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知道这种利用充满气体上升至高空物体来进行震慑的方式结构非常简单有效。 夜晚的效果加倍，白天高空中十倍，而低空时效果更是百倍增长。
然而如果燃料耗尽被迫迫降人群中则可能适得其反。
因此他才会特意选择深夜执行各项计划。
“叮咚！”
陈廷宇正要把微型录音器塞进李馨帘的帆布包，华为mate60的震动惊得他手一抖。
屏幕上\"曹老怪\"三个字跳得刺眼，楼道感应灯随着电话铃声忽明忽暗。
\"小陈啊，你住17栋几单元来着？\"
沙哑的嗓音裹着电流声传来，背景里隐约有救护车鸣笛。
他冲到阳台掀开窗帘，雨幕中果然看见个佝偻身影提着红色塑料袋在花坛边转圈。
曹教授的报童帽早已淋透，怀里紧抱的档案袋却在暴雨中滴水未沾。
\"您这是玩哪出？\"
陈廷宇夺过塑料袋时摸到袋底黏糊糊的酱汁，半只德州扒鸡的香味混着红星二锅头的辛辣在玄关弥漫开来。
老教授抖着手指向客厅监控摄像头。
陈廷宇会意地拔掉路由器电源，转身看见老头正用放大镜对准撕开的鸡腿肉——油渍在餐巾纸上洇出诡异的北斗七星图案。
\"三日前，邙山新出土的拓跋珪起居注
\"
曹教授突然剧烈咳嗽，喉结处浮现出暗红色疹斑，\"第七卷第十三简凭空多出两千字，记载的全是
全是你家楼下便利店的促销广告！\"
啤酒罐被捏得变形，泡沫顺着虎口流到那份泛黄的复印件上。
陈廷宇瞪着其中一行小篆译文：\"丙申年三月初七，玄鸟栖于太极殿，鸣曰'第二件半价'，群臣骇然。\"
突然想起上周夜班时，收银台打印机自动吐出的那张写满鲜卑文的购物小票。
\"更邪门的是这个！\"
曹教授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位置赫然纹着个荧光绿的条形码，\"今早洗澡时出现的！我查过了，这他妈是美宜佳2023年新款矿泉水物流码！\"
“古时候的时间单位和我们今天用的一样么？”
“他们的年不也是365天？”
陈廷宇赶紧换了个话题。
“并不是这样。”
“怎么可能一样呢？”
“‘年’这个概念最初是从农作物生长周期的经验总结而来的，甚至在西周早期就已经出现了。”
“古人使用农历把一年划分为四个季节，每季大约90天，总计大概360天。
“而且，他们不是以日为单位计时，而是根据一年之中气候的变化将时间划分为5天一个‘候’，三个‘候’为一个‘气’，全年共有24个‘气’，这就是常说的二十四节气。”
曹教授向陈廷宇讲解着。
“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古人所谓的‘一年’要比我们的少了几天？”
陈廷宇问道。
“严格来说确实是这样，但古人并没有这种具体计算上的差异意识。”
曹教授点了点头。
“那么，一天的时间长度呢？”
“古代划分的十二时辰是不是正好等于现代的二十四小时？”
曹教授拿筷子蘸着酒在桌上画圈：\"古时候一个时辰顶现在俩钟头，那会儿可没精确到秒的钟表。现在科学测算一天其实是23小时56分4秒，而且地球越转越慢，每天其实都在变长。\"
陈廷宇眼睛突然亮起来：\"您是说古代的一天比现在更短？\"
\"可不是！\"
老教授一拍大腿，\"我们找天文所的老伙计算过，要是搁北魏那会儿，每天至少比现在少个四五分钟！\"
陈廷宇手里的花生米掉桌上。
他想起小时候穿过铜镜那次，八成是两边时间刚好重合了。
掰着指头一算：要是每天差五分钟，一年下来能差出1800分钟，整整三十天！
要是二十五年没穿过去，算下来正好攒够三十天的时差——这不就对上了！
\"难不成
\"
他盯着桌上酒渍画的时间轴，\"得等两边时间刚好对齐，才能穿过去？\"
“你最近怎么对古时候的纪年产生了兴趣？”
“我们历来研究的都是史料，至于时间方面，因为古代各朝更迭迅速，每一朝都有自己的纪年方式，甚至不同国度之间的纪年还会交叉错乱。”
“这对于我们研究历史来说，并不具备太大价值。”
曹教授带着一丝好奇地向陈廷宇提问。
“我不是正顺着你的思路在想吗？”
“那个穿越回过去的小卖部老板，你觉得他还会有机会回来吗？”
“还有，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能够穿越呢？”
陈廷宇边说边笑着。
“你是想知道这个穿越的具体契机吧？”
“怎么可能还有回来的机会呢？”
“生活在古代有多好啊，我们现在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人到那时去还不是如鱼得水，发家致富更是轻而易举。再加上那时候允许娶多位妻子，这样的生活肯定比现代社会舒服多了。”
“估计那位店主也不打算回来了。”
曹教授咧嘴回答。
“哦……”
陈廷宇嘴角微微抽.动。
这位看起来总是正儿八经、一副学究样的老曹，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却意外地相当传统。
真是个真正的汉子！
“确实如此。”
“可即使当前大衍国局势尚可，周边地区的情势也并不太平吧？”
“像北魏这样类似的国家难道不多吗？”
“如果假设这名小卖部老板真的回到了过去，你觉得他会改变这个时代混乱的局面吗？”
想到这一点，陈廷宇对着曹教授问道。
“关于这一点嘛……其实北魏、大夏以及后秦之间的情况非常相似。”
“当年刘洲同一心向北进军最终灭了后秦之后，正当他在返回京都时，赫连隽则趁此城内动荡不断之机抢占了刘洲同北伐所获得的所有成果，并控制住了长安城。”
“赫连隽这个人还算有些智慧，但遗憾的是在他去世后，其子赫连昌登基**，导致整个大夏迅速衰败。”
“由于争夺继承权的问题，赫连隽几个儿子之间爆发了内战，使得关中地区陷入了更加深重的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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