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李菀青抬手挡了挡，一脸不赞同。
程百川小声地说：“就让她尝尝味儿，保证不让她多吃。”
李菀青想了想，最后松开手，“只能尝一点点。”
诺诺的身体虽然调理的差不多了，但这种冰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好。
听了妈妈的话，诺诺眼睛顿时就亮了，“嗯嗯，好好好。”
李菀青无奈地笑了，但还是时刻关注着她。
小家伙机灵着呢，稍不注意怕就管不住嘴了。
果然，诺诺刚拿着冰棍儿就咬了一大口。
“呜呜！”
又冰又硬，可是甜，诺诺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吐。
李菀青赶紧拿过冰棍儿，“好了，就你这个咬法，小心把牙磕了。”
“冰棍是要用舔的。”
说着，李菀青就舔了起来。
冰冰凉凉，甜丝丝。
果然是小时候的味道！
诺诺嘴角微微一瘪，李菀青抬手指着她说：“别忘了，刚刚答应我的，只吃一口。”
诺诺依旧瘪着嘴，眼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
程百川于心不忍，“诺诺，爸爸给你买别的，好吗？”
诺诺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并伸出手求抱。
程百川一把抱起闺女就往摊贩那边走。
李菀青快速地吃完冰棍也跟了上去！
真冰！
牙齿都冰疼了！
程百川买了串糖葫芦，诺诺顿时就眉开眼笑了。
李菀青看了看那些摊贩，不由感叹道：“北市就是北市，私人竟然可以摆摊了。”
现在刚77年，地方的私人经济活动并未放开。
比如在川省，他们要做生意，那是要偷偷摸摸，小心又小心的。
之前范华就有一次，差点被经管会的人抓了。
程百川微微挑眉，刚想开口，摊贩们突然慌乱地收拾起东西来。
场面一时混乱，程百川一手搂着闺女，一手拽着媳妇儿。
凭借着过硬的身体素质，才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站住！”
“这里不允许摆摊，你们是胆儿肥了吧。”
.......
看着逃跑和追逐的人群，李菀青一时有点回不过神。
所以北市也还没有开放私人经营？
程百川拉着母女俩远离了刚刚的位置，然后解释说：“北市相对会好一点，但也不是完全放开了。”
“那些私人摊贩经常会这样明目张胆，一方面是生活所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底线。”
李菀青讷讷地点头，“所以那些经管会的人，也不是真的要抓他们？”
程百川点了点头，“但表面上，过场要走的。”
北市开放了一些区域，私人摊贩可以去那些区域。
经管会的人，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私人摊贩过界了。
“你怎么知道？”李菀青一脸疑惑。
不是说到北市来是封闭训练的吗？
怎么会对北市这些经济政策如此了解？
“部队政治课的时候，那些教授偶尔会讲讲。”程百川解释道，“而且看情况，北市估计要成为新政策的试点城市。”
加上李菀青暗中有在做生意，他自然就更加留意了。
李菀青脑瓜子转了转，看来北市的生意可以更大胆一些。
逛了一圈，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一家三口就往军科大附近的国营餐厅赶过去。
三个人到的时候，屈哲还没有过来。
程百川点了菜后，正准备回座位，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程团长？”屈哲一脸惊讶地看着程百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程团长，你是到学校来看成绩的吗？”屈哲问道。
程百川眉头微微一皱，摇了摇头，“不是，今天休假，过来有点事。”
屈哲刚想提赵青瑶的事，李菀青抱着孩子过来了。
“屈同志认识我爱人？”
“他是你爱人？”屈哲惊呼，这是什么鬼缘分？
李菀青歪着头，一脸疑惑，这屈哲怎么像见了鬼一样？
屈哲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程百川。
程百川根本不给他机会开口，张口说：“菜快上了，我们先坐吧。”
李菀青这才抛下心中疑惑，招呼着神情微微有些僵硬的屈哲坐下。
“这次能买到合适的房子，多亏了屈同志。”
“本来应该请你吃点好的，不过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您别嫌弃。”
李菀青给屈哲倒了一杯水，屈哲喝了一口，才客气地跟李菀青聊了两句。
很快程百川就端着饭菜过来了。
他们一共四个人，程百川点了四菜一汤，三个荤菜，一个素菜。
屈哲看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这也太多了，我也只不过是引个路而已。”
这顿饭吃了有点亏心。
程百川还给他倒了一杯酒，屈哲赶紧拦住了。
“酒就不喝了，下午还有课程和训练。”
屈哲看了看程百川，又看了看李菀青，
一肚子话憋在心里，吃饭也不香了。
李菀青觉得今天的屈哲很是奇怪，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屈哲刚想开口，程百川抢先说：“军事技能大赛的时候，屈团长曾到军营指点训练。”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可李菀青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顿饭，一桌人吃的各怀心思，只有诺诺吃的最满足。
吃完饭，屈哲就回了学校。
临走的时候提醒道：“成绩明天就出来，会直接通知到部队。”
说着又看向李菀青，“学校外面也会张贴红纸，李同志可以过来看看。”
李菀青眼睛一亮，“好，我明天一大早就过来。”
屈哲笑着说：“也不用那么早，成绩要9点后才会张贴。”
屈哲走后，程百川抱起诺诺也准备离开，却发现媳妇儿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媳妇儿，还有什么事吗？”程百川硬着头皮问道。
李菀青朝他走了两步，“说吧，你跟屈同志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程百川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回去招待所，我再跟你细说。”
他没想过瞒着李菀青，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拿出来说。
可谁能想到，帮李菀青的人竟然是屈哲！
那孟仁杰所说的熟人应该就是赵书宇赵教授了。
这事不解释清楚，以后必定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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