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把话说清楚！”姬瑶怒目圆睁，那双眼瞪得仿佛随时都会喷出火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像两把锐利的刀子直勾勾地盯着姬妍。她的双手紧紧握拳，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虽然你是我的姐姐，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诋毁他！”此刻的姬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全身散发着警惕又愤怒的气息。
姬妍看着姬瑶那副决然不信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仿佛有一口浊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她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没有诋毁他。”语气中满是焦急与诚恳，试图让姬瑶相信自己。
“你说你没有诋毁他？”姬瑶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姬妍，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个坑来。她紧紧盯着姬妍的眼睛，那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要穿透姬妍的眼眸，从里面看出哪怕一丝的心虚，“那姐姐你总要拿出点证据来，不是吗？”姬瑶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姬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缓缓说道：“那行，我给你讲，接受不了就怪我。几天前，赢子轩被淘汰了，而且与他一同淘汰的还有明溪月。你当时是没有看那个场面，两人被淘汰出现在秘境外面的时候，竟然两人一丝不挂，那赢子轩还压在明溪月身上，”姬妍说到此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不忍直视的神情，“而且明溪月身上还布满了伤痕，一道道触目惊心，甚至赢子轩有一刀刺到了明溪月的心脉处。”说着，姬妍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录有那段视频的记录石，神色凝重地递到姬瑶面前，仿佛那记录石有千斤重。
姬瑶接过记录石，只匆匆看了一眼，便一脸冷漠，神色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轻描淡写地说：“姐姐，这不很明显吗，是赢子轩强暴了明溪月。”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惊讶，仿佛这样的事情在她看来早已是见怪不怪。
“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姬妍摆了摆手，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脸上的每一条线条都紧绷着，“而是我在明溪月身上的伤痕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那股灵力独特而鲜明，”姬妍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而这股灵力我认识的人中只有千无夜一个人拥有。其次，当时秘境里面的巨大血域阻挡了我们的视线，那血域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我只知道当时进入那个血域的只有你和他，至于其他人几乎都被淘汰了。”姬妍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姬瑶的反应。
姬瑶听后，缓缓低下头，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千无夜的身影，那些与他相处的画面一一闪过。片刻后，她点了点头说：“你这么说的话，倒是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姬瑶微微咬了咬下唇，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千无夜手段的了解，也有一丝莫名的无奈。
“不是，妹妹，难道你不觉得他的手段下流吗？”姬妍看着姬瑶那副肯定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就爆发了，提高了音量问道。她的双眼圆睁，满是对姬瑶态度的不解与愤怒。
“下流啊，怎么了？姐姐。”姬瑶一脸平静，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姬妍的愤怒与她毫无关系，淡淡地回应道。她轻轻拂了拂耳边的发丝，神色从容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那你就不讨厌他？”姬妍紧接着又问，语气中满是不解，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变调。她实在无法理解姬瑶为何对千无夜如此宽容。
“姐，我为什么要讨厌他呢？”姬瑶看着身前身着蓝裙的姐姐，耐心地解释道，“你讨厌他无非就是觉得他手段下作，不配在圣榜上的位置。但是姐姐，你换位思考一下，”姬瑶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直直地看着姬妍的眼睛，“他虽然手段下作，但是你就说他的实力你认不认可？他在修炼上的天赋和努力，咱们都有目共睹。其次，无论他手段如何下作，那也是给主动招惹他的人做出来的，那些没有主动招惹他的人他也没有动。”姬瑶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摊开双手，试图让姬妍明白自己的想法。
“可是他还十分残忍啊，妹妹。”姬妍说着，又急忙拿出另一块留影石。只见其中的学员都是躺在地上，身上有数十道伤口，鲜血淋漓，有一部分甚至在心脉上都有好几个，场面十分凄惨，让人不忍直视。姬妍的手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不忍与愤怒。
姬瑶看完留影石里面的内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叹息命运的无常，又像是在为这些人的遭遇感到无奈。她低声解释着说：“姐姐，你觉得他残忍对吧，可是姐姐他没有杀人，已经很不错了。”姬瑶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历经沧桑的淡然。
“你什么意思，姬瑶。”姬妍听着她的话，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疑惑与不满。她不明白姬瑶为何会对千无夜的行为如此轻描淡写。
“姐姐，我们最开始进入学院有一个试炼你知道吗？”姬瑶微微仰头，轻声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充满挑战与危险的时光。
“我知道啊，怎么了？”姬妍点了点头，一脸疑惑地反问道。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试炼场的场景，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姐姐，在那场试炼里面，我见过他杀人，陪他杀过人，也动手杀过人。”姬瑶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在讲述今天吃了什么一样轻松。然而，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你，不对啊，那个试炼不是不允许杀人吗？”姬妍原本听了姬瑶的话，心中一阵不悦，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随后又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惊讶地问道。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
“原则上来说是不能杀人的，只是他破解了原则，所以就杀了人。”姬瑶对着姬妍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你们。”姬妍被姬瑶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像熟透了的番茄，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愤怒和震惊达到了顶点。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姬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姬妍，那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容置疑，“第一，我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在那种试炼中，我们不出手，别人会出手把我们淘汰了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姐姐这你也懂吧？”姬瑶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又带着一丝期待，期待姬妍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
“这，我懂。”姬妍有些迟疑地说，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的内心在道德和现实之间不断拉扯，一方面她无法接受杀人这种行为，另一方面她又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法则。
“姐姐，这次秘境里面想淘汰我们的可从来不是几百人，而是几万人啊，”姬瑶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战斗，“就算我们施展出了骇人的手段，都没有镇住他们，那我们只能用残忍的手段将他们全部淘汰了，也让他们多长长记性，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忌惮。”姬瑶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是在咆哮，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是在绝境中求生的本能。
“姐姐，你还记着岩青吗？”姬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身前的姐姐，反问道。提到岩青这个名字，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他，我可没有忘记过，”姬妍一听到这个名字，周身气场轰然出现，强大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她的眼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那是仇恨的火焰，“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被逼到非要来这里。”姬妍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岩青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姐姐，他被杀了，在千无夜来我们家的那段时间，他让人去给杀了。”姬瑶不紧不慢地解释着说。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真的？太好了，我可以回家看看了，”姬妍听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充满了喜悦和希望。开心了一会后，又突然有些担心地问，“对了，地灵族少主被杀了，地灵族没有对我们发难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毕竟地灵族不是一个好惹的势力。
“没有啊，地灵族的强者，被杀了一大批，我走的时候，地灵族已经乱了。”姬瑶解释着说。随后又说：“无夜给我说，无论现在我们如何切磋，最终我们都是要会面对战场，与其现在用一些花里胡哨的，不如直接练习杀招，姐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让你们两人每人对付一百只四品灵兽，你的速度可能都不如他，你信不信。”姬瑶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等待姬妍的反驳。
“怎么可能，我现在都已经要比他高出三个境界了，怎么可能不如他。”姬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连连摇头。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怀疑，仿佛姬瑶在说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
“因为，他知道那些灵兽的弱点，”姬瑶轻轻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当初在试炼中，最开始我们两人赶路的时候，他一个人杀了大多数的灵兽，而其中还有六品的巨兽，而且他每次面对灵兽都是一击必杀，若真的不用灵术你比不过的。”姬瑶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当时千无夜的英勇表现，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这确实，我对灵兽做不到一击必杀。”姬妍想了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随后又问：“不过我很想知道，他的家族背景是什么，从他在秘境中施展出来的，就我的阅历竟然看不出来？”姬妍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好奇和疑惑。
“姐姐，你看不出来也正常，”姬瑶听道姬妍这么问，脸上露出一丝伤感，缓缓说道，“虽然他现在有自己的势力，但是严格的来说，他父母双亡，家族被全灭，所以他能如此，只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姬瑶的声音渐渐低沉，眼中满是同情和怜悯，仿佛看到了千无夜那段悲惨的过去。
“啊，这么惨，难怪，”姬妍惊讶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和同情。随后摇了摇头，感慨道，“不过这么说也能理解，毕竟都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想残忍，现状也会把他逼成如此。”姬妍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对千无夜的怨恨也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理解和同情。
“所以，姐姐，这些真的不能全部怪他。”姬瑶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恳切，听完姬妍的话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努力让姐姐也认同她的观点 ，“他所经历的那些，换做别人，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姬瑶微微仰起头，脑海中浮现出千无夜的面容，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好了，瑶儿，回去吧。”姬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抬手轻轻摸了摸姬瑶的头，眼中满是宠溺，“照顾好他，毕竟这是你看上的人。”姬妍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欣慰，“而且总体来说他也很不错，实力够强，也有担当，至少对你，那是没话说。”姬妍想起平日里千无夜对姬瑶的种种照顾，不住地点头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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