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s听了这话呆愣住了，他看了看手里精美的流沙。
他觉得好像多一位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sans扭头不去看murder的脸，他焦躁不安的抠了抠眼窝，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murder这对他来说最真挚的宽慰。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礼。
他已经好久没做过这些事情了，或者说很久没正常回礼过了。
他不可能像在自己世界那样，直接拿一具人类尸体当做礼物，或者像给人类一样来一斧头的惊喜。
“抱歉……我没准备礼物。”sans重新转头回来对murder说，他原本以为自己和murder的关系就永远停留在搭档和合作者这一阶段上。
他从未想过上升，以前的他适合交朋友，但现在不是。
但murder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和他类似的人。
murder把双手放在大腿上：“我能理解，我可以等。”因为交朋友的想法也是因为今天这场突发奇想的。
sans：“……”
sans：“好吧，我的新朋友……要来握个手吗？”他伸出自己的骨手朝向murder。
murder带着一贯的笑容握了上去，没什么屁垫声和惨叫声，就像朋友间最普通的握手。
murder眯着眼带着愉悦的声音说道：“或许……我该在这上面加个屁垫？”
sans：“是吗？我身上可没有那个玩具。”
murder睁开眼窝，清冷的白瞳带着一丝笑意，看的对面的sans一愣。
“怎么了？”murder说。
sans不可置信的回答：“额……你的瞳孔变成白色的了？”
“我的瞳孔一直都是白色的。”murder勾起唇角。
sans此刻不存在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皱着眉反复推测murder这句话。
什么意思？难道他在自己身上加了幻术吗？还是说，这只是一句玩笑？但……他的瞳孔确实变成白色的。
sans松开眉头，觉得自己为什么不换个简单的思路来想。
就是murder的瞳孔确实一直都是白色的，没有永久变成另一种颜色，只不过他一直没显现出来而已。
但他现在露出来了，这就表明murder信任我。
理清好思路的sans现实也就过了两秒钟，但murder已经把sans的表情变动全都看在眼里。
他甚至能从里面的表情推测出来sans大致模糊的想法。
murder开口：“这才是我平常的样子，因为一直在邪骨团我没有安全感，一直警惕着周围，这让我时刻保持着战斗姿态。”
所以，别乱想。murder想这么说。
所以，这还是信任我啊。sans是这么想的。
sans不知道要不要应景的露出感动表情，但他确实对murder更加信任了些许。
“感谢你的信任。”sans这么说。
他视线飘忽了一会儿站起身：“呃……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回房间休息了。”
murder：“当然。”
……
sans回到了自己房间，带着一瓶番茄酱和murder送的礼物。
【游戏好玩吗？】
光屏突然出现，sans下意识扭头看去。
他皱眉：“还好？”
【难度高吗？】
“高。”
【礼物很漂亮对吧？】
“是的。”
【那murder也很好对吧？】
“确实……”sans反应过来直接闭嘴，后退几步精准的坐在床上。
“我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说话，去干什么了？”sans发问。
【没干什么……在自我更新而已。】
sans看了后把流沙放到床柜上，因为他的动作玻璃里的流沙随之向下流动。而番茄酱也被摆放在一起。
放完东西后，sans起身就去洗漱。
白色的牙膏被挤出，sans看着这熟悉的颜色回想起murder注视他的瞳孔。
他下意识看向镜子，看着自己这令人胆寒的尊容，sans对此收件脸上的笑容，让其看起来不那么恐怖。
突然，他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多出了什么，低下头一看原来是牙膏挤多了挤到手上了。
但sans没有擦掉而是神使鬼差的抬起手在镜面上画了个小圆。
正好对应着黑色的眼窝处。
【sans，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sans，想直接用手擦掉，却在镜面上流下长长的白痕。
算了，sans心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竟然缅怀那过去的自己。
明明已经彻底回不到以前了，时间也无法掩盖。
sans草草的洗漱完，直接关上灯，躺在床上。
“睡了。”sans对系统说了一句，就闭上眼窝。
在这片黑暗的世界里只留下床柜上那幽幽发着微弱蓝光的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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