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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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爷爷的咖啡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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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大人说这是很寻常的事情。

指的是男人会打女人这件事。

特别是醉酒的男人,打女人会打得更狠一些。

我的爸爸之前不爱喝酒。

他爱穿白衬衣,系暗红色的领带,头发一丝不苟,手里永远拿着一只黑色皮包。

我的爸爸的肩膀很宽很宽。我喜欢伏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周围的苞米跟着爸爸的脚步一晃一晃地,从我视野的尽头向前移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爸爸再也不抱我了,黑色的皮包也变成了绿色的酒瓶。

绿色的酒瓶就像是爸爸长在手上的另一个器官。

有的晚上,青蛙和蟋蟀叫个不停。

我睡不着,起床趴在爸爸妈妈房间的门缝上。总能看到爸爸举着酒瓶的影子在墙上飞舞,而妈妈的影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第39章】

“我起飞了哦。”许星野坐在飞机靠窗的位置,在跟池斯一的聊天框里敲下了起飞前的最后一条消息。

之前总是池斯一跟她说,自己要起飞了,要降落了。

现在轮到她说了。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甚至坐火车都是近四年才有的体验,如果不是离开家到山北上学,她也从来没坐过火车。

虽然她对火车并不陌生,在她长大的城市里,拉煤的火车穿城而过,哐哧哐哧的声音昼夜不停。有的时候也有拉人的绿皮火车经过,车皮绿油油的,跟邮筒的颜色一样,就好像坐在车上的人,也是被人在某一天投进邮筒里的信,他们要被一张邮票送去远方。

但她从没坐过拉人用的绿皮火车,因为她没有要去的远方。

现在她要去山南出差了,从山北起飞,去往山南。从一个他乡去往另一个他乡,出差就是她去远方的理由。

她抬头看着洁白的客舱,看着从登机口走来的人,看着圆形的小窗子外飞机巨大宽阔的翅膀,看着愁眉苦脸地推行李车的地勤。

这就是池斯一每天的生活吗?从走进国内出发大厅开始,她就时刻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一切,用眼睛记下了属于池斯一的生活的每个细节。

嘟声响起,飞机上的广播提示大家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许星野为了节约电源,则是直接关掉了手机。

她膝盖上放着一本讲咖啡历史的书,在飞往山南的路上,她打算在观察飞机如何起飞、如何降落,以及平流层的云朵如何软绵绵以外的时间里读完这本书。

这本书上说,咖啡在刚刚进入中文世界的时候,并无统一译法,曾经被翻译成“高馡”、“磕肥”、“加非茶”、“考非”、“黑酒”。

更有意思的事情是,在1866年,也就是同治五年的时候,美国一位跟随丈夫来传教的女性。当然在那个时代(甚至有可能现在也别无两样),一个跟随丈夫来到异国的女性,必然是要成为丈夫做执着的事业的配角的,悠悠众口所赋予她的任务是要“协助丈夫传教”。

但这显然不是一位盲目顺从悠悠众口的女性,或者“协助丈夫传教”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杀猪焉用宰牛刀。于是她在“协助丈夫传教”的“本职”以外,五十年间,她深入学习了本土文化和语言,着写了《造洋饭书》。

虽然这本书是为了这些传教士可以吃到“洋饭”所写,但其历史地位颇高,几乎可以被认为是最早的西餐食谱。

话说回来,这本书里将“烘咖啡”翻译成了“烘磕肥”,原文是这样:“猛火烘磕肥,勤铲动,勿令其焦黑。烘好,乘热加奶油一点,装于有盖之瓶内盖好,要用时,现轧。”

这段原文描述了烘焙咖啡的精巧技法,要勤劳铲动,防止咖啡生豆被烘成炭。烘焙好以后,要立刻加点儿奶油装瓶密封保存。不仅如此,还对咖啡有极高的审美取向,豆子要在做咖啡时才“现轧”,一定要喝风味品质比较高的“现磨咖啡”才行。

“现磨咖啡”这个概念,在许星野小时候,在速溶咖啡尚且称霸的年代,甚至都是很多路边咖啡厅主打的核心卖点。

跟坐在经济舱津津有味看书的许星野不同,秦蕾蕾半躺在头等舱里,正穿着拖鞋享受着乘务员端来的香槟酒。

秦蕾蕾的公务级别当然不够坐头等舱,但是秦蕾蕾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情。

当秦蕾蕾走向头等舱专用登机通道的时候,许星野几乎已经想不起来,那个每每在公司地库扫码付一百多块钱停车费时都要大骂一声的秦蕾蕾到底长什么样了。

从飞机再辗转高铁,等两人走出高铁站的时候已经临近夜晚。一个梳着刘海笑容满面的年轻女人在出站口看到秦蕾蕾的时候,兴高采烈到近乎夸张地在原地跳了起来。

“我该直接去机场接你的。”她激动地迎上来,握着秦蕾蕾刚刷身份证出站的手,她眼眶甚至有些红。

“不用跑那么远,现在高铁多方便啊。”秦蕾蕾说着,转过身,拍了拍许星野的肩膀,“对了,这是我同事,许星野,现在跟着我。这是我姐秦柚柚。”

“亲姐。”她补充道。

“柚柚姐您好。”许星野笑着看向秦柚柚。

秦蕾蕾轻啧了一声,“不是,怎么听着那么奇怪,你叫柚子姐就行。”

“哦,”许星野微微欠身点了点头,“柚子姐。”

“我叫你星野没问题吧。”秦柚柚说。

“嗨,我这儿没讲究,您随便叫。”

“野子?”

“您饶了我吧,您叫我星野就行。”

“星野。”秦柚柚伸来自己的右手,许星野伸出双手握了握。秦柚柚的手很烫,掌心有些粗糙。

秦柚柚跟秦蕾蕾有说有笑,手挽手走向了停在火车站路边的一辆黑色路虎。

秦柚柚开车,秦蕾蕾直接上了副驾驶。许星野放好行李,默默上了后排,坐在了驾驶位后面的位置。她从后视镜里看着秦柚柚的眼睛,确实跟秦蕾蕾有几分相像。

“这可是我第一次坐你开的车。”秦蕾蕾说。

秦柚柚点着了车,拨下左转向,“你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自从考上大学,就再没回来过,可不就是第一次坐我开的车吗?”

“你结婚我不是回来了吗?”

“这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该回来吗?我已经跟你姐夫结婚十一年了,要不是我结婚,几时能见到你回来。”

“我又不是彻底失联了,你哪次去山北我躲你了?”

“自打疫情以来我还没去过山北呢,这转眼都四年多了吧,四年没见了蕾蕾。”

“笑笑呢?笑笑好吗?该上初一了吧。”

“亏你还记得这个嘎嘎,九月就要开始在县里住校了。”

秦蕾蕾看着许星野困惑的脸,“嘎嘎是我们这里方言,就是外甥女的意思。”

“有点可爱。”许星野说。

“笑笑上哪个初中啊?”秦蕾蕾问。

“跟咱俩一样。”

“住校好啊,住校就不影响你跟姐夫的二人世界了。”

“都结婚十一年了,哪里还有二人世界。”

“怎么?不幸福啊?不幸福就跟我去山北呗,笑笑也一起接上走。”

“山北不是我的家,”秦柚柚笑着摇了摇头,“你呢?什么时候身边有个伴?”

“我正在事业上升期呢姐。”

“你这女子从小就跟人不一样。”

“别说这些了,今年生意怎么样啊?”

“今年不大好。早春霜冻,减产了大半。好在今年行情比去年好些,估计不至于亏钱。”

“开这么好的车,亏也亏得起吧。”

“这你姐夫选的车,我又不懂。”

“我是真的羡慕你。”

“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你羡慕我一个看天吃饭的咖啡农做什么?”

“我就是羡慕你坐拥千亩祖传咖啡良田啊。”秦蕾蕾说着,看向车顶后视镜里的许星野,“我不是跟你说我小时候也在咖啡园里长大嘛,我爷爷奶奶老了管理不动这么些咖啡树,再加上又是早些年从外地到沱沱河村来的,没有其他亲人,就把树都承包给了我姐夫家。那时候我姐夫还不是我姐夫呢,我姐夫他爸那时候是村长,我爷爷相信村长能一直保护这些咖啡树,直接签了一百年的合约。”

“一百年?这合法吗?”许星野瞪大了惊恐的双眼。

“我爷爷的愿望就是王法。”秦蕾蕾说。

秦柚柚笑着,“当时不光签了合约,还指了娃娃亲。你懂这个意思吗?”

“大概懂了,就是未来两家喜结连理,资产共享?”

“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柚子姐,您跟姐夫还是青梅竹马啊?”

“青梅竹马谈不上,村子里的小孩子们都是一起玩着长大的,这不是最有意思的。”

“最有意思的是什么?”

“最有意思的是,当时的娃娃亲定的是蕾蕾。”

“什么?”许星野无比震惊。

“但是蕾蕾这个女子呢,从小就很有主意。特别是考上了大学以后,就跟那个毛毛虫终于长出来翅膀似的,头也不回地往外飞,飞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连说话口音也是异乡口音了。”

“不是,蕾蕾姐,千亩良树您一点儿不稀罕是吗?”

“这不是还有我姐呢吗?”秦蕾蕾说。

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结束,车子开进了一个巨大的广场边上,广场前是五颜六色的咖啡摊位,摊位前聚满了人,广场的尽头是高高的台阶,台阶顶上是巨大的“山南咖啡文化节”七个大字。

秦蕾蕾合上车门,抬起手放在眉毛上,遮着即将西下的夕阳的余晖,“哟,这都是外地来这儿过五一的吗?这么热闹。”

秦柚柚锁上车,带着两人往广场方向走,“都是来参加咱们这儿的咖啡文化节的,近几年村里产的豆子质量越来越高了,品牌打起来了,外面的年轻人来的越发多了,还有专门来贴钱干农活的,他们说自己这是义工旅行。我理解不了。”

“这全都靠我姐夫招商引资的能力强啊!那个摊位是咱家的吧?”秦蕾蕾指了指最靠近台阶的摊位,摊位上写着“沱沱河柚子庄园”。

“是是是,眼睛还挺尖。”

三个人停在咖啡摊位前,摊位上的工作人员正在忙前忙后地给来参加咖啡节的人做手冲咖啡,看到柚子来了,点头冲她打招呼。

许星野眺望着远处快落下的太阳,看着坐在台阶上欣赏美景的人。她发现山顶的大字旁边,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高高瘦瘦的女孩,女孩站在高处俯视着山下的广场,她旁边坐着一只黑背犬,正警觉地四下张望着。

“星野,星野,”秦蕾蕾拍着许星野的肩膀,“你看什么呢?”

许星野把视线从山顶收回来,看向了秦蕾蕾手里端着的两杯手冲咖啡。

“试试这个。”秦蕾蕾说。

许星野接过了秦蕾蕾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小口。秦蕾蕾看着她,在等她描述这杯咖啡的风味特征。

“有茉莉花香,还有柠檬味,”许星野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喝了一小口,“有一点点焦糖的甜感。”

“还有吗?”

“没有了,整体很干净,很好喝。”

“很好,舌头不算笨。这是柚子庄园今年的浅烘焙水洗卡帝姆。”

“卡帝姆我知道。卡帝姆现在种植面积占到整个山南产区的90%以上。”

“资料也算是没白看,包括卡帝姆和卡帝姆多代杂交种在内,总共占90%。”

许星野挠了挠头。

“笑笑。”秦蕾蕾向远处招手,许星野跟着秦蕾蕾的视线看过去,刚才在山上的带着黑背大狼狗的女孩牵着狗向她们走来。

女孩穿着一条白裙子,刘海齐眉,又黑又直的长发披散在腰间。

跟她的妈妈秦柚柚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不同,女孩的皮肤白皙稚嫩,身材高挑,不像是在田间劳作过的样子,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

秦蕾蕾走上前,抬起手捏了捏女孩的脸。

“小姨。”女孩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许星野低头看着女孩腿边的黑背犬,它机敏的耳朵在这样人多眼杂的地方时时警觉地直立着。周围人很多,已经有人拿起手机来拍这只英姿飒爽的黑背犬了。

“这就是小黑啊。”秦蕾蕾看着这只黑背犬。

小黑的名字让它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了,许星野看着黑背摇晃的尾巴。

“小黑今年已经五岁了。”女孩说。

“我可以摸吗?”秦蕾蕾问。

“可以。”女孩说。

秦蕾蕾伸手摸着小黑的头,小黑温顺地动了动耳朵。

许星野看向女孩,轻声问道:“我可以摸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许星野,在“你是谁”,或者是“你以为你是谁”这句话问出口之前,秦蕾蕾向女孩介绍了许星野。但女孩只是点点头,没说能不能摸,所以许星野一直在旁边羡慕地看着秦蕾蕾对这只黑背上下其手。

广场中心的音响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装裤的中年男人站在广场中间举着话筒,寸头,个子不算高,声音中气十足,几句串场词之后,为期两天的咖啡文化节第一天已经被宣告结束。放下话筒,男人笑着一边跟大家打招呼,一边向她们的摊位走来。

男人看到站在摊位旁的秦蕾蕾,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蕾蕾啊,好久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我跟柚子疫情前去在山北那次吧。”

“姐夫你又帅了。我姐也是,越长越年轻,山南是有什么逆生长的秘方吗这是?也别瞒着我啊。”

男人笑着,“哎呀,你又不是外人,这能有什么秘方,家里的饭就是秘方,走走走,回家吃饭!让你姐给你做几道你爱吃的家常菜。”

“好久没吃我姐做的饭了,馋死我了。”秦蕾蕾说着看向了许星野,向男人介绍了许星野。

一行人分两辆车,回到了秦柚柚家。

秦柚柚家高门大院,自建了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的乡间豪宅。在许星野还在抬着头反复琢磨他们说的看天吃饭的咖啡农,到底看的是哪个天才能住这样的房子的时候,女孩已经牵着小黑去了二楼。

秦柚柚带着她们参观着这间豪华别墅,推开了一层走廊尽头的两个房间。

“客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这两间客房都带了卫生间,很方便,你们俩晚上都住家里。今年咖啡文化节规划得早,我庄园里的酒店早就订完了,蕾蕾跟我说的时候,刚好就只剩下最贵的套房还没订出去了。”

秦蕾蕾伸手抱着从侧面抱着秦柚柚不放手,“我要跟你一起睡。”

“好好好,没的问题。”

“对了,星野,”秦蕾蕾把头靠在秦柚柚的肩膀上,侧过头看着许星野,“池总行程刚才确认了,你明天去机场接她一下,等会儿我把她航班信息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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