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她的目的和我们并不冲突，有［支配者］开后门，我觉得会方便很多。”
沈向阳闻言，想了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支配者］，本以为［支配者］都会是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没想到这里的［支配者］是个人类。
“殷慕，你还见过其它［支配者］吗？他们也都是人类模样？”
“嗯…上次副本见过一个，她…不能说是完全的人类模样吧？”
“什么叫不完全？意思是她会变身？”
“嗯，差不多，这应该和［支配者］的能力有关，我们满打满算这是第三次进入副本，我也不清楚［支配者］是否都是人类样貌。”
“这样…那既然咱们要跟她合作，她是不是得表现些‘诚意’？”，沈向阳滴溜溜转着眼睛，朝殷慕说道。
远处的卞南风用余光看到殷慕两个人同时朝她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无比龌龊的笑容，秀气的眉毛挑起轻微的弧度。
那两个人，不会想从自己这儿得到些什么吧？
很快，‘殷慕’两个人商讨完毕。
“记住我说的话了吗？你就是‘奇兵’！”
“记住了！放心！我沈向阳沉稳内敛，就适合干这种偷偷摸摸的大事！”
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来到卞南风身旁。
“解释完了？”，卞南风开口问道。
“嗯，他想跟你要儿好处费。”，‘殷慕’指了指站在一旁挠头的沈向阳。
“好处费？”，卞南风很是诧异，“你把我当成过路的了？还要给好处费？别忘了，你从我院长室偷走的东西还问你要呢！”
听到这话，‘殷慕’顿时禁声，这件事的确是他有错在先，但那个时候谁能想到两波原先水火不容的人会合作？
许是害怕沈向阳死缠烂打，卞南风轻轻挥手，一团七彩能量打入沈向阳体内。
沈向阳立刻瞪大眼睛，看到自己的面板变化后语气结巴起来：“你…这…我…我…”
“全涨了！我去！智力也涨了！涨了两点！我现在的智力面板来到了122！”
“力量和敏捷各加了十点！这是什么？状态？”
沈向阳的身体素质被提升了一大截，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卞南风随意给他分了一道能量！
沈向阳看向自己的状态，发现这个状态是因为能量没有被完全吸收才出现的。
也就是说，那一道能量超出了沈向阳一下子所能吸收的极限…
“姐姐，我能给你打工吗？”，沈向阳很不要脸地凑在卞南风身前，眼里写满了‘贪婪’两个字。
“说正事吧。”，卞南风没有理会沈向阳，直接和殷慕说道。
实验室的空间除了连接天空的垂直出口外，是一个完全密闭性的空间。
三个人就席地而坐围成一圈。
“我先说吧。”，‘殷慕’见卞南风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于是说道。
“我有几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精神病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个问题：我在葛椿的精神世界里看到过三个密封起来的档案，上面分别是葛椿，麦乐疯，以及卞南风…我想知道，你是否也是个精神病患。
第三个问题：精神病院的食堂是一座教堂建筑，这很不符合精神病院的建筑风格，为什么。
第四个问题：卜红尘，死了没有？”
听完殷慕的四个问题，卞南风整理了一下思路，一一回答：“第一个问题，事情很多，我说不过来，你集齐了三个档案道具后可以自己去看。
第二个问题：我的确是个精神病患者，不过，是人为制造的精神病。
第三个问题：食堂建筑不是我们决定的，他是跟着副本世界一同出现的，我只是决定它作为食堂来使用。
这个建筑有着很奇怪的作用，它像是一个信号塔，一个将副本世界所在的空间时间生成信号传送出去。别担心，这座教堂已经被我用规则封闭起来了。我是院长，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听到这，一个念头出现在‘殷慕’脑海中。
他好像知道精神病院的根本规则是什么了，是绝对的‘威严’，凌驾于一切制度的东西，‘阶级的威严’！
【嗞…嗞…】
卞南风没有察觉‘殷慕’神色的细微变化，接着说道：“第四个问题：死了，卜红尘死了，是我亲手杀的。我杀了他两次，一次在我活着的时候，一次在这个副本世界里。”
“很奇怪，没人知道副本世界是因为何种力量产生的，没人知道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卞南风说完，沉默了下来。
“嗯…我了解了，你说的三个必要道具，是什么东西？”，‘殷慕’接着问道。
“三个道具…是我和麦乐疯，葛椿各自的精神寄托。
麦乐疯的是一个由银铁打造的手环，那是精神病院里一个女孩送给他的。
葛椿的是一个乌鸦吊坠，也是一个女孩送给他的。
至于我的…”
卞南风的话戛然而止，“等你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你已经获得麦乐疯档案了吧？手环道具剩下的一部分，就在档案里面。”
“那葛椿呢？葛椿现在是和你反目了吧？我又要去哪里获得他的道具和档案？”，‘殷慕’习惯性地把玩着空气硬币，他现在的思路已经渐渐清晰了。
卞南风是院长，按她的话，院长可以决定病院内的一切，为什么不能直接动用绝对规则把葛椿限制住呢？
只有一种可能，她身为院长的权柄，被动摇了。
“卜红尘，以某种方式‘活了’，并且在分割你的权柄，对吗？“，‘殷慕’看着卞南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卞南风沉默了一瞬，“果然…不管多么荒诞，你的脑子总是这么可怕，只言片语的碎片就能拼凑出完整的答案，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荒诞…”
“没错，卜红尘正在盗取我的权柄，他杀不死，他是一种‘病’。当我在副本世界里杀死他后，他便成了一种‘病’。
因为葛椿，葛椿的病是他一手缔造的。‘臆想症’——一种无时无刻都在幻想，并且将虚假的幻想当作现实的病，正因如此，他会产生认知的混乱，会觉得自己…是卜红尘…”
“臆想用来逃避现实，却成了一切混乱延续的根源…”
卞南风抬头看向高空，目光穿过云层，她的表情说不出的哀伤，像是在为什么东西哀悼。
精神本是充满梦幻色彩的臆想，死去后变成了满是黑白的病。
她就是要治好所有人的病，将那个恶魔，彻底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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