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但她还是偷偷一个人，去做了一次身体检测，想知道现在的自己，精神力是多少值？
检测数据出来的那一刻，她的信仰彻底崩塌。
数据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变化。
她喊了几个亲信过去检测，结果，所有人是一样的数据。
联邦骗了她。
这些机器全是联邦派送的，包括……那把枪。
飞鹤扣动扳机。
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飞鹤再蠢也明白，那些抗性药根本不是抗病毒的。
但这些仪器全都有问题，她无法检测出准确的数据。
既然药有问题，飞鹤只能将那些药剂搁置。
可一天不用，她就浑身疼，比以前还疼。
就跟致幻剂一样，无法摆脱。
反正已经成了白多人，铁稻索性不再硬抗，将抗性药全部注射了进去。
如果横竖都是死，她不想活活疼死。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的能力，越来越强，她为之取名“傀儡游戏”。
“傀儡游戏”可以根据一个物体已有的物质，改变里面的构造。
相当于，如果十根棍子摆在一起，她可以随意改变摆放位置，但无法增量或减量。
直到从苏珊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飞鹤完全确定，她身上的病毒，就是联邦给的抗性药剂带来的。
这个抗性药持续使用，可以让她们体内的病毒一直变强。
否则没办法解释，两个区区长在同一时间段，突破500值。
或许，其它区区长也是如此。
苏珊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但她对联邦无比的忠诚。
同样的，她也真的想在地面称王。
所以她不允许有人跟她一样强。
苏珊的杀意几乎溢了出来，她想杀了飞鹤。
她这么想着，便发起了进攻。
飞鹤的能力是功能型，论战斗，肯定不是苏珊的对手。
就在那道灼热的能量即将打到飞鹤时，飞天破墙而入，它快而准地抓起飞鹤，准备飞走。
但苏珊的攻击，已经打向了飞鹤的眉心。
飞天一声长鸣，巨大的翅膀扇动。
苏珊的攻击被卷起的风吹得偏移，转向飞天的头部。
顿时，飞天的双眼被高温灼瞎，但它没有丝毫停留，抓着飞鹤就飞走。
“你既然精神力这么高，回到东京区，为什么不把铁稻赶走？或者杀了？”江里又问道。
“她的能力，可以标记完引爆，我要回的是家，不是回一片废墟。”飞鹤顿了顿，“而且，那时我的亲信都已经死了。”
“联邦应该知道这事吧？她们没有帮你？”
“这也是我一直逃避的原因，我不想再做联邦的傀儡，所以我单方面切断了和联邦的联系，联邦联系不上我，应该已经为我发了讣告。”
“那你又如何得知，苏珊的日记里有‘不死神’的讯息？”
“林坚跟我说的，她为苏珊提供食物，苏珊很多事并没有瞒着她。”
“果然，掌握了粮食，就是掌握了一个人的命门，自负的苏珊都不敢得罪厨子。”江里又哼笑。
“或许吧，林坚会经常听到苏珊自言自语，后来苏珊说，她在与神对话，是神给了人类新的希望，病毒用来清洗劣质人类，创造新的人类，新人类没有死亡和痛苦。苏珊一直深信，自己会成为新人类的王。”
“林坚竟然相信苏珊的话？这难道不像疯子说的话？？”
“最开始，林坚跟你一样，觉得苏珊是个疯子，但是新人类速三……真的诞生了。”
“……”江里又以前会觉得，速三算不上新人类。
但经过上次，和惑九对话之后。
江里又认同这个观点，速三就是新人类。
她看上去胆小，但行为非常大胆，好像胆小只是她蛊惑她人的伪装。
她看上去羸弱，但生命力异常顽强，甚至能载住惑九的精神力。
矛盾的性格，矛盾的存在。
飞鹤看了看下方房车：“她的怪异，你应该已经感受过了。”
“嗯，你的精神力可以操控多远的傀儡？”江里又问道，她的面玉超过一公里，就无法再操控。
金属感知范围，也是以她为中心，半径2公里内。
但是飞鹤每次操控傀儡，距离似乎都很远。
“我也不知道，可以试试。”
三个月前，飞鹤已经可以改变尸体的内部环境构造，再将自己的精神力分离一部分出去，放在尸体上。
刚开始控制“她们”动起来，但行动不怎么灵敏。
不过现在，飞鹤已经能够熟练的控制尸体，做表情和动作。
江里又看向身下的飞天：“飞天负责帮你找尸体？”
“嗯，它很擅长这个。”
猎隼原本就是空中一霸，寻找猎物对于它来说，就是基因本能。
“它的眼睛，不是被苏珊烧坏了吗？”
江里又注意过，飞天的眼睛是假的，就像一颗大型的玻璃球，嵌在里面。
“我就是它的眼睛。”飞鹤说道。
江里又戏谑地看着她：“你不会是想，把金破晓的眼睛，装给飞天吧？”
飞鹤没有否认：“牛，实不相瞒，我有时候，已经无法控制我自己。我怀疑联邦给我的抗病毒药剂里，还有别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彻底失控，我的命，已经不是我的了。”
联邦将所有可用的人，当作棋子，走活棋，或死棋，都由她们安排。
江里又看着飞鹤，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人类的眼睛装在飞禽身上，不会排斥吗？”
“人类的眼睛可能会，但金破晓的不会。”
江里又听出话外之意：“你觉得，金破晓不是人类？”
江里又虽然也觉得金破晓不是人，但她想得到更多确切的信息，以验证她这个猜想。
“嗯，我母亲会一些面相学。她曾跟我说过，金破晓的面相，是夭折的命，而且活不过满月。但她所作所为，不像恶鬼缠身，就很奇怪。”
江里又有些好奇：“那你看看我是什么命？”
飞鹤尴尬道：“我母亲没教过我这些。”
“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你不学？”
“官场人很忌讳这个。”
江里又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光凭这个，就能笃定金破晓不是人类？”
“牛，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江里又问：“什么事？”
“当初，金破晓在死后，照看她遗体的整个研究院人员，除了主任，全部无故死亡。”
江里又听回碌讲过这事：“具体发生了什么？”
“当时，那具躯体，本应完好的保存，但研究院的人总会莫名不舒服，甚至出现精神失常，不出一个月，加入那项研究项目的所有人，全部相继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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