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可是大祭司的研究成果。”
科亚克眯着眼摇头晃脑着，眼角悄悄瞥向莫德雷德。
“因为什么？”
不出科亚克所料，莫德雷德果然因为好奇，而凑了上去。
科亚克嘴角上扬:“你知道吗，第一批奈奥亡灵是无上的亡灵之神亲自创造出来的，奈奥亡灵在生物学上属于无法理解的生物，因为我们没有器官之类的东西，能活着全靠死亡神力在我们体内吸收亡灵之力循环，所以我们是亡灵生物。”
“但又因为那一缕死亡神力的缘故，我们是正儿八经的活着的，所以我们也算生命。”
“而作为奈奥亡灵，特别是第一批奈奥亡灵，他们没有欲望，也没有生命所谓的繁衍欲，更没有那个功能。当然，他们可以让自己有这个功能，只不过生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
“随着伟大的神明创造完第一批奈奥亡灵后，祂便高居神国，一心专研我们这些凡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对了，亡灵法师这个职业，就是伟大的神明赐下的。”
“就在伟大的神明高居神国的时候，伟大的神明将生命转换为奈奥亡灵的方法赐予给了大祭司，但因为并不是神明亲自转换的缘故，往后的奈奥亡灵逐渐有了情绪和欲望，但同时没了第一代奈奥亡灵的绝对理智和对知识的绝对理解。”
“而且因为不是神明转换的缘故，再加上时间的流逝，神明最初创造我们用的神器，逐渐丧失了功能。”
“特别是到了我这一代，一次性竟然只能转换数人。”
“无奈，大祭司只能上报神明，但神明却言到，奈奥亡灵都是无限接近于永生的生命，目前以奈奥神域，以帝国的体量，无法再支持太多的奈奥亡灵。”
“然后，一道流光便从神明的指尖流出，飞入大祭司的脑海中。”
“大祭司在结束后，就立马钻进实验室闭了死关，直到前些天才出关。”
科亚克带着对大祭司的崇拜，继续说道。
“而这份“斯菲亚亡灵”的诞生，便是大祭司的研究成果了。”
“虽然斯菲亚亡灵无法像我们一样只靠吸收亡灵之力就能一直活着，还需要进食，有寿命限制，拥有生前记忆，但他们能给伟大的神明提供信仰的同时，因为他们是“斯菲亚亡灵”，所以他们和帝国彻底绑在了一起，而且因为转换消耗的材料并不多的缘故，他们可以继续大量转换，这弥补了帝国奈奥亡灵稀少的缺点。”
科亚克终于注意到了身旁可怜巴巴，求摸头的血肉魔神了，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血肉魔神的脑袋，看向天空。
“到了那个时候，帝国的底层指挥就有了人选。”
“奈奥法师们就可以安心待在帝国做研究，奈奥亡灵们也可以享受更多的保护，也就不会出现在上一个世界里，东部亡灵大军中被一支骑士团斩首过半奈奥亡灵的情况了。”
莫德雷德点点头。
到了那个时候，帝国的基层就是这些斯菲亚亡灵了，奈奥亡灵就类似于贵族的存在，而原本在帝国属于贵族的奈奥法师们，地位就能更上一层。
不过这貌似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可是人类，如果他也被转换成斯菲亚亡灵，那他虽然也成为了真真正正的帝国子民，但达兰比尔就要被收回去。
如果他不转换成斯菲亚亡灵，而是一直保持人类的身份的话，他作为一个人类生命，在充满亡灵的奈奥帝国，哪怕他拥有达兰比尔，在帝国的地位大抵也就和斯菲亚亡灵一样。
左右身份是不会变的，而且斯菲亚亡灵也不会增加生命，莫德雷德对被转换为斯菲亚亡灵没有一点兴趣。
他现在实力很强，能活很久。
轰！
一声巨响从东边响起，科亚克和莫德雷德相视一眼，随后两人纷纷骑上血肉魔神和达兰比尔，向着最东边的城市——菇斯城出发。
此刻，菇斯城外远处的天空，一道巨大的空间通道突然打开，好像是被人从里面用刀子划开一般。
“快走快走！”
赫斯提亚拉着赫尔墨斯急忙往外面走去。
赫尔墨斯对此表示不太理解:“你这么急干嘛?”
赫斯提亚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现在走的可不是界门，而是直接从世界外撕开一道口中，我当然害怕了。”
“神经。”赫尔墨斯白了他一眼，“这可是伟大的亡灵之神亲自打开的空间通道，怎么可能出问题?”
“但...”赫斯提亚欲言又止，“但，我们脚下这个世界当时可是极为排斥伟大的神明的。”
“那又怎么样？那还不是让伟大的神明自己撕开了世界的晶系壁垒，直接为我们打开一道空间通道?”
赫尔墨斯转头看向身后，一只巨大的庞然大物蠕动的跑了过来，在庞然大物的身上，还有一位手持巨剑的人影。
看到自己的海洋灾尸跟了上来，赫尔墨斯转头看向前方。
“再厌恶伟大的神明又如何？还不是拿伟大的神明没有任何办法?甚至伟大的神明直接打开了一道空间通道，祂都无法阻止。”
“小丑世界意识。”
赫尔墨斯语气中没有一丝对世界的尊重。
他和赫斯提亚一步踏出空间通道，慢慢的飞了下去。
“两位大人午安！”
镇守在界门处的几只巫妖看到了赫尔墨斯和赫斯提亚的身影，急忙飞了过去行礼。
赫尔墨斯点点头，赫斯提亚笑着让他们起身。
赫尔墨斯巡视着周围，突然皱起眉头:“奈奥亡灵们呢？还有带队的人呢？”
“大，大人，带队的那两位大人带着其他大人去占领城池了。”
巫妖们急忙回答道。
赫斯提亚抬起一只手，示意巫妖们先回界门旁继续镇守，他看向赫尔墨斯:“额，我没记错的话，带队的好像是安塔斯尼亚（科亚克的老师）的弟子来着，他和...哲尔尼亚斯大人因为突然战争结束而带回来的那群人类中的一个。”
“年轻人嘛，有为帝国效劳的心是好的，你不要这么发脾气，好吗？”
赫斯提亚不满的看向赫尔墨斯，但赫尔墨斯完全不鸟他。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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