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扶桑直飞华国，两国恢复建交，1973年9月，华国民航首飞扶桑。
再早以前，要从羊城到鹏城，过关从香江飞江户，过来要到香江过关到鹏城，再到羊城，羊城四天四夜火车到京城，
马林11月25这天就出发进京，罗敷提前送了一大包吃的给他，苗前程要找关系弄个软卧，马林直接拒了，没必要欠个人情。
19个小时，1039公里而已，前世上学时候36个小时磨屁股磨回家，些许风霜罢了。
不出意外，晚点，凌晨5点发车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2点。
接站的是个小伙子，简单表达下欢迎进京，上了吉普车送到招待所，拿出介绍信工作证，以周志乾名字办理入住。
小伙子通知马林，休息一天，明天到对外经济联络部报到。
双人间就他一个人住，简单擦洗下，躺床上寻思去看升旗，想起82年底才有第一套规范的国旗升降仪式。
睡觉，一睁眼6点，睡了三小时，到京城老澡堂子泡一泡。
开了票进来，嗬～池子里跟下饺子似的，忍着水面一层油，还有翻滚的灰色油泥儿，20分钟泡透了。
搓澡的师傅说：“平常没这么些人呐，这不入冬了，泡泡驱寒气，搓个背修个脚拔个罐再拍打拍打，解乏不是？遇上脸熟的澡友，点壶茶下盘棋，也是一种放松，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讲究，地道，今天给我搓干净儿地，明儿我报到。”
“您来京城上班啊？”
“就一听喝的，我年轻身体好，是领导的马前卒，探地雷哒。”
“嘿，爷们儿，能在领导眼巴前儿舞弄也是好本事，放心，指定给您啊搓的焕然一新。”
跟煮熟大虾似的全身红通通起来，冲干净摸出烟给师傅，“真卖力气，承您照顾。”
“四九城爷们不差事儿，到这儿来啊感受下首都人民的关怀。”
“恩，感受到了，热辣滚烫。”
大栅栏逛了逛，吃了烤鸭，下午买东西再吃了顿卤煮。
回招待所，前台说有人送来临时进出证件，上面还贴自己相片呢，还叫周志乾，部里动作够快的。
好好睡了一觉，起来洗脸刷牙，溜溜达达半个小时到地方。这一路啊，灰蒙蒙，烟滚滚，北方的城市冬天都一个样，天线杆上的麻雀都没几只。
出具介绍信和临时进出证登记，大爷一挥手，马林往里走。
其他单位来了好几伙子人，马林老哥一个，安慰自己，周树人说过：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会成群。
开会，学习文件精神，强调工作记录，遵守外出规定，服从上级安排……
中午食堂吃饭，马林吃了五碗炸酱面两根大葱，谁也别笑话谁，女同志都吃两碗半呢。
下午继续开会学习，马林有点烦了，想去南锣鼓巷跟看看秦寡妇，不是，看看常威，好像小鱼是准备要订婚了。
会后马林被留下，余大可团长给他一份新的护照，上面写着周志乾。
“特科还是调查部？怎么会让我去执行任务？我都不是党员。”
“具体任务上飞机再说。”
神神秘秘的，马林感觉自己又要杀人，上面什么意思啊？
晚上集体回招待所，马林哪儿也没去，自己走哪儿都要发生命案，老老实实待着吧。
要杀人就去扶桑，整顿下山口组秩序。
第二天27号，上午学习半天，下午整理个人物品，明天出发扶桑。
有人敲门，不等马林喊进来，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穿着军装，一脸冷酷，“你就是马林啊？”
马林对着来人就开骂，“鸡犬鸣深巷，牛羊卧短街。哪儿来的没教养的畜生，让你进了没你就进，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一年又一年，冬天的萝卜白菜好香甜。知道畜生想见我，难上加难蜀道难。你跟生产队大青驴似的，见我面就嗷嗷叫，我一般抽它一顿就老实了，你要不要试试？”
“不给你点教训你不懂好赖……啊，啊～啊！”
人已经被马林捶翻在地，对着脑瓜子一顿拍，捂着脸求饶，“我是苗前卫，前程的二哥。”
“你还虔诚的信徒呢，给我来下马威，苗立新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又踹了两脚，马林坐床边抽烟。
“谁让你来找麻烦的？你大姐苗虹晶，还是你姐夫夫卫骏治。小样，知道我来京城就要找我麻烦？朝北我都能杀出来，差你这点杂碎了。”
“误会，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马林边抽边骂，“开，开，开你大爷的玩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类的大院子弟什么操行，欺软怕硬，觉得我关外来的没背景没关系，单儿一个到京城就伏低做小装孙子。上来给我下马威，让我认你们当爷，踩着我在苗前程那边立棍。”
“万一我厉害了，就整出个开玩笑说我不禁逗，我要计较还显得我心胸狭窄不容人。操你姥姥的，老子就是不容人，谁惹我我弄谁，我就特么小心眼，朝北有人算计我，我到朝北炸死他们。”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你敢拿我耍，苗家关系用完了，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单手拎着苗前卫出招待所，吉普车下来一个人，马林拿着苗前卫砸过去，也不说话对着地上两个人踹了一顿。
“狗东西，别以为我不敢下手，朝北中将我都弄死了，差你们几个小瘪三。”
还是不解气，四个车门全踹掉，跟着出来看热闹的吓一跳。
这什么人啊？学习的时候以为是个关系户，下脚这么狠！
车门都踹烂了，这要踹人身上不得把肠子踹断了？
当天晚上苗立新就接到电话，对着大哥苗立旗嚷嚷，“那特么是个祖宗，前卫惹他干啥？替他姐夫出头啊？卫家算个屁，你问问他是不是被人调理了，怂恿他去找马林麻烦。”
“我好不容易卖人情哄好了，咋弄的啊？那个祖宗狠起来天都能捅破，去朝北杀人如麻，到处扔炸弹。你让前卫等人回来好好道歉，什么玩意！”
苗立旗看着苗虹晶半晌不说话，“这事儿谁安排的？你二叔发好大脾气。”
苗虹晶脸色难看，“卫玉巧说过，松省大伯家被马林欺负够呛，老爷子也受了牵连。这马林一点面子都不给苗家。”
苗立旗哼哼两声，目光如炬盯着女儿，“你嫁给卫家，现在算苗家人还是卫家人？”
“爸，我是你女儿。”
“拿你弟弟当枪使，苗家不是卫家的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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