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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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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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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哥,你说大哥是不是死了?”

方削离后知后觉,忽得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想把大哥吹死吗?”

虽是这么说着,但在见到小道里的惨状后,他的神色还是黯淡下去。

小道狭窄,根本挪不开身位战斗,只能一刀一枪的换血拼杀,这就导致小道里面鲜血四溢,断肢扔在各处,破碎的内脏和喷迸的体液溅满了岩壁。

“大哥,你在不在,我是之罔!大哥,你听见得话,就回一声!”

李之罔在小道内拼命呼喊,但除了回音外再没有任何回应。

方削离有样学样,也喊道,“大哥,我是老方,听见得话回个响啊!”

二人边喊边寻,却怎么也找不到辛大郎的身影。

喊得累了,李之罔喘息片刻,忽得听到些声响,赶忙跑过去,却是火离营的人侥幸未死,如今醒了过来。他一剑刺死,走开继续寻找,却忽得注意到死尸下面有细微的动静,连忙推开死尸,辛大郎的模样露出来。

辛大郎脸上中了几刀,脸皮几乎没剩一点,全都挂在脸上;胸口插着把断了的大刀,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已经没有血可流,只是染满了衣裳;他的右大腿被齐根斩断,仍汩汩地冒着鲜血,而这也是他陷入昏迷的主要原因。

李之罔鼻子一酸,蹲下身子道,“大哥,咱们安全了,走,我带你回去。”

辛大郎睁开眼来,露出两颗几近破败的眸子,他连吐数口血,才勉强开口,“大人,我...是活不下去了,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是知晓。”

“不,你别说了!”李之罔抱起辛大郎道,“我们有马医师,她一定能救你。都怪我,我怎么不让马医师跟我一起过来!”

“谁来...也救不了...”辛大郎笑着,“对不住罔小哥...没能守住小道...”

“没事的,我们胜了,你少说点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马医师。老方,备马!”

辛大郎似灰光返照般抓住李之罔的手,道,“让我把最后的话说完,不然我死不瞑目!”

“你说,我听着呢。”李之罔已感觉到辛大郎走到了生命的终点,任谁来也回天乏术。

“虽说大家都叫我大哥,但我知道罔小哥你才是我们的主心骨,没了你,我们寸步难行,也毫无成就。但罔小哥你总归是要走的,不可能庇护我们一辈子,老方啊,你们几个可要好好辅佐许渠,不要让我们的心血毁于一旦。”

李之罔沉默了,他不愿舍弃身边的这一帮兄弟,但是沈惜时也是他绝不能抛弃的软肋,两难之下,只好道,“大哥你放心,许渠是个好苗子,绝不会辜负的。”

“嗯,我知道,但人嘛,要死了,话总是要多些的。”辛大郎笑笑,继续道,“还有就是三弟,我三兄弟出来避难,二弟已是早死了,如今马上就只剩三弟这一根独苗。罔小哥啊,你一定要告诉三弟,让他不要那么冲动,做事稳重些,而且他年纪也不小了,得寻个婆娘续香火了。”

“行,这些我都会告诉他,大哥你还有什么要说得没?”

“没了,没了。遇上罔小哥,才算真正在世间走过一遭,为罔小哥而死,我不后悔,切记不要自责。”说完后辛大郎一下气泄,不住地喘息起来,呼吸混着鲜血不断喷涌而出。

最后他忽得高亢起来,没有丝毫光彩的眸子盯着虚空,咒骂道,“好疼,好疼!为什么死得是我,为什么死得...是我啊!母亲,我好疼...儿子好疼...母亲啊,我来寻你了!!”

李之罔不知道泪点是什么,但是他哭了,就像任何一个见过生死别离的人,他轻易且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在很多年后,他还是会想起这一日,并质问自己为何会变得铁石心肠,无论父母的早衰、儿子的早逝、侍奉君主的惨死还是爱人的离去都无动于衷。

长久的时间里,小道里只有两道哭啼声默默回响,直到一个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哭泣的寂静。

“赵秀燕的手下?可是寻到了管苞和许渠?”李之罔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流民打扮的人正疾步过来。

那人认得李之罔,抱拳道,“禀告大人,管队和许管事正与敌军交战,派我回来搬救兵。”

“是萧玉城那厮!”李之罔怒发冲冠,若没有萧玉城,他不会死这么多人,辛大郎也不会死,都是因为萧玉城这个天诛的。

“罔哥,我去帮忙,你身子刚好,在这儿等消息。”方削离看李之罔想动,连忙阻止。

“你有什么大用,我去了还能指挥下,不比你有用?”李之罔恶狠狠道,“你把大哥的尸体带回去好生安置,不准出任何差错,然后再把人手都叫出来,今日就与萧玉城那厮决战,定要杀了此獠!”

李之罔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了此前情报所提及,萧玉城可是带了整整一个骑兵营外加两个协营,人数有六百之多,而他自己这边,管苞和许渠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六十人。

因此,当他冲出小道又走了不远,看到得便是乌压压般的人群,管苞和许渠正处于层层包围中。

李之罔稍微冷静了些,他如今一点修为都没有,除了武艺外与普通人无异,贸然进去不但没有一点帮助,反而如果他死了军心必受影响。

想上一阵,李之罔觉得还是争取时间最为重要,到时候等援军过来,倚靠住小道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想罢,他下了马来,在路边捡了些枝条绑在马尾上,又上了马,便在入谷小道入口处乱奔起来,激起尘土飞扬。

看势已造起,李之罔当即飞跳到良驹上,口中呼道,“敌军邢专行已被我家大人斩首,火离营三百军卒或杀或降,大人命我率军前来驰援!”

“敌军邢专行已被我家大人斩首,火离营三百军卒或杀或降,大人命我率军前来驰援!”

李之罔连呼数遍,还变换声调,极尽所能地制造出声势浩大的样子。

他的计策其实相当简陋,但已是孤身一人所能做到的极限,别说还真起到点作用,有不少专心围攻的兵卒都被他的疑兵之计吓住,而李之罔也抓住这个机会,一路砍杀,冲入了包围圈。

他来到管苞和许渠面前,大声道,“走,跟我退回小道!”

众人已苦苦坚持了段时间,都披了彩,看起来萎靡不振的,但李之罔亲身来援还是让众人精神为之一振,皆口呼“大人”。

李之罔的话很是严肃,但管苞却是不应,倔强道,“萧玉城就在眼前,怎能退却?大人又率人来援,今日就要杀了此贼!”

“你给我听话!”李之罔一巴掌甩在管苞脸上,骂道,“大哥已经死了,你瘦猴也想不活了不成?”

“什么,大哥死了?”

管苞和许渠一时间都是呆在原地,莫说管苞,就是许渠,大伙儿共事了这么段时间,相处得也颇为融洽,也为辛大郎的死去而叹息不已。

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李之罔看向前方道,“敌方被我冲散了,尚未包拢住,你们且顺着我来时的路退回去!”

说罢,他猛抽身下马一鞭,当即往相反方向狂奔出去,口中喊道,“我便是李之罔,有能耐的且来杀我!”

但很诡异的事发生了,在喊出名号后,本该围拢过来攻杀他的兵卒反而慢下了步子,甚至还自动让开以让他能够通行。李之罔顾不了这么多,既然对方愿意放他条生路,他也没有话说,只不杀一人地往前直冲。

包围圈是以两协营在内、骑兵营在外构成的,李之罔在协营中所向无阻,但越过协营后却遭到了骑兵营的阻击。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本就不善马战的李之罔在面对以长槊为兵器的骑兵时当即落在了下风,他只能放弃进攻,只在马背上闪转腾挪,艰难地冲出了包围圈。

李之罔回望过去,身后的骑兵仍是穷追不舍,但他身下的马是许韦悉心喂养的,脚力稍好,一时对方还追不上。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他不可能跑到力竭为止,当即猛挥马鞭,良驹吃痛,一下速度又是快上许多。

他又跑上一阵,回身看去,只有两三名骑兵还跟在后头,见此,李之罔抓准时机,勒紧缰绳让马停下,转身向那三名骑兵冲去。

虽然没有任何修为在身,但他如今的战斗经验不比以往,虽费了些功夫,但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三名骑兵斩杀殆尽。

接下来的时间,李之罔屡次故技重施,连连杀灭二十三名骑兵,见此,对方也学乖了,只跟在后头,再不冒进。

而李之罔要的就是这个,无论如何他是必须回冻溪谷的,只要骑兵不一直紧追着他,他就有机会重新回到小道。

想罢,他逐渐地调转方向,悄无声息地领着追击的骑兵们往入谷小道方向走。

到了小道附近,李之罔注意到管苞一行人已经进了小道,两协营也在萧玉城的指挥下逐步往小道靠拢,一时间竟没有进入小道的时机。

因为他的稍作停顿,身后的骑兵已经快追了上来,李之罔只能暂时舍弃进入小道的想法,继续在外游荡。

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忽得出了变数,而李之罔一直在小道附近,故此也注意到了。在他的视野中,协营到了小道入口处便停滞不动,这很正常,毕竟稍作休息也在常理之中,但整整两刻钟协营都未有丝毫动弹。如果仅是如此,虽有些怪异,但还能理解,可是后面李之罔竟然注意到协营引发了哗乱,若不是萧玉城出面阻拦,协营与骑兵营怕是要当场打起来。

他正想坐山观虎斗,看看萧玉城要搞出什么花来,结果从协营忽得窜出个人来,其坐了匹马,走得跌跌晃晃的,一看就不是马上好手。走近些,李之罔才发现,马上的人竟是他的老熟人——詹魁。

一瞬间,李之罔什么都想通了,他为何感觉两协营有些熟悉,在报出自己的名号后为何众人会退避开,种种的疑惑瞬间透彻,原来这两个协营正是参与了土城之役的那两个协营。

李之罔摊摊手,无奈道,“詹哥,我还是你带出来的,结果现在兵戎相见了。”

詹魁也很是无奈,带着怨气道,“我和老王被萧统领不由分说地带出来,根本不知道是要打罔小弟,否则我怎地也不会来。再说了,罔小弟你是如何和萧统领结怨的,我是真真不曾知晓。”

李之罔叹口气,“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现在两家算是不死不休,我和萧玉城那厮,总得死一个。詹哥,你既然来见我,想必不止是和我叙叙旧吧?”

“怎么不算,这聊聊军务,谈谈利弊,也算叙旧嘛。”詹魁无赖般地笑笑,随后面色一紧道,“只不过叙旧的事还真得放到后头,如今先论正事。罔小弟在土城救了我和老王的队伍,我二人虽是大老粗,但也知晓知恩图报的道理,所以我俩的协营不会参与接下来的战斗,而且我还会亲自护送罔小弟回去。”

“詹哥的意思是两步相帮?”

“对,你也要理解哥哥的苦心。”詹魁点点头,“我二人这样做本就算违抗军令,如果再帮罔小弟倒打萧统领一耙,以后可在沐血营混不下去了。”

李之罔并没有抬出张贲强压詹魁,毕竟无论怎么看他这边如今都彻底占据了下风,而对方能够做到不参与战斗,已是莫大的恩情,再要求更多便是无礼了。他遂抱拳道,“詹哥的恩情,之罔记在心中了。现在詹哥给我说说护送回去的事儿吧。”

詹魁解释道,“这是我和老王找萧统领协商的,你跟我回去,由协营的兄弟伙挨着送到小道,骑兵营的则会远远避开。等罔小弟到了小道,我和老王的队伍就离开,任由你们二人争斗,但我看那小道狭窄异常,萧统领定得不到好。”

“好说,好说。”李之罔笑呵呵道,“但我这数月没见到詹哥,怎感觉莫名地消瘦了些?”

随后李之罔竟然单方面地闲聊起来,绝口不提回去的事,詹魁只以为李之罔尚在犹豫,也不催促,二人骑着马便在外边边游荡边谈天。

李之罔一直注意着小道的动静,在看到方削离的身影出现后,他才突然间道,“詹哥,走吧,是时候回去了。”

“哦?怎地突然转了...走,老王在前头等着呢,我二人一起送你过去。”

李之罔跟上詹魁的步伐,眼睛一直注意着骑兵营,果然如詹魁所说,骑兵营一直游荡在外,即便他离协营已经很近对方还是没有动弹。

到了协营,看到这么多的熟面孔,李之罔也不免有些感触,在马上抱拳道,“诸位哥哥们,这么多日不见,小弟甚为想念啊!”

“我们也想念得紧,不过罔小弟平安就好。”

“对啊,方才我们才知道竟然是和罔小弟对战,这怎个能行?一万个不答应。”

李之罔不仅在土城之役救了两协营,外加他处事和善,颇得人心,没走两步就得停下来和人叙旧,行得颇慢。

詹魁见此,笑道,“罔小弟不妨下马和兄弟们聊上阵,不然今日怕是走不出去了。”

李之罔虽觉得詹魁的话有些奇怪,但也觉得在马上和人聊天颇为不妥,便听话下马步行。

这不下马还好,一下马两协营的兵卒都靠拢过来,堵得水泄不通的,话虽各异,但说得都是想念、挂怀的话,李之罔对此既欣慰又无奈,只能不停地大声回复,好让别人能够听见。

“小心,詹魁要杀你。”

众人嘈杂的声音中忽得冒出个杂音,激出李之罔一身冷汗,他赶忙回过身去,却找不出说话的人来。他又看向旁边的詹魁,才注意到对方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刀上,在他望过去后,詹魁微蹙的眉忽得松开,赔了个笑脸过来。

顿时,李之罔警惕大作。

倘若不知觉还好,但一旦有了警觉,他一下就注意到了周边的诡异。譬如说周围靠拢过来的兵卒里有几人一直在盯着他,就算聊过了,对方也不退下,仍是死死地粘着;除此之外,他还发现此前一直游荡在外的骑兵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外围,一切都表明一场针对于他的阴谋正在酝酿。

倘若长了脓疮,是自己刺破的好,还是让旁人割去的好?李之罔并不知晓,他只想喷迸出来的脓水泼人一脸。故此,他不顾周围人,走向詹魁道,“詹哥,兄弟们实在太过热情,小弟盛情难却啊。”

“那就多待会儿,罔小弟如今做了文书,但也要体谅下兄弟们。”

“是啊,多待会儿,但这待下去便走不了该如何办?”

詹魁猛地回过脸来,低沉道,“罔小弟这是何意?”

“没什么,便是感叹罢了,原来大伙儿对小弟我有如此番情谊。”

“可别忘了,这些人能活着都是有赖罔小弟。”詹魁又回过头去。

“对啊,可有些人却是忘了。”

“罔小弟你...”詹魁刚想说话,身子突得一疼,却是脚筋被斩断了,他抬起头来,正看到李之罔提起剑砍下。

李之罔自然不会蠢到杀了詹魁,在先发制人废了对方的双脚后,他又砸断了对方的肩胛骨,让其无法再动刀。

李之罔突然间的举动让众人一时无法理解,但詹魁是他们的首领,全都拔出武器对着李之罔。

“李之罔,我欲救你,你就这般报答?”詹魁跪在地上,吼道。

李之罔抓住詹魁的头发,恶狠狠道,“我素来有恩必报,有仇必偿,你欲杀我,便不准我先动手?再者说了,你脖子上可还戴着从我那儿抢来的吊坠,若真念及情谊为何从没说过要还予我?”

李之罔几乎都要把齐雨思送给他的吊坠给忘了,抓住詹魁才想起,随后一把扯下收在袖子里。

“你...注意到了?”詹魁的语气一下低沉下去,身子也像虾米般不争气地弯下。

李之罔猛抓詹魁头发一把,又把他提起,问道,“老王呢?你不是说他在前面等着我们吗?”

“老王被萧玉城杀了,我若不按他的吩咐,也是一样的下场。”

李之罔了然,詹魁和老王本来确实是想置身事外的,但在萧玉城杀了老王后,詹魁为图自保不得不按萧玉城的吩咐做事。他遂问道,“萧玉城那厮又在哪儿,我怎地一直没见过他?”

“他受了伤,窝在后面,不肯露面。”

李之罔点点头,以萧玉城的性子定是每战必先,原来迟迟不露面是这个缘故。如今处理好詹魁,那得处理下下面的兵卒了,他遂把剑比在詹魁的脖颈,向外大声道,“诸位兄弟,你们也听见了,是詹魁想要杀我,我为图自保才出此下策,还望各位兄弟给我个薄面,让我回了小道,我便放了詹魁这厮。”

他看兵卒们还是踌躇不定,又道,“现在,立刻退开十尺距离,否则休怪我无情了。”说着,他缓缓地在詹魁脖子上划出个血痕。

兵卒们见此,纷纷退开,李之罔的周边一下成了真空区。

此般虽说震慑住了协营军士,但骑兵营的可不管这个,有好几名骑兵见生了变故,已经驱马过来。

李之罔赶忙将詹魁按在马上,一个飞身跳到马背上,马鞭一抽,便疾驰出去。

但见得诸般人流皆退避,风啸龙腾云卷残,李之罔一手握绳,一手提剑,直直往小道冲去,沿途砍杀数名骑兵,而步卒们或念及此前恩情,或畏惧声势,皆避战不应。

进入小道,李之罔将詹魁甩在地上便不顾,环眼一看,除辛大郎已死、辛三郎在外取药外,许韦、许渠、管苞、方削离、赵秀燕、黄荃皆到了。

他抬手止住众人的发问,向外喊道,“诸位兄弟,今日我便给你们说道说道来龙去脉,你们也好自谋个想法。我本是奉了张贲张将军的命令,在此冻溪谷暗中改制,但那萧玉城却不愿改制失了权柄,其间不但派人不断刺探,还勒索于我。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必杀萧玉城。诸位兄弟可想好了,你们效忠的到底是萧玉城还是张将军,不要自误失了前路,届时张将军率大军过来便再无言可辩!”

李之罔自然不清楚张贲的动静,但他已提前让人送信给张贲,而这边动静又不小,张贲怎都会派人过来。

不说往后,便说协营的军卒听了李之罔的话后,顿时六神无主,他们的两个首领一个被杀,一个被捉,本就失了谋断,如今又听李之罔一番话,直接不知该如何做了。

躺在地上的詹魁忽得道,“李之罔,你好恶的心思,真想我魁字营的兄弟都被萧玉城杀绝?要知道,你也是从魁字营出来的!”

“你不义在先,还要怪我无情在后?”李之罔冷漠道,“再者说了,我只是让他们知晓该支持谁,可没让他们去送死。”

“你放屁!他们若敢投你,必被萧玉城杀尽,你定是打着这个心思,待萧玉城自顾不暇时,再行出击。”

“被你发现又如何,反正他们也听不见,如今便看他们如何抉择。”李之罔毫不掩饰,若不是有人暗中向他通报,他早已死在乱军中。

“我恨啊!为何不早一点杀了你!”

李之罔厌恶地看了眼詹魁,此人善变无信,实乃真真小人,但毕竟对他有举荐之功,终究还是没下了杀手。

他回过身向众人道,“好险一遭,真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道。”

许渠和管苞是看了全程的,知晓其中的凶险,许渠也有些后怕道,“大人刚才的举动实在太冒险了,竟然一人为我等吸引火力,而且其间数次眼看都要下马,幸亏大人武艺高超,否则后果真不敢去想。”

“这都还不是最凶险的,我被詹魁蒙骗到营中,若非有人通风报信,才是真得要死了。”李之罔边说,边将詹魁前面助他,后面又欲杀他的前因后果讲出。

许韦听完,老成道,“这便是乱世啊,君不君,臣不臣,全凭手中拳头硬不硬,没有一点信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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