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回答卫安这位船老大的是发动机组的轰鸣声。
卫宏干脆直接。
将油门推满，他也着急，因为前方的南极磷虾群距离卫18所在的位置很近，虾群的前头部队也过去了一大截，虽然后方也还有一大截呢，可宜早不宜迟。
反正卫18的单拖网足够长也足够大，在海里展开拖过去，拖中的范围区域不小。
这个时候加速拖过去。
可以将这个虾群的尾部全部拖中，相信这一网捕到不会少。
反之。
如果再晚一点，也可以捕中，只是数量会少一些。
更为重要的还是必须打好时间差。
原因是卫20已经过来，正拖着单拖网与单船双拖网不减速朝着这边而来。
这边要是晚一点，到时候卫20极有可能会正面朝他们而来，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尽管远远的可以减速，甚至是大角度调整航向，能够避免两艘船碰撞，可千万不要去赌这些，因为涉及到极限操作，危险系数也不低。
能够远远的避开最好。
卫18拖过去，快速离开这片海域，将整个航道都让出来给卫20，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3节！
8节！
15节！
23节！
航速迅速攀升，都没等到提升到卫18的最高航速，渔船就已经从这个南极磷虾群切了过去。
“收网！”
卫宏拿起对讲机，刻不容缓：“先收双拖网，再收单拖，渔船还会保持一定的航速，但不会太快，已经在降速。”
“甲板收到。”
卫安也清楚收网的顺序，双拖网先收是必然，如果是先收单拖网的话，有缠网的可能性，这个风险他们不冒，尽管只要不收单拖网太长再来收双拖网，或是两张网同步收回也完全没有问题，可在渔船只减速不航速归零的情况下，先收双拖网最合适。
开始收网。
航道已经让出来。
卫20拖了过去，也迅速开始收网。
耽误不得。
只要拖过了虾群，最好是第一时间收网，不能像捕别的鱼一样，晚一点收网，一边拖行一边慢慢收都没有问题。
就因为南极磷虾的个体很小，一蹦有可能逃掉拖网之外，就会被逃掉许多。
船员们轻车熟路。
只是说效率拉满是不可能的事情，影响到进度的是气候，天寒地冻，手脚比较僵硬，想要做个动作都会显得迟钝。
其次则是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以及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保暖衣呢，让所有船员身体显得臃肿，做动作也就会比较笨重，这个时候想要像平时那样动作迅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单船双拖网倒是很迅速，开动机械，先将网口给拉上来，之后再慢慢的拉也没有关系，因为一旦将网口拉出海面，里头捕到的南极磷虾就再也逃不掉了。
甲板上也是这么做的，先将两张双拖网的网口给拉出来。
人手充足的情况下，船尾自然也在收回单拖网，一前一后，确保不会缠的情况下，可以节省一些将拖网收回的时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卫宏将卫18控制在11节左右拖行，等着甲板的通知。
收网之时。
主导权取决于甲板，驾驶舱的船长还要听从甲板的呢，根据收网的进度来确定是否停船或是继续保持航行状态。
“双拖网已经拉出来，看到了捕获情况。”
卫安不是通知进度，而是先报喜：“有个6成吧，不过磷虾比较轻，虽然密集，但重量不会太重，一网大概有个3吨左右吧，两张双拖网，捕到应该有6.3吨的样子。”
“已经是大收获。”
卫宏很清楚双拖网的情况，捕南极磷虾采用的是绝望网，极小网孔，自然不能做太长，要是太长的话，放入海中阻力会很大，即便是渔船的动力那么些阻力可以忽略不计，可也没有订购太长的圆桶形双拖网：“接下来看单拖网有多少收获，双拖网已经收获这么多，单拖网差不到那里去，捕个一百多吨问题不大。”
这一点，他倒是十分笃定。
全都是因为他可以看清楚海里的情况。
不过考虑到南极磷虾极小，一只的重量以克论，就算是拖中很密集一堆，也不敢有一个更加精细点的预估。
要是别的鱼，他都能够预估精准一些。
可就不是用‘一百多吨’了，而是110吨，或是130吨，精确到以10吨级别为单位。
“缆绳并没有放多长，甚至可以说缆绳都没有怎么放出去，收起来并不慢。”
卫安没有正面回答，可言下之意已经表达很清楚，答案很快就会揭晓，就因为单拖网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放得出去长。
也不能放太长出去，因为他们需要将单拖网的上方飘浮在海面，考虑到捕南极磷虾群又不是所有的虾群都出现在海面，有些处于海面一定深度里活动，肯定是不能用那种带有浮标的拖网了。
还是下沉式的单拖网。
那么要控制单拖网上方浮在海面，就不能放太长，这样拖行起来才可以让网上方在海面上。
从而，缆绳也就不能放太长出去，不然会沉进海里。
也正是这样，渔船还必须保持着航速，需要将单拖网收回到一定长度，才可以停船，不然一旦航速归零，单拖网的后方也会往海里下沉。
紧张有序的收回单拖网。
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可以停船。”卫安评估了一下，完全没有问题，才敢开口。
“好的。”
卫宏拉下油门，航速归零，可没有关闭发动机组，卫18还会惯性朝前而行呢，这个时候人还不能离开驾驶舱。
等到航速归零，确保没有问题后，他才离开驾驶舱，下到甲板。
只是刚一打开驾驶舱门，冰冷刺骨的寒风一吹，真有种刺骨的感受。
赶紧回到驾驶舱里穿戴整齐防寒装备。
什么帽子，防寒耳罩什么的，全部武装上。
实在是气温有些吓人，南方人真有些顶不住，特别是有寒风的情况下，更加难以适应。
驾驶舱内好一点，出来外面，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还是好的，有个防寒耳罩，船员们可不行，因为需要工作，带上防寒耳罩后会听不到声音，到时候船老大或是同伙说些什么听不到，将会导致作业不同步，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但对于耳朵也不是完全没有防护，只是用了防寒帽，连带着耳朵也罩进去，就是效果没有那么好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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