚至，你也无法活到今天。”
“是吗？”苏言缓缓蹲下，将晶体拾起，放在掌心中细细端详。他的眼神如同深渊，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亮。
“如果代价是背叛与无尽的牺牲，那么就算存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他语气低沉，却蕴藏着无可撼动的决心。
晶体的红光忽然剧烈闪烁，普瑞塞斯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苏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言轻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罗德岛，那片残破的战舰在废墟中如同即将熄灭的灯塔。他轻声说道：“我不会再容忍这场游戏的失控，无论是你，还是预言家，你们的计划到此为止。”
“你想阻止我？”晶体的声音变得尖锐，透着警告与不安，“苏言，你清楚自己在挑战什么吗？没有我的计划，你甚至连那些敌人都无法阻挡！”
苏言的目光转向晶体，冷冷地开口：“阻止你们是我最后的选择。如果这是唯一能让棋盘回归正轨的方法，我不介意亲手打碎它。”
晶体的红光骤然一闪，然后暗淡下来。普瑞塞斯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会后悔的，苏言。”
苏言没有再回应。他将晶体握在手中，转身朝罗德岛的方向迈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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