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被偷袭后，一个人存活这么久。
钟离山的反常表现，无不在告诉他。
凌天才是这支队伍的老大！
虽然疑惑一个新人，怎么就成了所有人的头领。
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想那么多。
先稳住这帮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
“凌天。”
“凌老大，您觉得呢？”
王瀚露出讨好的笑容。
凌天远远地看了眼许友多，淡淡道。
“给你个机会。”
“多谢凌老大，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王瀚急忙跑向许友多，生怕凌天会反悔一样。
“你是不是傻？”
面对许友多，王瀚态度就没那么友善了。
要不是凌天等人还在看着，他甚至想要给许友多一巴掌。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合适的新人，你竟然把人往外推？”
“不符合规矩又怎么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之前规矩也很好，可还不是被陈益宽趁虚而入了？”
“现在坚守那些有什么意义？”
“五天后就是计划好的时间，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就靠那两个现在还生死不明的新人？”
“你他娘的到底有没有脑子！”
许友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面对王瀚的指责，他嘴硬道。
“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谁敢保证他们不是下一个陈益宽？”
“……”
王瀚恨不得给他脑浆子都打出来。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变通是吧？
是不是下一个陈益宽，重要吗？
现在重要的是，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好吧！
就算钟离山是下一刻陈益宽，那又如何？
之前他们是没有准备，才会被陈益宽得逞，现在有了准备，就算再来一次，他们也有把握，把人一网打尽！
“行，既然如此，那我也懒得多说。”
“你就如实汇报，说你非要我们交出武器，我们不愿意，你就不放我们进去。”
“这个责任最后谁来承担，就让上面去决定吧。”
说完这番话，王瀚转身就走。
妈的蠢货。
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竟然还不懂。
活该被责罚！
许友多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想拦。
可最终，还是没有拦。
而是反悔树洞中，准备跟上面汇报。
看到这一幕，王瀚彻底黑了脸。
救不了了，等死吧。
回到凌天等人身边，王瀚直接道。
“那个蠢货已经无可救药了，我们不用管他，换个方向进去。”
千枯山这么大，又不是只能从这里进。
事实上，就算他们要强行闯入，许友多也拦不住。
只不过是不想平生事端罢了。
凌天看着王瀚，眯了眯眼睛问道。
“你就不怕我们是下一个陈益宽？”
“那又如何？”
王瀚咧了咧嘴笑道。
“偷袭只能进行一次，第二次可就不灵了。”
“只要你们不是许友多那种白痴，就应该能想到这一点。”
“所以，你们若是第二个陈益宽，早就该杀了我。”
“而不是跟着我一起过来。”
“既然你们没有，说明你们和陈益宽不同。”
那倒也不是。
只是想知道，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对神魔井动手脚。
凌天默默想道。
绕开许友多负责的那一段。
选了个没人的地方，王瀚带着凌天等人，一头扎进千枯山。
不像无定山，一进去就感觉到异常。
凌天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就好像千枯山的诡异之处并不存在一样。
钟离山嘀咕道。
“这里真的是千枯山？”
“为何我感觉，和普通的山没什么区别？”
王瀚头也不回地说道。
“感觉上确实如此，但如果你出去了，就会发现丢失了在千枯山的记忆。”
“这么神奇？”
这次开口的不是钟离山，而是公西玉宁。
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起先凌天觉得，她是不是在憋什么坏。
不过一直到现在，公西玉宁都乖巧的可怕。
王瀚耸了耸肩。
“你若是不信，可以出去试试……”
“好。”
不等王瀚说完，公西玉宁丢下一个字，就离开了千枯山。
王瀚愣了愣。
“不是，这姑娘这么彪？”
虽说千枯山只会影响人的记忆，可谁知道会有什么其他没发现的影响？
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多次出入千枯山。
可公西玉宁竟然说干就干……
没等王瀚惊讶完，公西玉宁就已经重新回来了。
凌天注意到，她眼神放空了一段时间。
两秒之后，才恢复正常。
“确实不对劲，我在出去的一瞬间，就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要出去……”
“可在回来后，就又全都记起来了。”
公西玉宁皱着眉头，显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诡异的情况，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公西昭和钟离山等人也是如此。
只有亲身经历过无定山诡异情况的凌天，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
“反正对我们此行没有影响不是吗？”
有没有失去在千枯山的记忆，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不能和王瀚所在的组织谈拢。
根据王瀚所说，对方已经掌握了该如何保留记忆的方法——凌天猜测，大概率是跟外面传话，让外面的人把消息记录下来。
虽说这种方法有点笨，但确实有效。
王瀚也是第一次来千枯山。
好在组织的据点并不难找。
他们一进来，就看到远处的山脚下，有一栋临时搭起来的房子。
花了半小时左右，一行人来到房子前。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看到王瀚，对方立刻沉下脸来。
“王瀚！”
“谁让你直接把人带进来的？”
“难道许友多没有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规矩？
又是规矩！
王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冷冷地看着对方道。
“韩大队长亲自来迎接我们，难道就是为了问责？”
“你不守规矩，贸然把人带进来，不该被问责？”
韩道林反问道。
王瀚嗤了一声道。
“这么看来，你是不欢迎我们了？”
“我……”
“那行，我们走。”
王瀚毫不留恋，转身就要带人离开。
凌天深深地看了王瀚一眼。
这家伙绝对是个人才。
若非立场不同，他都想把人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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