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星云的话，张炆和成晏一时间呆住了，“神徒的……呜呜呜”张炆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就被顾星云捂住嘴，只见他少有的脸上有些慌张。
“咱们非得在这说这事么？！你们也不看看周围有多少人！”顾星云捂着张炆的嘴，拽着他的脑袋四处看了看。
张炆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到此为止。顾星云才放开他。
被顾星云松开的张炆，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看着屏幕上的人说道：“所以这些人都是没加入任何组织？不接受管理？而且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被这么挂在屏幕上展示，虽然网上被抓的神徒很多，但都很少有死刑的。”
成晏看了眼名单说道：“那是不对外公布罢了，有些明面上写着是抓进去拘留，或者带回黑白组，但实际上是死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之前执行任务时，一些人家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或者亲人成了神徒，被带回黑白组就是死路一条，某些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成晏解释道：“而且只能瞒着，一些神徒做的事太过恶劣，要是一五一十的全曝光出来，不出两天全中城就能爆发全民抵制神徒的游行。”
“做什么了？”张炆好奇的问道。
“多了去了，间谍，贩卖人口，器官，枪械，毒品。或者是满足自己的欲望囚禁妇女儿童，私刑报复，建立邪教……”成晏看着滚动的屏幕。
“那没上这块屏幕的呢？”张炆看着这些名字，后背有些发凉。
顾星云拉了拉两个人，三个人站在原地太久已经慢慢引起人注意了：“没上这块屏幕的，要么逃出中城了，要么已经被黑白组或者地下组织收编或者杀了。”
“这两年严格的处罚管理下，才让一些神徒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甚至有些神徒面对普通人的欺凌宁可忍气吞声，也不敢伤害普通人，起码在一环城市内，你只要动手，就会有人来收拾你。”成晏走在人群中，小声地说道。
张炆想起之前14镇2号区域的境外神徒，恐怕那些人中大多数，就是从各个地区逃出去的人。
“合着不是黑白组里都是好人，是老实人才进黑白组。”张炆终于清楚了成晏和顾星云话里的意思，想想老赵老李他们确实之前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小老百姓，至于曹华这种，恐怕也就是在14镇这种小地方才侥幸多活了几年，放在一环城市，上午犯案中午可能就开席了。也难怪芒种市的人们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在这看似平静繁华的生活，是建立在地下神徒的厮杀之上。
没接着聊下去，三个人走走逛逛，看着成晏不停地走进一家家电玩店，站在门口吃着烤肠的两个人有种是带孩子出来玩的既视感。
“这特么烤肠20块钱一根，不得不说人家是大城市，20块钱14镇能买一把这烤肠。”张炆咬着烤肠，对着一边的顾星云说道。这肠还是张炆买的，张炆也没想到顾星云是真把手里的钱全给于红梅了，自己一分不留。寻思着自己下次买得留着发票，回去找老妈报销。
顾星云没说话，默默地吃着烤肠，两人就这么等着成晏出来。
结果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吵闹声，张炆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张炆一口把烤肠吃掉，好奇地踮起脚看了看，不得不说大城市的人营养好，张炆这四舍五入一米八的身高愣是没占到一点优势。
“过去看看？”张炆转头对着顾星云说道。顾星云不理解为什么张炆要叫上自己，嘴里叼着烤肠呆呆地看着他。
放在平时张炆自己一个人就去了，但听刚才成晏和顾星云这么一说，怕自己万一做错点什么直接被人带走那乐子可就大了。
“走呗，顺便去那买点吃的。”张炆指了指前面几家小吃店。顾星云想了想点了点头，口袋没钱又饿，没办法。
两人走近人群，稍稍往里挤了挤，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打架，准确的说是一群人打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张炆看着几个人完全不留手，冲着地上的人就往死里打，就朝着边上看热闹的大爷问道。
大爷正看的起劲呢，听到耳边问他，头也没回随口说道：“还能是怎么了，这王八蛋光明正大的拐孩子！你说还有没有王法了，给我打死他！给我……欸？小伙子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张炆原本听着大爷的解释正想着这玩意真该死啊，结果大爷话锋一转给张炆问一愣：“啥？噢，我芒种市下面镇里来的，和朋友一起来这里玩。”
大爷一听，不知为何骄傲了起来：“小伙子！这里和你老家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安全很多啊！大爷不吹啊，就咱们这芒种市，那什么神徒被训练的可老实了，你今天可算来着了，你看看地上那个！就是什么神徒，你看我给他一脚！”说着大爷一只手扶着张炆的肩膀，然后踹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一脚。
大爷这话听的张炆有些不是滋味，完全没把神徒当人。
“怎么样，小伙子，是不是很过瘾，你们那不能这么整吧。”大爷乐呵的炫耀道。
张炆努力维持这笑容，问道：“大爷，你怎么那么肯定他就是神徒啊。”
大爷一听乐了：“不废话么，他要不是神徒那治安队不早来了么？而且他要是人他能这么老实待着么？”
大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是经验，都是智慧。”
“那就不能是他拐人家孩子自知理亏么？”张炆看着地上的男人，和站在一边哭的孩子和一个气愤的女人。
大爷拍了拍张炆的肩膀：“你才来吧，这男人是那孩子的爸爸啊。”
原本还气愤的张炆听了大爷的话，瞬间就惊愕的转过头，看着倒在地上护着头的男人。
“那为……为什么说他是拐孩子呢？”张炆呆呆的问大爷。
大爷心道这镇里来的人就是什么都不懂，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那男的啊，成了神徒之后他老婆，对就那女人，和他离婚了，孩子也判给当妈的了，你说这事这么结束不就好了么，结果那男的非说自己想看看孩子，你瞧把那孩子吓得，孩子都不认他这个当爹的，然后那女的就喊救命，什么有神徒拐孩子了。后面来的都以为是拐孩子，就打起来了，要我说啊，他自己现在都不成人样了，心里就该有数，还找人母女俩干啥呢，他自己什么情况他自己不知道么，整一个定时炸弹还死皮赖脸的往自己孩子身上靠，有这么当爹的么……”
大爷越说越激动，说着又上去踹了两脚。
张炆一听,合着你看了整场：“大爷你这从头到尾不是很清楚么，也不和大伙解释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我解释人家还以为我是他帮手呢？大爷我退休工资六七千，好日子才刚开始呢，我犯得上么，而且这玩意不应该打么？打死了都算拯救人家俩母女了。”大爷说完，可能是踢累了，扶着张炆歇息一会。
地上的男人抱着头正被一群人用脚踢着，痛苦地看着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而那女人，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丝怨恨。张炆看着这一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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