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着门缝往里看，林楠背对着门，我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只听见她不耐烦的开口：“亦辰，你为什么非要让顾茉留在公司，她什么都不会让她继续下去，只会拖了你的后腿。”
知道林楠一直都看不起我，听到这番话，我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
江亦辰声音严肃：“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不必插手这些事。”
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江亦辰要一直将我留在公司。
林楠听江亦辰拒绝，越发不满。
“为什么？她就是一个废物，你难道分不清孰轻孰重吗？非得让她一个人影响到公司那么多利益吗？我看你简直糊涂了。”
面对林楠的抱怨，江亦辰脸上的情绪也没有丝毫变化。
他垂眸，眼眸漆黑。
半晌，轻声道：“林楠。”
“顾家破产的事情，我有一定的责任。”
林楠瞬间沉默了下来。
闻声，我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雷劈中，身子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从没想到会在这么偶然的情况下，听到江亦辰承认跟顾家破产有关。
难道顾家破产，真的是他一手所为吗？
联想到之前的种种，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我站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气，将手放在门把手。
我要跟他当面对峙！
可就在下一秒，老莫突然出现，把我一把拽了过去。
看到他，我有些惊讶，还是想要闯进办公室。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意图，老莫想也没想，便拽着我离开。
等稍微走远一点，他才皱着眉开口：“不是让你去送报表吗？怎么跑到江总办公室那了？”
不想让老莫知道我的真实意图，我随意找了个理由：“我听到里面好像在讨论对我的处罚，就停下来听了一会儿。”
听到我的解释，老莫只是安慰着：“你别太担心，你没有违背合约，即便是惩罚，也不会太严重。”
随即他又道，“现在你有粉丝基础，又有热度，可以想办法把桐城其他的内衣代言也拿下来，这样能赚更多。”
闻言，我越发的惊喜。
如果真是这样，还上顾家的债务，指日可待。
可下一秒，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跟那男模拍的照片。
现在内衣代言的事情都没解决，我就是在盲目的去接一些代言，保不齐再被人坑。
现在的形势，不允许我再赌一次。
纠结一番以后，我缓声开口把顾虑讲了出来：“那些代言，都是正常的吗？我怕又跟之前一样，被人设计。”
老莫却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保证：“你放心，我会帮你筛选掉那些不好的，保证你在接到的代言都是文明代言，乌烟瘴气的事情不会再存在。”
看着他认真的脸，我内心有些许动容。
或许是看我还在犹豫，他又顺势补充了几句：“现在来找你的那些内衣品牌，就是看中了你现在有人气才选择合作的。”
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是现在挺多人都在骂我的，我真的能带动销量吗？”
老莫解释：“只要打出知名度，管别人是骂是夸，照样有人会买单。”
我思考片刻之后，还是选择接下代言：“好，合作方就麻烦你帮我筛选。”
就跟老莫说的一样，黑红也是红，红了我就有钱赚。
人总不能只顾着面子尊严，连钱都不要吧。
这总比穿内衣直播强。
老莫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有我在，你放心。”
老莫当场就替我去做合作商的背调。
在众多合作商之中，他替我敲定了个口碑还不错的老品牌。
就这样，白天我正常上班，晚上便抽空去拍内衣照代言。
跟上次不同的是，拍摄现场有老莫亲自陪着我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他在的缘故，拍摄非常顺利，现场并没有人为难我。
等我拍完内衣照，老莫与我分道扬镳。
我在外面公交站台等着公交车回家。
然而没多久，一辆车突然停在我的面前。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两张熟悉的脸。
又是他们？
就像是被设定好了一样，我永远逃不开他们两人。
林楠看我站在公交站底下，打量了一圈周围：“顾茉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跑来拍这种内衣代言了。”
我不免有些震惊。
林楠居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轻蔑一笑：“你不用惊讶，作为公司员工，你的一言一行，我都了解。”
我并不打算跟她争执，权当做没听见。
看我没有回答，林楠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不要妄想让我们替你收拾烂摊子……”
听她如此羞辱讥讽，我忍不住抬头看向主驾驶位的男人。
江亦辰神色冷漠，显然不打算插手。
林楠看到我的视线落在江亦辰身上，话说的愈加难听。
我气的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双手叉腰，冲着她怒怼：“林楠，凭本事赚钱，我不认为是错的。”
她的生活过得轻松简单，自然理解不了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见我开腔，林楠讥讽的更有力度：“没人在意你怎么自甘下贱，只是做这些之前，想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她的一句话给我堵死，让我无力反驳。
事实上，我的确给江亦辰惹了不少事儿。
次日。
公司突然开启例会，会议主持人竟然是林楠。
“今天江总有事，会议由我来主持。”
话音落下，她把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有意敲点：“最近公司发现有些主播心思并不在直播上，反倒是自己开始做起了副业。”
即便林楠没有点名，也知道她是在说我。
林楠缓缓将视线收回，语气更是阴阳怪气：“公司并不阻止你们做副业，也希望大家不要做丢人现眼，极为羞辱的事情。”
林楠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挑眉点道：“顾茉你说是吧？”
我自然清楚她是什么意思，想到昨日的事，直接站起身来。
面对我此番举动，林楠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屑：“怎么？你是觉得不对吗？”
我并不打算接她的茬，直言道：“我并没有影响到工作，只是利用下班时间做副业而已，合同上没有明令禁止，我做什么都跟公司无关。”
看到我这样反驳，林楠扯出一抹冷笑，出言，“你做什么公司管不着，但因为你公司名誉受损，你该承担责任。”
有关这一点，我自觉理亏。
而林楠抓住了我这一秒的迟疑，直接出言讽刺着：“顾茉你虽然直播流量不错，但变现能力实在太差，根本就不能给公司带来有效利益。”
闻言，我直接反驳着她：“我的变现能力确实不如其他主播，但我也在努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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