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刑侦大队。
技术林正在给周正汇报他查到的信息。
“周队，胡改兰死亡的前一天晚上有一个3分20秒的通话。她的手机通讯记录十分干净，几个月间只有几次广告推销电话和运营商电话，她都是接起几秒到十几秒就挂断了，只有这个3分20秒的虚拟拨号十分可疑。”
“你查到程凤来的通话记录了吗？”
“程凤来的通话记录也并无异常。”
“那可以查到那个虚拟号是从哪里拨出的吗？”
“我试试吧！”
“师父，周哥神了！他在派出所真的是被埋没了，把他调过来吧！”小刘从外面进门就开始叽叽喳喳。
“哦，怎么神了？讲讲！”
小刘目光炯炯神采飞扬，说：“周哥不是从南太回来之后，他一直在思索案子。他说那温芳芳十有八九肯定是已经遇害了，现在我们找不到其它新的证据，就着手寻找她的尸体。周哥想那程凤来之所以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就是想死无对证！
周哥说程凤来不可能把尸体藏在家中，因为他想搞到死亡证明并顺利拿到赔偿，他自己必须得经得起调查！
那尸体会藏在哪呢？”小刘说到此处还故作深沉地卖个关子。
“他当时肯定准备充分，我们到现在没有收到什么下水道堵了或者哪里有不明尸块、不明恶臭气味儿的报警，那尸体大概率是被他放进冷库或者冰柜里了。”周正接着说。
“是啊是啊，师父，你和周哥想的一样！周哥说，程凤来酒吧里有酒窖，那里面是有个小型冷库的，刚开始他怀疑程凤来藏尸的话，应该会首选那里，后来一想，服务员每天往返酒窖取酒容易暴露，就给推翻了，但是周哥说以防灯下黑，最好也查一查。”
“还有可能就是他还有其他的住处，放个大冰柜藏尸也不会引起怀疑。”周正又说。
“对啊！酒窖好查，但是如果查住处，那工作量就很大了！”小刘撇着嘴说。
“租房子都是要登记身份信息的，查他的，温芳芳的，胡改兰的包括那个叫范喆的健身教练，都有可能房子租在他们名下的。”
小刘兴奋地说：“师父，周哥你俩真的是说得话都一模一样！但是我都查了，他们名下都没有其他租房信息。”
周正想了想说：“没有的话可能就是租房没有填信息，或者是用的假身份。那这种的话，就那么几个地方！莲花村，可是莲花村我们刚摸了个底儿掉，所以排除了莲花村。建设小区，建设小区大多都是租住的小商贩，家里放冰柜根本就没人会在意！还有三一小区，三一小区过完年就要拆了重建了，那里现在住不了几户人了，查起来也好查，你可以先查三一小区！”
“周哥已经在查三一小区了，那我就去查建设小区吧！建设小区住户可不少啊！”小刘挠着头说。
周正笑了笑，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赶快案子破了，我们就能过个踏实年了！”
周正带着小刘来到建设小区，直接先找到了市场管理员，让那个市场管理员把在夜市上的那些摊贩的住址整理出来，那些摊贩百分之九十都租住在建设小区，这些人筛查掉之后，剩下的那些人查起来就好查了。
周正和小刘也跟着市场管理员老朱在夜市上一家家登记摊贩的住址，老朱为人很随和，所到之处都受到了摊贩的笑脸相迎，工作也十分顺利。
周正远远就看到了小超系着围裙在老赵炸串摊前忙碌着，他突然想起来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再被小超追问川川的下落了。一时周正又想到了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傻瓜，嘴角一歪扯出一抹笑来。
“师父，你看着小超傻笑什么？”小刘伸着脑袋看周正。
周正板起脸没说话径直走到小超的炸串摊前，“小超，你接替爸爸的摊位了？”
小超一抬头看是周正，热情地招呼道：“周队长，你找个地方坐，我这手艺得我把真传，待会儿你尝尝！”
“不用了，我还在工作！登记一下你们的现住址！”
小超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接过记录表，在自家的位置下面写上建设小区五号楼501室。
“我刷到小姜记者发的视频了，拍的真不错！当初我和川川……”说到此小超顿住了，没再往下说。
周正总觉得小超好像刻意在回避什么，说：“是不是川川和家里联系了？”
“你怎么……哦，没，没有！”
周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小超，小超被盯得发毛，只得低头忙活手头上的事情。
“那你看到我怎么不问川川的事了？你们有消息得跟警方共享！小雯都为了川川亲自跑到云江去了！你们知情不报，如果小雯在云江遇到什么危险，不觉得对不起小雯吗？”周正严肃说着。
小超面露难色，这时边上的陈天来刚好也把摊位摆好了，走过来对着周正说道：“周队长，俺家川川是彻底陷进去了，回来也得进号子了！”
周正看着愁眉苦脸的陈天来，大概已经猜出了不少。“他被迫从事诈骗，回来也会从轻处罚的。还有机会。”
小超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周正，说：“川川给我们打回来的钱，我们一分没动，一共二十万！”
小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叫道：“这么短时间就赚了二十万？”
周正敲了一下小刘的脑袋，小刘立马闭上了嘴巴。
陈天来哭丧着脸说：“这孩子废了，肯定是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不然怎么搞到这么多钱的？”
周正接过银行卡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证物袋放进去，说：“我们会帮你们查清楚的！你们也不要沮丧，最起码他是安全的也是值得我们欣慰的。”
周正把证物袋放进公文包，又对小超说：“小超，今天太晚了，明天吧，你和陈叔去队里一趟，把具体事情交代一下，我们留个笔录！你们放心，我们警方从来就没有停止寻找川川以及和他一样的那些受害者。”
小超和陈天来一起点点头。
周正带着小刘和老吴一起把市场上的摊主都登记完毕，天已经大黑了。辞别老吴，周正和小刘回到刑侦队，又把那些资料整理到半夜，最后只剩下十几户，明天一天二人就可以把建设小区查完。
温芳芳的尸体会藏在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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