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至少五次！
不.....得十次！
就在赵仁还在纠结要让高阳出多少血时，楚天赐已然被一股臭味所吸引，行至一处小摊前。
摆摊的是一位年近四五十旬的老人家，小小的煤炉上架着一个小锅炉，锅炉里是一层澄黄色的豆油，随着煤炉的燃烧而沸腾，豆油上还漂浮着几块黑黝黝的东西。
“老人家，这是何物？”楚天赐皱了皱鼻子，问道。
“为何闻着如此之臭？”
“这位老爷，咱们这个是臭豆腐，乃是高县令的独家秘方所制。”那老人家呲着牙，笑道。
“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这位老爷尝一尝便知。”
楚天赐有些诧异，豆腐也有臭的吗？他印象中的豆腐不是白白嫩嫩的？这模样和豆腐完全不沾边啊！
“哇，什么东西这么臭？莫非是有人在煮粪便？”赵仁回过神来才发现赵天赐已经走远，连忙追了上去，却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下意识捏着鼻子说道。
“咦，这不是臭豆腐吗？”赵仁捏着鼻子，往锅炉那一瞧，恍然大悟。
“你尝过？”楚天赐反问道。
赵仁摇了摇头，一脸嫌弃的说道：“俺不吃这么臭的东西。”
楚天赐没理他，而是打量着锅炉中的臭豆腐，再三犹豫后，才说道：“来一份臭豆腐。”
“好嘞，这位老爷。”老人家性子较欢快，手上的动作也很麻利。
只见老人家从一旁的木桶中取出几块臭豆腐干，将其放油锅中反复油炸，那干瘪的臭豆腐干逐渐变的圆润，慢慢膨胀起来。
随后老人家取出一个长长的筷子，将炸好的臭豆腐干夹起放入一个小碗中，舀上一勺秘制酱汁，再放上一些酸萝卜丁和辣椒，如此一份臭豆腐便制作完成。
“这位老爷，乘还热乎，您尝尝。”老人家将碗筷递给楚天赐。
赵仁一脸吃惊，说道：“陛....老爷，您真的要吃这个？”
楚天赐瞥了他一眼，随即没再理他，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夹上一块臭豆腐，沾上一些酱料，忍着恶臭，放入口中。
轻轻咬上一口，秘制酱汁和豆腐的香味在口中乍现，且臭豆腐干较有韧性，越嚼越香！
再配上酸甜可口的萝卜丁和一点点辣酱，臭豆腐摇身一变，成为了人间美味。
一口，两口，不知不觉，楚天赐已然将一块臭豆腐咽下，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位老爷，您现在还觉得臭吗？”老人家乐呵呵的说道。
楚天赐嗅了嗅鼻，却突然感觉闻不到臭味了。
“闻着臭吃着香...”楚天赐突然笑了笑，说道。
“竟然还有如此奇特的人间美味。”
老人家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这可是高县令给咱的独家秘方！”
“独家秘方？”楚天赐有些好奇。
老人家摆摆手，说道：“咱原本只是一个卖豆腐的，只是因为生意不景气，豆腐卖不出去。”
“后来高老爷找到咱，便给咱出了个主意，也就是这个独家秘方。”
“自此之后，咱就转行卖臭豆腐了。”
楚天赐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道：“老人家，你觉得高县令是个怎么样的人？”
老人家哈哈一笑，指了还在油锅中的臭豆腐。
“咱觉得高县令就像这块臭豆腐！”
说罢，老人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收起了笑脸，环顾四周，没看见那道诡异的身影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比喻？”楚天赐笑了笑。
“咱觉得高老爷就是这块臭豆腐，虽然臭名昭着，且看起来阴险狡诈不像个好人...”老人家顿了顿，又嘿嘿一笑，说道：“但只有我们这些尝过的人、活在云梦县里的人，才知道高老爷是有多么的“香”！”
闻言，楚天赐笑了。
这老人家的话有点意思。
“赵仁，你觉得这臭豆腐香不香？”楚天赐看向一旁的赵仁，问道。
赵仁挠了挠头，一脸茫然的说道：“俺不知道啊。”
楚天赐笑了，老人家也笑了，只有赵仁还一头雾水，见到俩人笑了，只得尬笑几声。
殊不知此举反而引得俩人笑的更欢了！
......................
“多谢老人家款待。”
付了钱后，楚天赐离开了小摊处与赵仁一同走在街道上。
不过此次楚天赐没再提起高阳的事情，而是询问起赵仁近日的状况，这倒是让赵仁有些受宠若惊。
“还记得当年你为了救我，替我挨了一刀。”楚天赐看着赵仁，神色复杂。
此时此刻，他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曾经与赵仁在沙场并肩作战的同伴。
“陛下，这都是小事，臣应该做的！”赵仁傻笑。
“委屈你了。”楚天赐拍了拍赵仁的肩膀。
“陛下...”赵仁鼻子一酸，眼角微红。
“你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朕自己走了。”楚天赐背着手，淡淡的说道。
“切莫将朕在此的消息传出去。”
赵仁看着楚天赐那在阴影中孤独的背影，不禁咬了咬牙。
以往的路他与陛下并肩而行，而如今陛下要走的路，却只能一人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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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门口站着的两名侍卫将楚天赐拦下。
“站住，你有何事？”
“我来找高县令，麻烦二位通报一声，就说是楚天找他谈生意。”楚天赐淡淡的说道。
门口两名侍卫听闻是找高县令，又听到是来谈生意的，便有些信了。
“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高县令。”其中一名侍卫往衙门内走去。
楚天赐也不着急，站在门口等待。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子。
“楚先生，少爷久等了。”小青施一个万福，柔声道。
“少爷在院子中久等了。”
“他知道我要来？”楚天赐诧异的问道。
“少爷平常这个时辰早就歇了，想来是在等楚先生，这才在院子中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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