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夏哪知道christian想要什么照片。
她甚至连他神神秘秘地想搞什么鬼都不清楚。
但melody问起，她也只好努力给christian找个借口：
“嗯，冷色调的吧，打算发到微博上，提前预热，后续公司也好跟进操作。”
还好，melody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说什么。
问完后便很爽快地发来了照片。
“行，我发你几张已经修好的你选选吧。”
“嗯嗯，谢谢你啦，melody。”
江若夏点开大图随便看了看。
虽然确实是冷色调，但毕竟这组照片整体氛围相对都比较温馨，所以给人的感觉其实还是偏暖的。
也不知道符不符合christian的要求。
毕竟，她也不懂他要这些照片干嘛。
干脆把melody发她的几张照片一股脑全都发给对方，让christian自己慢慢选去。
而christian就像是一直在等消息一样。
照片刚发过去，他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收到，今晚早点休息。”
马希然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吐槽：“若夏啊，我怎么感觉christian现在就跟你的经纪人差不多啊？”
“噗，什么啊。”江若夏忍不住噗笑出声。
她实在是没办法把christian和经纪人画上等号。
毕竟经纪人平日里更多是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工作、生活、感情，等等等等，什么都管。
就像是马希然的经纪人一样。
有的时候两个人还会嫌弃地对喷。
而christian？
老是挂着一副戏谑的轻笑，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说话做事也总是神神秘秘的。
哪里像是经纪人了？
“哼哼，我看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马希然笑嘻嘻地戳了戳她的脸，仔细地向她一一证明自己的猜测：
“你看，你们一开始说是合作关系，你做你的模特，他做他的摄影师。”
“可是实际上呢？就像是之前那组照片吧，他不仅帮你拍了照，还想办法让你上了SEVENtEEN杂志，这是普通摄影师会做的吗？”
“更别说，你还猜网上的那些黑料也是他一直在帮忙清理，这又是普通摄影师会做的吗？”
“还有今天他吩咐你做的那些事，哎哟，都已经是在教你怎么营销，怎么公关了，这不都是妥妥的经纪人才会做的事情嘛！”
马希然觉得事情简直一目了然。
谁家摄影师会帮合作的模特做这么多事啊！
哪怕是她的经纪人，都不至于为自己这么努力地找资源吧。
毕竟，自己又不是他妈。
那些成名后，与自己经纪人翻脸的事例比比皆是。
因此经纪人不可能对自己负责的每个模特都掏心掏肺。
谁知道自己费尽心思把人捧红后，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再说了，每个经纪人手下大多不止一个模特。
人脉越广，地位越高的经纪人越是如此。
就像是宁总监和江若夏一样。
两个人说是经纪人和模特的关系，其实更像是上司和下属。
平日里基本只有工作上的往来，私下里基本不联系。
平日里许多事都是孟小巧负责沟通。
只有江若夏还觉得有些震惊。
无他，实在是很难将神秘莫测的christian和老妈子经纪人画上等号。
然而，马希然分析得实在太有道理，她完全没法反驳啊！
瞬间，christian那向来高深的形象，在她心里也裂开了一条缝隙……
她忍不住坏笑着打开手机，给christian发了一条消息。
“知道了，老妈子。”
然后就掩耳盗铃一般把手机一扔，冲去洗漱。
直到睡觉前，江若夏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christian在半小时前发来一个问号：？
她嘿嘿一笑，只觉得自己终于对christian天天当谜语人做出了回击一般，高兴地入睡了。
压根不管对面christian那无语的样子。
不过，虽然叫江若夏早点睡，但christian自己不仅没睡，反而让人做了一杯美式咖啡，慢慢地啜饮着。
一边看着屏幕中江若夏的照片，手指迅速翻飞着。
其实，melody修过的照片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她作为摄影师，是最懂自己照片的整体感觉的。
修出来的图片，江若夏和马希然两人宛如天真纯洁的少女一般，互相依偎着。
让人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好朋友，不禁会意一笑。
但，这和christian想要达成的目的不太一样。
他轻动手指，快速地进一步修整着图片中，自己不太满意的细节。
直到三四点才结束，将照片发给江若夏。
“明天早上起来，记得用这张照片发条微博，预告一下你们两个人的主题照。”
发过去的时候，又看到两人之前的对话——
“收到，今晚早点休息。”
“知道了，老妈子。”
christian忍不住轻笑出声。
若是此时有人，一定会惊讶于他笑容中的放松与宠溺。
那是在此前的二十几年中，christian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而christian此时只觉得江若夏简直了。
既莫名其妙，又十分可爱。
老妈子？
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形象？
亏得自己每天为了她忙前忙后，把自己原本的工作都甩到脑后。
只为了她能够顺利复出，登上lamour的走秀。
拿回属于自己的辉煌。
结果这个小妮子倒好，竟然还叫自己老妈子！
这是嫌自己管太多，还是太唠叨了？
也不怕自己一气之下不管她了，看她怎么和那些处心积虑的人斗！
光是一个明菲就够她吃一壶了。
摇摇头，christian很是无奈。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玩笑般的称呼生气。
想到明菲，christian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唤来晚上值班的管家询问道：“明菲这几天都没回来？”
管家很是恭敬道：“是的，明小姐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christian点点头。
估计前几天确实是把她气到了吧。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示意管家下去。
反正自己早就将无限额度的黑卡给了明菲，又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不少人。
明菲不可能出什么意外。
他反而担心明菲让别人出意外。
唉。
叹口气，即便是手段高超如christian，也拿自己这个倔强高傲的妹妹没办法。
毕竟，她一向是这样执拗的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无论当初江若夏为什么让她不爽，如今成了这幅局面，两人都不可能和解。
只能尽量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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